若你心里有一朵寂静的花,不美不香,最尘埃,凋落时化成的雾儿肯缭绕世事。 窗外的红尘沦陷,崩塌,心上的花儿语语来迟,没赶上世间的风宴。
词上的时光浅,蘸墨,我要描你好的影子,甜的泪,唱的往事,绣的小鞋,轻手轻脚。
你说雅吧,它偏偏少了茶,少了琴。寻了你,丢了曲谱。
要送给我完整的冬恋,只拾忆小雪,惶惶恐恐地纷落,慢点,小点,再密点,就封住了我的影子和我所有的小心思。好冷,你要小声点说出来才好。惊了,扰了,我的雪梦化了,该往哪里找啊?
脚下湿了,是的,是雨,是刚来的雨。怪不得说风柔,雨细,是这样的情景——你将伞撑开,雨从心下闯来,进了好久不做的梦。怨不得风柔柔的,雨也柔柔的,一下柔到骨子里去是最好。
可别再为我写雾,我怕极了雾,那么沧桑无趣。剪一段孩子的欢笑给我才好呢,必定要带足了笑意,笑得轻盈,灵动,藏在明年的玉兰花开里。噢不,要藏着,就连我喜爱的青叶也不愿分享给它这份清雅,我自私的说:“这是属于我的,完整的欢乐。也是属于你的,时间的。” 那么为我写词,吟诗,作曲,吹箫,你选一样便好。梅花影里的冬季,一分一秒携着前世今生,窗子贴满了红花,红纸,红烛,红灯笼,这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要到了,而是贪一份离世的热闹。你知道的,素净久了的人会怀念热闹,热闹久了的人又贪婪素净典雅。 于是你在我耳边轻轻地说:“繁华落尽了。”
繁华落尽,我不喜这词,它太能闹腾了,古诗里写尽它,女子们怨透它,书生们总爱用它侃侃而谈人生。我来来往往,遇见和转身而去的怎奈还是它。
雾吗?我不恨雾。雾跟着我久了,我倒离不开它了,天明时,也曾想过要弃它,天一黑,不但花儿谢了一地,它也跟着唯唯诺诺的回来了。我痴痴望它一眼,算了,你要不走,就住在我心里好了。
晕乎乎的,冷,看见许多人撑伞,我也撑了,但其实没有下雨。
今年比往年要冷,呵,又是如此。去年也是比往常冷,怎么年年如此,一年要冷过一年还是一年要比一年怕冷?人还是当初的,温度不是了。
寒得好认真。
裹紧衣裳,走起来脚步好慢,能清楚细数。表情淡淡,遇见熟人只笑,没有太多话。
离不开南国的寒,冻结了的只是思路,迎了懒,舍不得离开一会已暖好的床,拼命抖擞,有直觉感到自己还活在人世。真好!我不敢轻易厌倦,不敢!
街头到处充斥着艺术,一个低头扫地的环卫工,却比不上一个在被窝里思故乡的异乡人。是啊,怎么比得上,一个清扫所有人的故乡,一个终身只爱自己的故乡。 雪轻轻地飘,他的衣服甚是薄,只孤孤单单一个人坐在稀人的街。我看着这张照片,心疼。世界那么大,无处取暖的人怎么还有那么多。
取暖。
这个词我用了很多次,一直用到现在。没有厌烦,也许,是喜欢上了吧。
脚好冰,累了一天的人和寂寞寒冷的人都睡了。烧了水,开了,热气开在深夜的寒。我甘愿看着杯子里的小水珠慢慢有,慢慢无,就像此刻的你,慢慢来又慢慢走。冥冥中注定只是一遭来去,匆匆无情,又是雾,又是热气。热气散了,我们还是要回到现实的——寂静寒冷的世界。
你说:“你像极了只刺猬”。
刺猬?像吗,我怎么感觉不到。
“见到谁都像伸出身上所有的刺”。可是它很快乐不是吗?至少还有保护自己的武器,我呢,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想要。世界好好的就好,我不求,我愿意为我的世界遍体鳞伤。一根细细小小的刺,我背在身上都觉得好沉重,好沉重啊。
于是升起火。
用竹筒吹了许久,火星才出现,慢慢红透黑炭,被烟呛了几下,咳两咳,眼泪就吧嗒的出来了。放心,这不是什么悲伤的泪,只是烟火不仅呛人还呛眼睛,怪不得太多人厌倦了烟火。是这样吗?哪怕它暖心,也诱惑不住一心想要离开它的人。
是了,就是了。 问了好多年:明天降温吗?
还冷不冷。
衣服很多,但我只要一件故乡的衣,温暖很少很少,我只求每个人都暖暖地下去,再也不冷不冻。我不念人不念事,我只是怕故乡冷了我爱的人。要听很多很多故事才能睡着,某个人,某个时间段。对了,我用毛笔画了琐事一幅画,你帮我取个名字可好?一定要取个十分好听的,诱住要离开的人,永远…… 雾中雾,痴痴望你,缠你,你不厌,我不弃。
雾里开的花好生明亮,你说:“像极了你的眼眸,澄清,好容易揉碎。”
揉碎?会不会疼,狠狠的疼一次就不敢再去惹了。揉碎,揉得碎碎的。然后需要浅浅的,吻你,在白色季节,对着玻璃,轻聊,好多好多无关的琐事。 你愿听吗?从窗外,谨慎爬进来的,除了雾就是风,要不就是雨。十二月份的时候,最适合吟唱古诗,要背,要记,记得深深的,忘不了,永远忘不了。夜下的泥泞,将干未干,种了葫芦的地方,失去蔓延的骨架,花是有美色,妖媚的从屋内跳出去,可往往,会在摸不清生活的云里雾里带一身伤。
罢了罢了,我要在这窗子里藏着自己的一生一世。窗外啊,总是纷纷扰扰的多。尤其是一道会流浪的背影,引领我,走向顶端,我这一生,心情沉默,脚步,都放在楼上,楼下。目光老成夜,点亮星星的光,看看流浪的月,流浪的影子,失散多年。 雾还没有醒来,我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沉醉,绕圈,绕成一条清雅的藤蔓。
如若你来,我便点上夜色浸洗过的星辰,以南为方向,为你引路,我在纸上,一遍一遍画火,为你取暖。浪潮吻向沙岸,吻得放肆,狂烈,潇洒。一个人因你而歌,要把心都唱出来了呢。你听:从海洋里吹来的一阵暖风。藏着旧情人的故事。 我捡拾那落在窗子上的冷,手,小心翼翼的撑开雪花,撑开伞,我要把所有陌生人给过我的温暖缝在香囊里。贪得无厌的收留它们,抢占它们。 不止一次,路过尘微,想起你。想起你的时候,一个冬天已经打开了好久好久。
有点小小的害怕,怕极了别人碰我呢,就像那种独自是天生的一样,那么冷,那么肃。你要相信,我只适合活在我的雾,苦苦的缠绕雾里的尘世,不要轻易离开。雾里雾,人里人。你要寻我吗?我可一直在雾里呀,一直在…… 我还要继续写,一直写……雾外雾,尘凉尘。 主编:湛蓝 排版编辑:绿腰 强哥 ETA 审稿编辑:童话 铜豌豆 一池萍安 终审,校对:烟花 清欢 配乐:罗晚词 稿费:湛蓝 总策划:深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