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已授权本平台发布 乡土.乡情 文丨依米 编辑丨湛蓝 谡谡的寒风呼啸着旋起落了一地的厚厚的树叶,在这漫天飞舞的“叶云”间,仿佛有一双巨灵的手臂已经推开冬之疆土的大门,冷,已经悄然接管了这个世界。 下了班,女儿陪我去广林理发。进了门,便看见年轻的夫妻俩正一刻不停闲地从车子里往屋里搬东西――新缝制好的被褥,剥好的紫衣花生,编成麻花的青蒜,半口袋颗粒饱满的黄豆,长相粗实的大葱……我笑着问:“看这架势,一定是把东北老家搬来了。”性情豪爽的东北小伙子笑道:“回了趟绥中,刚到家。”说这话时,他正弯腰把一大簇秋月季连花带土搬进门。我好奇的地问:“怎么还有月季花?”他憨憨一笑:“妈妈养的,去秋老家雨水勤,花开的那叫一个艳。”“看吧,把乡土都带回来啦!”向来寡言的妻子也忍不住打趣他。 乡土,有那么一瞬间,我被这个词语所击中。望向穿着单薄的东北小伙,不顾寒风刺骨,在屋外忙着移盆培土,我的心有些驿动。说实话,那些月季实在是普通,何况还蒙着秋尘,挤在一群碧绿生辉的阔叶植物里,实在是让人难以浮想去秋她花开时的生动明艳。可就是这样一株遍种在故乡房前屋后的植物,带着故乡的土,带着慈母的爱,远涉四百多里路,扎根异乡,陪伴游子。 几个世纪以来,闽粤沿海地区,那些被人祸天灾逼迫得走投无路的农民,坐上一艘艘白漆粉髤船身,朱砂油刷船头的红头船,乘着海风,流散到海外各地。离乡背井的农民在远行前,都要从村子的井里取出一撮泥土,用布仔仔细细地包裹好,带在身边,这撮泥土叫做“乡井土”。时至今日,在海外华侨的床边箱里,还有人珍藏着乡井土。“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也许在无数个月隐星沉的夜晚,那离乡的人儿,用手掌摩挲着那撮泥土,用思念感受家乡的温度。 中国文化,说到底是一种寻根文化。乡情扎根于乡土里,流淌在血液里,不论你是离家百里,还是千里万里;不论,你是年少风华,还是垂垂老矣。即便你修炼坚硬来抵挡岁月沧桑,暑来寒往,乡土,乡情,依然是你心中最柔软的情劫! 作者简介 依米:我爱读书,爱独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在茶烟袅袅中,捧一本书来怡情张智。我爱写作,爱用文字修葺生活的茅庐,记录光阴的曲折流转,大千世界的悲喜消长。 我们的团队 主编:湛蓝 排版编辑:绿腰 强哥 ETA 审稿编辑:童话 铜豌豆 一池萍安 终审,校对:烟花 清欢 配乐:罗晚词 稿费:湛蓝 总策划:深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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