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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建华|坚守一份寂寞,不畏孤独

 香落尘外 2020-03-14
坚守一份寂寞,不畏孤独

文:张建华    排版:飘渺

“万丈红尘一杯酒,千秋伟业一壶茶”。在这凡尘,不知有多少茶客,随世事的变迁,江山的更替,凭那一壶沸腾的新茶演绎了人生豪情,世间浮沉!
                            ----题记
成都多茶楼,可谓鳞次栉比遍地皆是。成都人一天悠闲的生活就是从一壶茶开始的。或三五相约,或独自登临,也不管你是清贫如洗抑或是腰缠万贯,只这一壶清茗,都能让你忘却此生浮沉起落,一世红尘烦忧,把那茶馆里的光阴过得从容不迫,宠辱偕忘。

每得闲暇,必邀三五好友于成都的某一角落或是市井之处的某一座茶楼,话古论今,叙说家长里短、品味人生喜忧。有时也独自端坐于茶楼一角,或看一本平日里来不及看的好书,或闭目听一曲瑶琴古筝,念一个人、想一段往事。一盏茶,从早上时光一直喝到华灯初上;一盏茶,总是喝得悠然自得、漫不经心;一盏茶,可洗落素日繁忙,让疲惫的身心,在这宁静的环境中作了最好的安放。

我想,茶,也是懂得世间的悲欢、众生的离合的。虽片片都是凡间草叶,但,只要你用心烹煮,这聚天地之灵气,集万物之神韵的人间草木,定能以一杯水的温度,体味人间冷暖,给你想要的慰藉。当你疲惫如泥,寂寞如沙的时候,便可以与茶相约,与茶对坐,把满腹心事与茶慢慢诉说。如果你还有难以了却的情缘,还有今生不能忘怀的刻骨爱恋,请对这一盏茶诉说,这爱的无奈就像茶的芬芳,纵然在一片小小的草叶间深埋,只要一壶沸水,依旧能溢满清香。

朋友曾与我相约,在成都开一间茶馆。无奈琐务繁忙,无暇顾及,只好作罢。等我有了兴致,他的茶馆已落于青砖黛瓦的街巷。门面毫不起眼,门口挂着两个红红的灯笼,灯笼上依旧是写着大大的“茶”字,看不出有丝毫的创意。室内的装潢十分简约,倒有几分古色古香,内设一案,一琴摆于案上。墙上几幅字画,角落几株绿萝,博古架上陈放着一些青瓷茶罐。这与我想象中十分吻合,确实显出了几分品味。朋友告诉我生意不算红火,勉强可以维持。现在真正识茶懂茶的没有了几位,来喝茶的都是一些谈生意的,仅仅图个清静,或是些市井野夫,闲来无事,凭一杯茶打发那无聊时光。想起朋友当时的设想,只觉得实在是远离了初衷。每每此刻,总想起老舍笔下的《茶馆》,王利发的精明,就能把生活经营得何其的如火如荼。只是如今少了提笼架鸟的满清遗少,少了烟童满屋的叫卖,少了说书人一惊一乍的醒堂木,也少了一份嘈杂,少了一幅市井人生的小幅画卷,少了一份背负朝代兴衰的风云变化。朋友的茶馆则多了一份清闲,多了一份幽思。在这快节奏都市生活中,定能让你把光阴过得胜似闲庭散步。

这是一座极具品茗历史沉淀的城市。一条茶马古道,从盛唐的浪漫一路穿越了宋词的风流,元曲的雅致,直到满清。沿途的驿路茶亭,总能飘散出岁月的酽香,把那一枚一枚的青葱嫩芽,演绎成一种流传千年的文化。

自唐时陆羽以来,便“天下益知饮茶矣”。从此更是品茗之风盛行,多少禅宗僧侣、文人雅士总爱把那一把薪火煮沸了那一壶新茶,凡尘俗世中枉谈了如歌岁月、烟火人生。但谁又能真如陆羽一般分得清“南零水”的近岸与江心,把一世人生演绎的潇潇洒洒,入得其中,出乎其外。

我本凡夫俗子,只求端坐于朋友的茶馆之中,一杯茶、一本书、一段闲暇时光。与那把瑶琴对坐,和几幅字画相望,坚守一份寂寞,不畏孤独。
 
     2016年10月4日凌晨于成都
作者简介
张建华:1967年生于湖北咸宁。当过老师、文学杂志编辑。1998年辞职外出打工,现居四川成都。1986年在《文化周报》发表处女作,先后在《诗林》、《星星诗刊》、《文化周报》、《武汉青年报》、《特区窗口报》发表诗歌、散文、小说50余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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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湛蓝
             副主编:微凉                 
排版编辑:微凉  绿腰  飘渺
审稿编辑:黄莉苹  慕柒  清欢  云颜
终审,校对:烟花
配乐:罗晚词
稿费:湛蓝
总策划: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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