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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诵 | 张婷儿 | 心灵的呼唤

 香落尘外 2020-03-19

本文已授权本平台发布

 

心灵的呼唤

  —妈妈,请再爱我一次

作者:张婷儿 

版式设计:凤尾

主播:深蓝

隔壁孩子的哭声又一次传来了。听母亲说,每每听到她的哭喊声,若不是看不到奶奶,就是又被伯母推至门外了。孩子大概三岁半,是个女孩,因为父亲不务正业,妈妈撇下不到两岁的她离开了,离开后就再没有回来过。数日前,她的父亲与人一起南下,将她交给了年过八旬的奶奶,奶奶是跟着伯父伯母生活的。我们虽是邻居,我却很少与这个孩子有接触,只知道是一个挺漂亮的小女孩。此时,她的哭声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

打开大门,走至门前,循着哭声果真看到小女孩一个人蹲在黑色的栅栏门前一边哭一边喊着“奶奶”。正值暑伏天气,正午虽然已过,太阳依旧不减它的毒辣,炽热的光芒炙烤着大地。田里的玉米,经过一个晌午的暴晒已经承受不住地卷起了叶子。桐树上,知了不知炎热不嫌疲惫地叫着,那天生缺少优美旋律的嗓门,叫得直让人心生厌烦。我脚下的水泥路也是火坑一般,短短十几米的路程,也让我心生退意,最终忍着回屋的冲动走到女孩身旁,那瘦小的身体就那么蹲在没有荫凉的水泥地上,红色小背心因为出汗浸湿了一大片,哭声就从她埋在腿间的脸下传来。她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部问她为什么在门外哭。她才抬起因为天热哭得通红的小脸,汗水和泪水也弄花了脸,只有一双眼睛闪闪亮亮,却是蓄满了泪水。

“天这么热,你为什么在门外哭?”我又一次问道。

 “我睡醒了,找不到奶奶。”女孩哽咽着声音,小肩膀还在一抖一抖。

 “找不到奶奶,你可以在家里等啊,为什么要跑出来哭呢?外边这么热,快回屋去吧!”我看着紧闭的栅栏门说道。

 “大妈......赶出来了,不敢回屋。”女孩夹杂着哭腔说得断断续续,我听得不太清楚,于是又问了一次:“不敢回屋?”

 女孩重重地点点头,又哭了起来。

  我沉默了,心口顿时传来了阵阵不明所以的疼痛,仿佛多年以前就已经种植在心灵深处,此刻,与这个孩子的伤痛碰撞到了一起。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小时候我曾生活在外婆家,因为顽皮,没少遭到舅妈的白眼和嫌弃,我更懂得,这种寄人篱下的小心翼翼的生活。只是,生活所迫,父母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得将我寄养,相较之下,我要比眼前的女孩要幸运很多。

 如果,她的妈妈没有离开,是一定不会让她受这样的委屈的;如果,她的爸爸没有南下,也一定不会让她这样的难过的;再如果,她的奶奶能等着她醒来,或许她也不会受到这样的委屈!可是,没有如果,她就这么在我眼前无助地哭泣,哭得满头大汗,看着高大漂亮的房子,也只能这么仰望着,望而却步!

无奈,我只能将她拉到树荫下,以免她因为晒太阳哭泣而中暑,慢慢地与她交谈,让她忘记哭泣。

  她说:“妈妈挣钱去了,不回来了。”

  她说:“爸爸挣钱去了,也不回来了。”

 我说:“爸爸妈妈都会回来的,因为你是个乖宝宝,他们爱你,所以一定会回来的!”

 她没有再说话,她好像什么都知道,而她,只是一个三岁多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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