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轻轻地将一抹淡淡的回忆,勾勒出时光的痕迹。那浅浅的微笑,历经岁月的熏染,沾上了些许离殇的味道。总想给自己找个理由,忘记那段逝去的曾经。就是这段曾经,找了几百个忘记的理由,依旧刻在心里。 又见春阳,还是在梨花盛开的山岗,只是少了当初邂逅的心情,柳岸边,柳絮纷飞,多少人的微笑,都匆匆而过,不从留下痕迹。与你的偶然相遇,一个转身,一抹微笑,却如播上了种子,生根发芽。见或不见,总会想起。 起风了,在午后的黄昏, 匆匆而来的夜,模糊了世界的轮廓。风,永不停息,一阵又一阵,像在复制台风的疯狂,积攒飓风的力量,纷飞的梨花,起伏颠簸。我重新凝视这风中的山河:一轮残月从白云的边缘冒出,凄冷的月光,倾向原野。银色的光芒,在风中飘散。梨花点点,满树的花白,似傲慢还带点娇艳。月光漂移的山水,狂风吹乱的破碎,与我正是凄凉的美。 那年,也是梨花盛开的季节,天空泼满蔚蓝, 你袭一屡青衣,从陌上花开的小径,款款而来, 藏青的衣襟在风中轻摆,梨花随风而落,我望着你向我走来,信手轻捉飘落的一片,放进我手,说,走,赏花去。我跟随了你的身影,穿梭在洁白的圣境:轻轻拂面的杨柳风,春莺鸣远处,雨燕剪斜柳,站上高高的山岗,让我如心的张望。。。。。 你的双手穿过我的发际,我的长发在你手中随风飘动,你望着前方,邀我做你最美的新娘。从此,你的音容成了我挥不去的梦境,沉重的枷锁滞留了放飞的自我。幻想,我的期待可以将你盼成最美的风景。于是,每年梨花开,我都会在原来陌上花开的小径,默默的等。 已记不清隔了几岁时光,在梨花飞扬的季节,你与我相隔又是一年。他乡玫瑰盛开,映衬她人温情的脸庞,你笑容清浅,步履轻盈,游刃于你梦寐以求的温柔之乡。相思,如此憧憬,又如此失落。拿起电话,已是光阴的两端。 而今,我早把春心放进云雾,闲云野鹤,呼啸天空。爱的双翼,乘风而起,钻进黑暗山谷,扇动出一缕缕轻烟般的幽灵。对,那不是一般的幽灵,那是恨,趁黑夜的月色,驾着狂风,错乱的亲吻空气的腼夹,披着霓裳,在灯红酒绿里,创造歌舞升平,把白云的美丽粉刷在墙壁,创造黑白交溶,耕耘负心者的沙田,慢慢地将其斗志吞噬,将虚假剥离,还原那副欺骗的嘴脸。 风如刀,割断群星的缆绳,月如斗,熨平了起伏的山丘,我在恨里,架起轻烟云雾,向这个乱情的世界投掷无垠的诱惑。系着暗淡的光迹,像涌动的大海,盘旋在遮掩的都市,洒下雀跃的音符,让粉红色的肉躯,将负心的、欺骗的、享乐的陷在其梦幻里。 我用夜晚的风丝 编成秋千,荡漾声里助兴,看他们推杯换盏、莺歌燕语。我谱写一曲长年奔流的音乐,潮水般滚过城市的街道。联结这狂风的弯曲线和丰盛的韵律,把靡靡之音倾向追逐者,歌声淫荡,舞台狂欢。祝福你吧,在这歌声里饮醉,在虚假的软情里,无法抗拒也从没想抗拒这抚慰的快感,打情骂俏的双眼,雕刻这作呕的残生。 我将带着善良,飞入天穹。在寂寞夜晚,星星插上翅膀,欢乐如兔。我踏着音乐的浪花,拥抱难辨的细语,张开像苍鹰的翅膀,追求我曾失去的辉煌。 夜晚幽静,醉心于无须照亮的黑,夜里的月光裁缝出白雾的衣裳,随风飘摆,释放内心的想象。云翳浮出残月,月光拂拭山河,山河架起云雾,星辰闪烁在苍穹。孤独的猫头鹰在旋转翻飞,凄厉哀鸣。 月色如此的秀美,哪里都荡漾着爱的梦想,梦想里有我如油画般的故乡,还有你我相依相偎的老树桩。 我站在有风的月夜,合着闪烁的星群,用伤痕累累的残躯,紧抱这朦胧的夜空,用满心的怨恨填满了弹奏的风声。奢华的风景依然远去,苍白的时间,漂浮在云层里, 失望与悔恨摩擦着天空,把万古不变时辰,以及天空下早春催醒的花园,慷慨的流放远方。岁月的尘埃,在荒漠里写上地老天荒。 借着渗漏的星月之光,我打点行装,储备了几十年起航的力量。 我斩断相思,打碎欲望。驾一叶小舟驶向美丽的大海,舰船行驶进遥远的大海,化成黢黑的亮点,在残月中,难辨是树叶还是小船。小船借着风,穿过桃花源,驶过乌托邦,宁静的浪花,在山谷里划出长长的曲线,我抵达渊洋,这是我的帝国:挥洒智慧画下蓝图。无垠的大海,叠加时间的浪头,落入空间的疆域,规定简单的生活,寻求生命的境域,让内心的安然管控欲望的贪婪,只要你多贪一份财产,碧波荡漾的大海就会将你掀翻。我只想让后人懂得只有宽阔的胸膛,才会有伟大的拥有。注满音乐的夜晚,若不用礼驾驭,爱都是逝去的时光,不想让后人一辈接一辈用安慰疗伤。游荡的玫瑰清香,会让灵魂在凄凉孤独中呻吟,会在虚假的享乐里沉沦。 迷蒙的雾中,从没有天堂。 经过几千年的修炼,我的胸怀亦能储存辽阔的大地,也能在空荡荡的世界里,凝视天下,安慰这山河的美丽,与宇宙共鸣。 我 隔着时间的阶梯,在涂满墨迹的夜晚,轻轻地将一抹淡淡的回忆,勾勒出时光的痕迹。穿梭重叠的阴影,卷席生命而去,在飙风摇落的世界,只留下安然的微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