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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中药讲究用药如用兵?用药要根据病人的病症,避其害争其利

 tjboyue 2020-03-23

药就是中药,包括草药、动物药、矿物药等,以草药为多。

在临床中常用的中药有几百种之多,每一种药都有各自不同的药性,根据药物不同的属性针对疾病的症状选用不同的药物,就能使疾病得以痊愈。中医根据几千年的用药经验,把药物的这些属性主要归纳为四气和五味。

有一味中药叫当归,这味药名称的来历有一段凄楚动人的故事。

相传有个新婚青年要上山采药,对妻子说我三年回来。谁知这一去,一年无信,两年无音,三年仍不见人影。媳妇因思念丈夫而忧郁悲伤,得了气血亏损的妇女病,后来,无奈只好改嫁。

谁知她嫁后不久丈夫就回来了。她就对丈夫哭诉道:“三年当归你不归,片纸只字也不回,如今我已错嫁人,心如刀割悔死人。”丈夫也懊悔自己没有按时回来,遂把采集的草药根拿去给媳妇治病,竟然治好了她的妇女病。从此,人们就知道这种草药根具有补血、活血、调经、止痛的功效,是一种妇科良药。为了让后人记着 “当归不归,娇妻改嫁”的悲剧教训,便把这味药叫“当归”。

当我们走进中药铺子的时候,除了包围我们的药香之外,还有就是那满墙的药柜,药柜的颜色与中药的颜色相近,在药柜每个抽屉上都要标示着两种或三种中药的名称,像我们知道的甘草、胖大海、川贝等,还有更多我们不熟悉的。每种中草药名字几乎都有一段传奇的故事,在故事的背后便是每种药的药性和治疗作用。而药铺先生的抓药也是透着一种神秘和有趣,细细的秤杆、圆圆的托盘,一味一味的组合,再用专用的包装纸包好几大包。抓药人拿回家,在沙质药壶中,急火慢火的熬上几个时辰,用一个大碗上面蒙一块沙布将药水流入碗中,药杂继续熬,于是一另药,二另药就这样诞生了,病人也在喝药时憋着气喝完,脸上半天还带着痛苦状,其情其景,真是神奇。

神农尝百草

我国自古人以来就与中草药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有专家提出中国人几乎是在中医药的浸泡下长大的,说得非常有道理,一般人都知道喝板蓝根防治感冒,端午节用艾叶消除病灾,还有许多人用中草药做美容。

在浙江温州雁荡山的采药人有着数百年的历史,这里的采药人为了在绝壁悬崖上采得一些名贵的草药,练就了一番神奇的飞崖走壁的绝活。在那里盛产一种叫石斛的名贵草药,据说这种药效果非常神奇,当地人曾用来治疗手伤,效果神奇,尤其是在刚采下来时,手筋割断了以后,敷三、四天皮肉和筋就可以长好如初。在当地有这样一个传说:在很久以前,雁荡山附近有一户人家,父亲得了重病卧床已有多日,还在不断地加重,眼看有生命的危险,家人遍请四邻八乡的名医也没有效果。一位好心的邻居为他的家人指点,告诉他们说在雁荡山的悬崖绝壁上生长着一种神奇的“仙草”,它的根不入土,多年吸取云雾雨露的精华,受天地的灵气,药效神奇,能起死回生,只是无人敢冒死上去采。为了救父亲的命,病人的儿子决定冒险上山采这种药。历经艰险终于采到了这种被称为“仙草”的石斛,救回父亲一命。据说从那以后,附近的采药人开始“飞越悬崖”的采药人生活,并由此声名远扬。

为什么中药讲究用药如用兵?用药要根据病人的病症,避其害争其利

神农

在各种典籍中记载着“神农尝百草,始有医药”的传说。在原始社会的初期,由于生产力低下,人们不懂农作物的种植栽培技术,只知道共同采集,成群出猎,过着“巢栖穴窜,饮毛茹血”粗放式的生活。就在他们采集野果、种子和挖取植物根茎的过程中,由于饥不择食,自然会误食某些有毒植物而发生呕吐、腹泻,甚至引起昏迷和死亡。如误食大黄,引起腹泻,吃了瓜蒂引起呕吐;当然也可能食用某些植物(如生姜)而使原来的呕吐得到缓解。人们就是这样通过长期的观察和实践,逐步学会了辨别药物的方法,通过无数次观察,口尝身受,实际体验,逐步认识了哪些植物对人体有益,有治疗作用,哪些植物对人体有害,有毒副作用,并进而有意识地加以利用,这就是早期植物药的发现。

炎帝神农氏的陵墓在山西省高平县,这里还有许多关于炎帝神农氏尝百草的传说。相传炎帝为了解掌握药物的性能和功效,经常在高平县羊头山一带尝百草,采集药材,遇到了很多毒药,有“日遇七十毒、百死百生”之说。一日,因尝了一种不知名的草药而中毒,不幸腹痛而逝,后人便把这种草叫做“断肠草”。传说炎帝采药时服了断肠草后,腹中疼痛难忍,便急忙骑马返回。走了一程,不能再骑马,只好下了马让人抬着走,后来这个地方就被人叫做“换马”,即今换马村;又走了一段路,人们发现炎帝情况有异,急忙呼唤,但炎帝病势沉重,连声呼唤而不应,后来这个地方就被人叫做“不应”,后谐音为“北营”,即今北营村;人们把炎帝抬到一个避风的山沟里,放下来察看病情,发现他已经逝去了,这个地方便被人叫做“卧龙湾”;人们把炎帝抬回行宫,装殓起来准备安葬,后来这个地方便被人叫做“装殓”,后讹为“庄里”,即今庄里村;炎帝死后,炎帝的坐骑长夜悲鸣,沿着山岭奔跑不止,于是这条山岭便被人叫做“跑马岭”。这些神奇而美丽的传说印证了文献的记载,并告诉我们,炎帝神农氏确实是远古时期一位执著的药学研究家,是为药学研究而献身的。

以神农为本草之宗的神话已经流传了几千年。神农和药的关系最早见于《淮南子·修务训》:“神农乃始教民,尝百草之滋味,当时一日而遇七十毒,由此医方兴焉”。说尝百草,有了药而医学勃兴。炎帝神农氏遍尝百草,掌握了不少药物的性能和功用。随着历史社会文化的演进,医药知识与经验也愈见丰富;特别是文字产生之后,记录和传播这些知识的方式也就由最初的口耳相传发展到文字记载了,于是便产生了我国现存最早的药学专书《神农本草经》。“本草”是中药的代称,虽然在药物中,动物类和矿物类以及其他种类的药物也很多,但是占绝大多数的是草木之属。植物的种类繁多,采撷方便,所以常用“本草”来指代全部中药。这部书的作者已不可考了,名借“神农”,也是像《黄帝内经》一样,托古人之名的方法。

《神农本草经》简称《本草经》或《本经》,提出的君臣佐使的组方原则,也将药物以朝中的君臣地位为例,来表明其主次关系和配伍的法则。《本经》对药物性味也有了详尽的描述,指出寒热温凉四气和酸、苦、甘、辛、咸五味是药物的基本性情,可针对疾病的寒、热、湿、燥性质的不同选择用药。寒病选热药;热病选寒药;湿病选温燥之品;燥病须凉润之流,相互配伍,并参考五行生克的关系,对药物的归经、走势、升降、浮沉都很了解,才能选药组方,配伍用药,在今天依然是中医的用药原则,是中医必学的四大经典之一。

用药如用兵

用药怎么和用兵联系在一起了,战争的用兵是人杀人,中医的用药也是关乎人性命的事情,药用对了能够快速救人,用反了就可以要了人命,另一方面,各味药的组方也像战场上布兵一样。当人的身体染了疾病,也就如同被敌人暂时占据了领土一样,这时中医用兵用得好,就把疾病赶走,可以恢复领土主权,用兵用不好,不仅收不回领土,还可能导致更大的损失,甚至,领土尽失。对生命体而言,自然是该寿终正寝了。临床开方用药,就像领兵打仗一样,既要了解敌情,又要了解自己兵的特点,才能百战百胜。中药讲究配伍,两药合用可以提高疗效或增强药性,减轻副作用。这样的配伍叫相须、相使。如黄连与肉桂,一个苦寒泻心火,一个温热抗阳亢,称为交泰丸,临床常用于入睡难的病人。如白芍与甘草配伍酸甘化阴,缓肝养阴止痛。:

为什么中药讲究用药如用兵?用药要根据病人的病症,避其害争其利

早在公元18世纪中叶的清朝乾隆年间,有一位曾任太医的名医徐大椿。他在自己撰写的《医学源流论》中专辟《用药如用兵论》一章,全面、详尽、准确地阐述了“防病如防敌”、“治病如治寇”、“用药如用兵”等医理。

为什么同一个病,去找不同的中医师,往往会有不同的诊断?会开出不同的处方?其奥妙之处大概如同用兵作战。

中医常常把用药之法比喻成用兵之道。病患有大有小,小病可以耗精,大病可以伤命,就像一个敌国。药物就是攻打敌人的士兵。一定要知己知彼,在多种攻打战术中选取一种最佳战术。传经的邪气,要先夺取敌人还未到达之处,斩断敌人的要道;横暴的疾病,要保住我方还没有丧失的疆土,守住我方的城堡。《孙子兵法》十三篇,其实已经说尽了用药治病之法。用药用兵的精妙,是五千年来中国人苦苦求索的结果。

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不仅记载了1892种药物,对每一位士兵——药物做了翔尽的分析,说明了它的产地、形状、颜色、气味、功用,而且记载了11096首方剂,其中很多方剂是李时珍的发明,从中可以看出药圣用兵攻敌的高超战术。

中医把大黄比喻成将军,把甘草比喻成国老。有一位上海名医发明了一张方子,叫“将军斩关汤”,用于治疗妇女经血淋漓不断或血崩虚中,方中用了“将军”大黄,大黄兼有止血、消瘀、凝血的功效,是统帅,但单枪匹马还是不能取胜的,还要统领一些祛除瘀血、滋补肝肾、补脾益气的 “战士”。只有互相配合,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孙子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历代兵家无不奉为至诫。医家治病,有如兵家打仗,用药用兵,均同此理。

所谓用药如用兵,意即医家给病需通晓药性,用之得当,则疾病立消,有如兵家用兵,用之得当,则旗开得胜。若医家不谙药性,用药不当,则不仅病邪不祛,反伤正气,甚者贻误性命,有如兵家用兵不当,非但不能取胜,反而损兵折将,一败涂地。

历代兵家常胜者必善用兵;历代医家有名者,必善用药。著名已故医家施今墨先生便在用药上颇有创新。施先生治病,常以两药相伍而用,名之曰:对药,配伍得当,常能取得奇妙的功效。如黄芩单用可清肺胃之热,配伍白术则为保胎圣药;配伍半夏则可制胃酸。一味药经过巧妙配伍,能超出各单味药原有的功效,可见配伍用药是很有学问的。其它如桔梗配枳壳,二药一升一降,上下通达,可调理气机;苍术配元参,二药一燥一润,一散一收,用治消渴、降血糖等,这种例子很多,不—一列举。关于对药配伍的方法,在古代医家亦不乏其例。医圣张仲景,在《伤寒论》桂枝汤中,以桂枝配自芍,二药一阳一阻,一表一里,一通一收以调和营卫;生姜配大枣,二药一表一里,一辛一甘,既调营卫,又保胃气,其择药之精,组方之巧,令人叹为观止。

以上例子说明熟知药性,合理组方之重要性,临床医生切切不可忽视,这是重要的基本功。掌握了这项基本功,治疗中便可驾轻就熟,有如兵家通晓兵法,胸中自有雄兵百万,如此方能调兵遣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王绵之:用药时要根据病人的病症:避其害,争其利

王绵之,著名中医学家,北京中医药大学终身教授,中医方剂学专业博士生导师,国家级重点学科方剂学学术带头人。

为什么中药讲究用药如用兵?用药要根据病人的病症,避其害争其利

中医包括四大部分:理论、治法、方剂、药物即理、法、方、药。

理就是中医的各种理论,古代的有中医四大名著《黄帝内经》、《伤寒论》、《金匮要略》、《温病学》等。法的问题就是各种治法,如用药、针灸、针法、灸法、按摩、正骨等多种方法。方,就是药方,不是写了一大堆药的就是药方。方子中的各味药必须有内在的联系,这个内在的联系不仅仅是治病的需要,更要注重治人的需要。

治病的目的就是让人恢复健康,增强健康。所以方要有道理,你看了一个病人,要根据这个病人的病症来配方。方子讲究配得好,也叫配伍得好,配伍配得好各味药才能发挥出作用来。将两种以上的药物合用,就叫配伍。中药的配伍,也就是利用药物与药物之间的相互作用,使其相互协同,提高疗效,或使其相互抑制,降低不良作用,更好地发挥药物的效能。所以配伍的目的就是为了适合病情的需要, 照顾全面,充分发挥药物疗效,保证用药安全。配伍是指有目的地按病情需要和药性特点,有选择地将两味以上药物配合同用。古人把单味药的应用同药与药之间的配伍关系称为药物为“七情”。“七情”的提法最早见于《神农本草经》:“药……有单行者,有相须者,有相使者,有相畏者,有相恶者,有相反者,有相杀者。凡此七情,合和视之。”其中首先谈到“单行”。单行就是指用单味药治病。病情比较单纯,选用一味针对性较强的药物即能获得疗效,若病情较重,或病情比较复杂,单味药力量有限,且难全面兼顾治疗要求;有的药物具有毒副作用,单味应用难以避免不良反应,因此往往需要同时使用两种以上的药物。药物配合使用,药与药之间会发生某些相互作用,如有的能增强或降低原有药效,有的能抑制或消除毒副作用,有的则能产生或增强毒副反应。因此,在使用两味以上药物时,必须有所选择,这就提出了药物配伍关系问题。前人总结的“七情”之中,除单行者外,其余六个方面都是讲配伍关系。

另外古人讲究用药如用兵。就如战场上打仗的布阵一样,布阵好了,战斗力就能发挥出来。同样,中药的配伍讲君臣佐使各司其责,什么药起什么作用,都有依据。关于配方从古到今,已形成很多理论,对我们中医的治疗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药就是中药,包括草药、动物药、矿物药等,以草药为多。中医对药性的认识有个漫长的过程,在实践过程中不断的体会、慢慢总结,然后口传心授积累起来的,这个过程是很艰难的,所以中医发展到现在经过了无数人的智慧积累,是非常宝贵的。 我们平时在接触中药的时候,常常会听说某某药是热的某某药是凉的,或服药时有时觉得是酸的,有时觉得是苦的。这些就是中药不同的药性。在临床中常用的中药有几百种之多,每一种药都有各自不同的药性,根据药物不同的属性针对疾病的症状选用不同的药物,就能使疾病得以痊愈。中医根据几千年的用药经验,把药物的这些属性主要归纳为四气和五味。 所谓四气指寒、热、温、凉四种药性。其中温热与寒凉属于不同的性质。而温与热,寒与凉则分别具有共同性,温次于热,凉次于寒,即在共同性质中又有程度上的差异。药物的寒、热、温、凉是从药物作用于机体所发生的效应概括出来的,是与所治疾病的寒、热性质相对而言。能减轻或消除热证的药物,一般属于寒性或凉,如黄芩、板蓝根对于发热口渴、咽痛等热证有清热解毒作用,表明这种药物具有寒性。反之能减轻或消除寒证的药物,一般属于温性或热性,如附子、干姜对于腹中冷痛、脉沉无力等寒证有温中散寒作用,表明这两种药物具有热性。

我们在用药时要根据病人的病症,要避其害,争其利,以治病为主。虚人而有表证,当扶正解表,扶正是为助药力以祛邪,须适量而用,不可认为扶正之力愈大愈好。特别是素体多痰湿者,尤当注意,防止扶正不成,反助病邪。正因为这时扶正不是单纯补虚,而是为了更好地祛邪解表而不伤正,故人参散毒散方中“人参用量极少,按原方的每次服量计算,还不足一克”,只是‘培其正气,败其邪毒’之意。 还有补阴之旨虽一,补阴之法有异。阴虚而火不旺者,非但不用苦寒,且常配以小量温阳之品,使阳生则阴长。若火旺者,配苦寒以降火;生热者,配甘寒以清热。用多用少,全视火热之程度而定。

中医在整个看病的过程中,理、法、方、药是一个整体运用过程,是不可分割的。比如一个人感冒了,我们就要考虑人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而不单单是治感冒。我们要问症状:有汗吗?怕冷吗?怕风吗?关节疼吗?头晕吗?还有其他的。我们要综合起来考虑,做出诊断,由这个诊断下方子,然后用药。在文革开始时的一年的春天,我带着学生到延庆永宁镇实习,刚到那里就有一个病人,是个14岁的小孩。这个小孩得的是伤寒,说胡话,骂人,手舞足蹈。这个病症正是伤寒里的阳明病症。张仲景在〈伤寒论〉中有这样的记述:“谗言妄语,如见鬼神一样。病情严重的,就会出现神志昏糊、目不识人、两手无意识地乱摸衣被床帐、惊惕不安。”我们就按照《伤寒论》的治法就给他开了一个方子,病人的父亲就按照我们的方子抓药,煎服。我问病人的情况,小孩的母亲说有所好转。我就问大便没有,病人母亲说没有。之后我们又把配方的药力做了点调整,病人在服过药后的第二天,据病人的母亲说,在太阳落山后病人拉了三脸盆后,就好多了,第二天就彻底好了,后又根据病人的情况给他配了调理的方子,没有几天,病人恢复的和病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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