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鄭燮的《沁園春·恨》
花亦無知,月亦無聊,酒亦無靈。把夭桃斫斷,煞他風景;鸚哥煮熟,佐我杯羹。焚硯燒書,椎琴裂畫,毀盡文章抹盡名。滎陽鄭,有慕歌家世,乞食風情。
單寒骨相難更,笑席帽青衫太瘦生。看蓬門秋草,年年破巷,疏窗細雨,夜夜孤燈。難道天公,還箝恨口,不許長籲一兩聲?癲狂甚,取烏絲百幅,細寫淒清。

譬如遠行書法習作
譯文:花是無知的,月是無聊的,酒也是無法消愁解恨的。把茂盛的桃樹砍斷,減損他的風景,把吟風詠月詩人謳歌的鸚哥煮熟,做下酒菜。焚燒硯臺書籍,捶壞琴撕毀畫,銷毀所有的文章抹去所有的功名。我滎陽鄭家原本就有慕歌家世,乞食風情,只靠教歌度曲,乞食與人,也能自自在在地活下來。
自己天生的單寒骨相沒法改變,頭戴席帽身著青衫的瘦弱寒酸相為人所笑。長期居住於破巷之中,住處蓬門秋草,窗戶不嚴擋不住風雨,夜夜伴隨孤燈度過。難道老天爺還要封住詞人之口,連歎氣都不允許嗎?瘋狂至極,於是取出烏絲欄百幅,細細寫出心中淒清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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