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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子刊:科学家首次破解肥胖2型糖尿病患者血液、肝脏和脂肪组织中的微生物特征丨科学大发现

 文墨典 2020-03-23

人体中的微生物这几年来一直在刷新着人们的认知,什么地方都有它的事。昼夜节律、肥胖、二甲双胍的疗效、免疫治疗的效果,甚至恐惧等情绪,都被发现跟微生物有关。除了影响我们身体的各个地方之外,这些微生物还可能存在于我们身体的各个角落。

近日,魁北克心肺研究所的Fernando F. Anhê和André Marette等,在严格控制污染的条件下分析了40名肥胖患者的肝脏、血浆和三种脂肪组织,在其中都发现了多种细菌的成分。而且,患有2型糖尿病的人和未患糖尿病的人,组织中的细菌种类也有很大差异

这是首个利用16S rRNA对人体不同组织中微生物进行定量的研究,发表在Nature Metabolism上[1]。

人体里有没有细菌这事,争论了挺久了。不少研究都在人体中的血液等组织里发现了细菌的成分[2,3]。这些突破了人体表面屏障的细菌,还会触发免疫反应,从而对葡萄糖稳态和心血管健康产生影响[4]。而细菌细胞壁中的肽聚糖和脂多糖,也被发现能对机体的免疫和葡萄糖稳态产生或有益或有害的影响[5,6]。

影响葡萄糖稳态,那没准还跟2型糖尿病有关。毕竟2型糖尿病正是一种跟微生物关系十分密切的疾病2型糖尿病相关的低度慢性炎症和胰岛素抵抗中,肠道菌群失调都起着十分关键的作用[7]。莫非肠子里的细菌穿过肠道屏障进入了人体,这才造成的2型糖尿病?

不过,或许是人体中存在微生物这点太过颠覆。总有人认为那些组织里检出的微生物,都是污染造成的。所以这次,研究人员在严格控制污染的条件下,对组织样本中的微生物进行了检测。

(来自pixabay.com)

研究人员一共招募了40名肥胖患者,他们平均年龄42岁,平均BMI达到了50.5,有部分参与者已经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脂肪肝和血脂异常。参与者中有10名男性、30名女性,两性中各有一半已经患上了2型糖尿病。

研究人员在无菌环境下提取了参与者们血液、肝脏、皮下脂肪、大网膜脂肪和肠系膜脂肪共5个部位的样本,使用16S rRNA测序对其中的细菌成分进行了检测。为了保证试验严谨性,排除污染的影响,研究人员还在每一步操作中,提取了操作环境的样本作为阴性对照

在这5种组织中,检出的细菌成分真不少,而且信号强度跟阴性对照都相差了1000倍以上,足以保障检测到的细菌确实来自组织样本。其中变形菌门的细菌被检出的最多,其次是厚壁菌门、放线菌门和拟杆菌门。其中最主要的是变形菌门的假单胞菌,在除血液外的4种组织里都广泛存在。

(来自pixabay.com)

不同组织中的菌群也有所不同。比如肝脏中的节杆菌和瘤胃球菌明显多于其它组织,而拟杆菌和粪杆菌都相对偏爱肠系膜脂肪,肠杆菌则多见于大网膜脂肪和皮下脂肪。这其中,拟杆菌、粪杆菌和肠杆菌都是肠道菌群的重要组分,很可能是从肠道迁移到这些组织器官中的。

在2型糖尿病患者和未患糖尿病的人间,5种组织里的细菌总量没有显著差异。不过,未患糖尿病的人的肠系膜脂肪中细菌种类更多,分布也更加均匀

肠系膜中的细菌多样性和良好的血糖控制明显相关!

具体来说,肠系膜脂肪中某些种类的嗜胆菌与更好的血糖控制相关来自水和土壤的两类微生物Marinifilaceae和Xanthobacteriaceae,也多见于未患糖尿病的参与者

此外,肝脏中的水珠菌、皮下脂肪中的Sphingomonas、血液中的志贺杆菌和沙雷菌,都更常见于2型糖尿病患者。而肝脏中的莫拉克菌、大网膜脂肪中的节杆菌和伯克氏菌、皮下脂肪中的柄杆菌、血液中的奈瑟菌,则与未患糖尿病相关

这之中,志贺杆菌和沙雷菌所属的肠杆菌科,与餐后高血糖负荷有关[8],志贺杆菌还是已知与2型糖尿病相关的肠道菌之一[9]。肠道中的这些有害菌进入人体,引起炎症,可能正是导致2型糖尿病的原因之一。而糖尿病引起的高血糖又会减弱肠道屏障功能[10],让更多的有害菌进入人体,形成一个恶性循环。

在接下来的研究中,研究人员计划进一步深入研究,以明确这些组织中的微生物或微生物碎片,跟2型糖尿病有多大关系,以及谁是因谁是果。

编辑神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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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 ANHê F F, JENSEN B A H, VARIN T V, et al. 2020. Type 2 diabetes influences bacterial tissue compartmentalisation in human obesity. Nature Metabolism [J].

2. Païssé S, Valle C, Servant F, et al. Comprehensive description of blood microbiome from healthy donors assessed by 16 S targeted metagenomic sequencing[J]. Transfusion, 2016, 56(5): 1138-1147.

3. Lluch J, Servant F, Païssé S, et al. The characterization of novel tissue microbiota using an optimized 16S metagenomic sequencing pipeline[J]. PloS one, 2015, 10(11).

4. Amar J, Chabo C, Waget A, et al. Intestinal mucosal adherence and translocation of commensal bacteria at the early onset of type 2 diabetes: molecular mechanisms and probiotic treatment[J]. EMBO molecular medicine, 2011, 3(9): 559-572.

5. Cani P D, Amar J, Iglesias M A, et al. Metabolic endotoxemia initiates obesity and insulin resistance[J]. Diabetes, 2007, 56(7): 1761-1772.

6. Denou E, Lolmède K, Garidou L, et al. Defective NOD2 peptidoglycan sensing promotes diet‐induced inflammation, dysbiosis, and insulin resistance[J]. EMBO molecular medicine, 2015, 7(3): 259-274.

7. Delzenne N M, Cani P D, Everard A, et al. Gut microorganisms as promising targets for the management of type 2 diabetes[J]. Diabetologia, 2015, 58(10): 2206-2217.

8. Zeevi D, Korem T, Zmora N, et al. Personalized nutrition by prediction of glycemic responses[J]. Cell, 2015, 163(5): 1079-1094.

9. Thingholm L B, Rühlemann M C, Koch M, et al. Obese individuals with and without type 2 diabetes show different gut microbial functional capacity and composition[J]. Cell host & microbe, 2019, 26(2): 252-264. e10.

10. Thaiss C A, Levy M, Grosheva I, et al. Hyperglycemia drives intestinal barrier dysfunction and risk for enteric infection[J]. Science, 2018, 359(6382): 1376-1383.

头图来自pixabay.com

本文作者 | 孔劭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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