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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与思想的盛宴 比活着的尊严高一点 作者丨中国人民大学 林光华 副教授    对于污垢来说，每束阳光都是有罪的； 对于暗夜来说，每颗星星都是有罪的； 对于虚伪来说，每句真话都是有罪的。 ——作家 张抗抗 这几年，几乎任何公共事件都会演变为类似方方与北大某教授的两种立场的对峙，因为不平则鸣，尽管方方不可能注意每一个用词的精准，但毫无疑问她代表了真实、正义和弱势群体这点可怜的发言权，让我们无法感同身受也能更大限度地了解武汉发生了什么，湖北发生了什么，疫情背后存在哪些问题，有哪些已经无法开口说话的人需要这个弱女子来代言。 1 方方只是做了一个作家应该做的事情，但仅此一点就值得敬意。 人们愿意看方方，因为方方已成了一个符号，代表了最真实的灾难下最基本的追问，这不是我们非武汉人只是隔离一下照样每天悠闲遛狗的人能体谅和愿意问下去的：是否存在瞒报？如何处置？有多少人无辜死去？有多少不幸死去的人连名字都不在目前这3283人里？如何给他们的灵魂和他们的家人一个交待？这是需要答案的，但我们也知道要有耐心等到最后。武汉封城后政府自上而下的做法与全民的配合是非常成功的，值得肯定的，但后来的努力都是为源头处的错误付出的代价，所以并不讨喜也可以理解，毕竟人命大于天，每个普通人的命都是命，而不是一个数字。我们不能因为还幸运地活着就忘了追问、发声、安慰与祈祷。 海明威说：“丧钟为谁而鸣，为每一个而鸣？”大学时读方方、池莉、陈染、张抗抗，也同时读到这句话。作为关注现代女性的一位平庸的现代女性，我支持方方。我们侥幸活着，既然做什么都难以改变什么，那就让我们做自己吧。 做自己首先是要活着。一无所有的人改变不了命运，但至少还有表达的权利。表达的内容没有意义，改变不了什么，也影响不了什么，因为大家都醒着，根本没有装睡和真睡的人，谁都不需要启蒙。表达的意义只在于表达本身，我们不能出去看春天，至少还能表达对春天的渴望。这是比活着的尊严再高一点点的尊严，我知道，这已经很奢侈。 最近看到的北京出租车、高铁站、地铁站、有轨电车上是这样的，落漠、萧条、安静、人少，自觉地保持距离，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春天如期而至，历史终将淹没，愿你活过，写过，爱过。 2020. 3. 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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