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对你说 ---悼念同学文生谢世 文生，我的发小，我的同学，今天，你走了！你这一走就是永别，我们，永远也不会再见了！ 你可曾记否：我们光着屁股长大，一块玩耍、一块上学、一块剜草、一块拾柴、一块去渠里游泳。 爷爷在世时，看到我们两个小屁孩儿在一块玩耍很默契、很团结，在你爹叫你回家吃饭时，高兴地笑着说：“天金，你家一个文子，俺家一个银子，他们俩耍的很好，真是有文有银啊！” 你可曾记得：那年在郑州新通桥盖楼，你比我去得早，我到那儿以后，你给我找碗吃饭，你帮我找铺睡觉。我们一起去中州影剧院看电影，一起去紫荆山公园看热闹…… 你可曾记得：那年秋天大队让我们回来去征兵，咱们一块儿在大队接受村干部的预选，一块儿上任村体检站。去姚村体检时，我们怕心跳得快过不了关，找到院子里的水管，争着把凉水喝…… 你可曾记得：我娶媳妇时，晚上你来帮我收拾新房，榜样成、裱报纸，我让你管通知同学，管发烟放鞭…… 你可曾记得：那次我们一块儿出去打工，在长治自行车厂，没有了活，我们一起去临汾，寻找我卢寨家的舅舅，历经了长途的跋涉、四处的奔波，疲惫得又饥又渴… 你可曾记得：当你批下房基地的时候，我来给你清基，叫你把房子改成坐北向南，你唯唯诺诺地说：“不敢！不敢！”以至到现在你一直住着南房，阴冷潮暗。等到你想通时，为时已完，才发出了惋惜、憾叹！ 你可曾记得：我们一块儿在工厂里上班，你在化铁炉上看炉，我在钳工车间，我见了你总关心地问你：“文啊！小心，千里别烫着。”你总是一笑：“放心，我会把握！” 后来我去了县城，咱们只在过年时才能见上一面。 后来，你得了重病，我赶往医院去看…… 再后来，你卧病在家，我清明、过年回来，总要去你家转转看看，看你痛苦的模样，听你说话不清的“啊！啊！” 我把我穿过的衣服给你，我把我穿过的鞋给你，什么都不图，就是怕你冬天受冷、雨天受寒。 我没有干出惊天动地的事业，也没有挣下万贯财产。但我每次回来，总会把一张红版塞到你的手中，让他老人家的阳光，来把你温暖。我渴望你能坚强地站起来，渴望有奇迹出现…… 文生啊！你今年再次入院，我在北京一直挂念，让我的爱人去医院看望你，我打电话让你的女儿好好看管…… 12月11日晚，侄女给我发来信息，下午五时你已经走了，离开了这个世界。 听到这个消息，我呆呆地站在院子里，任凭北京夜里的寒风吹着，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想对你说：“你从得病到现在，屈指算来整整十年，每天拖着一半僵硬的身体，冬天在屋里转，夏天在院子里转，说话结结巴巴，神志恍恍惚惚……尤其是今年大病后，倒在了床上，活动举止更加困难。” 一阵风吹过来，我从悲痛中醒悟，回答侄女：“走，走了吧，他活着也是受罪，到另一世界也许会有快乐！” 我嘱咐她：“你是他的唯一爱女，一定让他穿得整整齐齐，让他风风光光地走向另一个世界。” 凌晨六点，我背起挎包，踏上了南去的列车，我要回去看看，我的发小，我的同学，我的好伙伴。 “啊！文生，我今天回来了，我来为你送别，来看你最后一眼……” 文生啊！你走吧，你好好地走吧！如果有来世，我祈求上苍，保佑你无灾无难，我相信二十年后，你还会是一条好汉！ 2019年12月12日夜---程银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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