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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一双小手轻轻地拍在我的脸颊上，我睁开眼，月月早已醒了。身子不停地在我脸上蠕动，想越过我，去抓床头柜的手机。月月只要醒着，就是一台永不停歇的机器。 7点半，月月躺在外婆的怀里喝着奶，一双小手乱抓着，双脚敲得椅子边“咚咚”直响。阳台上，我舀了一勺水，“沙沙沙”，浇在绿萝叶子上。声音不大，月月还是注意了，她头一扭，拼命地抬起头，想看个究竟。 我停了下来，坐在月月身旁。月月一喝完，我抱着她，数着数，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不一会儿，一个响嗝从月月的喉咙发出。 每天早上，外婆雷打不变地跳舞。月月坐在推车里， 我推着月月到阳台的洗手池边。取下杯子，我刚把牙膏挤到牙刷上。扭头看一眼，她的嘴角已经叼着一只鞋子，右手正在使劲地拉扯右脚的袜子。 我正小心地挤着洗面乳，一瞥，不好啦！月月已站在推车里，望着我笑呢。扔下洗面乳，我直冲过去。 真是忙中易出错。洗面乳被我挤出了一长串，没办法，我把自己抹成了“白脸的窦尔墩”，月月瞅见了，哈哈大笑。 好几天了，走在客厅，走在书房，脚下“啪嗒啪嗒”直响，更别说厨房了。 吸尘器欢快地工作着，不一会儿，吃得饱饱的。拖把认真地洗着地板，自来水换了一盆又一盆。 外婆带月月也并不轻松。月月像脱缰的野马，驰骋在沙发上。月月最喜欢把玩具扔到沙发斜角里，扔一个高兴得跳着，再扔，再跳。挂着长带子的玩具不容易扔出去，一次、两次、三次，直到玩具滚下了沙发，月月乐此不疲。玩具扔完了，嘴里叽哩哇啦地叫着，好像说，我没有东西扔了。外婆弯腰刚捡起，月月一把抢过去，一使劲，扔得更远了。手舞足蹈，眼看月月就要栽下沙发，外婆一把抓住了。 扔玩具，玩腻了。月月扑进了外婆的怀里。抱在外婆手上的月月，像蛇一样扭来扭去。外婆不停地变换抱的姿势，直嚷道：“受不了了。” 9点半，我接过月月，嘴里念念有词：“刺勒川，阴山下……”“……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外婆拧开阀门，点燃液化气，锅里隔着水熬米糊，手不停地搅拌。 熟了熟了，外婆还未把米糊放在茶几上，月月急得尖叫着。外婆一手搅拌，一手摇着蒲扇。外婆舀出第一勺米糊，好险啊，差一点被月月拍到地上了。 我翻开小人书《阿衰》，递到月月的眼前，月月左翻右看，外婆赶紧喂米糊。才喂了两口，月月抓起书摔在地上。我刚捡起，月月一巴掌拍过来，书再次跌在地上。我拿出彩色追视卡，抽出小鸟的卡片，模仿着“布谷布谷”，外婆喂了一口；我拿出小狗的卡片，“汪汪汪”的叫唤着，逗得月月张开了嘴。米糊一口一口地溜进了月月的肚子。 外婆抱着月月，休息了一些时间，把月月放在干净的地板上。月月爬着爬着，坐起来。不知看到了什么，她突然扑过去，乖乖，这是坚硬的地板，不是席梦思，外婆慌忙右手一拦，轻轻地放下。月月爬向茶几的垫子，伸手抓塑料袋，外婆立起身子，抱起她，调转方向让她爬。月月累得气喘吁吁，就是不肯罢手。 厨房的地最脏，我改为抹地。蹲下，站起，再蹲下，再站起。 10点半，月月规定的睡觉时间到了。我哼唱着儿歌，“我独自走在郊外的小路上，我把蛋糕带给外婆尝一尝。”月月很快睡着了。 外婆抱着月月睡，我拖卧室去了。不知不觉，书桌上的报时器清晰地说道：“现在是中午十二点整”。 我接过月月抱在怀里，外婆厨房忙着午饭呢。 12点38分，我狼吞虎咽地吃着饭，外婆一人喂月月吃肉饼汤足够了。抽空，外婆还可以扒一口饭。 放下筷子，我端起擂钵，搪瓷盆里捞出莲子，锤烂，沥干泔水的米，一起放入钵里，擂起来了。外婆抱着月月客厅里走来走去，逗她玩。 米擂的差不多了，外婆又该煮面了。 14点14分，月月吃着香喷喷的面条。月月最爱吃面条了。我走进书房电脑上看新闻。 15点不到，我又唱起了摇篮曲，月月在音乐的熏陶下进入梦乡。 我刚写完日记，月月醒来了。 外婆蒸米糊，喂月月吃米糊。我这个外公，吸引月月的注意力，保证月月吃得好，艰难程度不亚于攀登珠峰。 月月吃完后，休息了一会儿。我把月月交到外婆手中。 17点18分，月月洗澡。空调房内，月月水中兴奋极了。仅靠外婆一个人无法给月月洗澡。 17点40分，月月喝奶。快喝完，一个饱嗝，我迅速抱过月月不停地拍她的背。 18点，我准备晚饭。 饭后，外婆跳舞，我带着月月欣赏舞蹈。 20点20分，外婆熬好了米糊。 月月吃完米糊，趴在我肩头上，眼睛半眯着，一阵清脆的视频的铃声，月月又来了精神了。月月在床上爬行、翻滚，如鱼儿畅游水中，看得她妈妈直嚷嚷，“停下！停下！宝贝，别摔倒床下”。尽管她妈妈知道，我和她外婆，每人守住床的一头。 21点早过了，亢奋的月月不肯睡，外婆和我轮流抱。准确地说，21点38分，月月才不情愿地躺在我的手臂上甜蜜蜜地睡了。 来不及喘息，我把今天拍摄的视频、照片上传电脑，分类存放。 忙碌了一天，时间已接近午夜十二点。 2020年3月27日撰写于悟真书斋 关注孙福榕 写作不用愁 坚持原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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