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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本控制是个系统工程

 QDLF888 2020-03-31

文/ 

    2020年前后,新冠疫情,禁足一个多月,中国很多工厂都延迟了复工。 中间品没得出口了,这一下就导致全球很多的供应链放缓甚至停止,这还是年前做了充足的库存,以防备春节期间的停工。 

    中国制造业在全球经贸结构中就是一个中介性的“枢纽”。以口罩为例,这产品低端的很,生产几乎都是自动化,比印钞机还快。疫情期间,连中国都不够用,无论是简单的外科口罩还是N95口罩,都不够了。中国很多车企、各龙头企业纷纷加入,没多久就搞定了。国外暴发疫情,普遍买不到,自己国家严重不足,都向中国求救, 中国企业真是好样的,加足马力,供应了全世界。这说明,全球中低端制造向中国的转移是终局性的。

  再举个例子,长三角、珠三角的“特色”乡镇,占世界市场的比值,无人能撼动。拿胶州杜村镇说事。这个以前兔子不拉屎的小乡镇,现在是全球提琴中心—— 小镇生产小提琴的配套厂家有1500多家,别看规模都不大,你家生产面板,他家生产琴丝,他家生产琴胶,连面漆厂都有40多家,分工细的很,年产各类提琴20万把的组装厂20几家,提琴产量占中国市场份额的60%、世界市场份额的50%。

  这样的乡镇在中国多去了:全世界童装,一半都在青岛即墨,松木木片一半来自,河南省商丘市虞城县稍岗镇,生产的钢卷尺超过全国85%、超过全世界一半的;湖南省邵东市生产的打火机占了大约全世界70%……

  以钢卷尺为例,这种产品的生产真没多少技术含量,你到网上去看看,一把钢卷尺卖价5元,还包邮。这快递费怎么也得3-4元吧。一把钢卷尺1-2元的成本,这其中还包含利润,谁也不能天天白忙乎不是。你到其他任何地方,或世界任何工厂问问,谁能做到?

 这说明“中国制造”对成本的控制能力绝对不是“低技术”的,若没有扎实的行业分工,天量需求,谁也搞不定。这一整套供应链体系可不是那个国家短期就能解决的。脱离这种供应链体系,虽能生产出钢卷尺,但一定生产不出这么便宜的钢卷尺。


    但看某个产品,谁都能搞,这没错,尤其是缝纫行业,家居行业,这些没有问题。哪里工资低,利润高就往哪里迁出。可一旦涉及成本都迁不动了。

  成本控制涉及很多因素,不光人工和土地这两种要素。事实上,作者对比中越两国发现,两国的土地价格差不多,尽管越南当下的薪资水平比中国低,但工人教育程度也低,工作效率也低,福利要求或其他管理成本却不低。如果把中国经济比喻为一台计算机,中国庞大的基础设施网络相当于计算机的硬件系统,同样庞大的供应链网络相当于计算机的操作系统,各种“中国制造”产品相当于在计算机上“跑”的应用软件。无论什么软件,有强大的硬件系统和操作系统的支撑,才会有出色的表现。

     当下的全球化,以及信息技术产业,对国家有着强大的穿透力,很可能需要一种新的去行政化的组织技术,扁平化、本地化、体系化、是自然形成的。民间力量不可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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