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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沉寂了一天，友友问我在干么，我给她出示屋檐下落满麻雀的照片，说"看它们去了"。这当然是在开玩笑，它们怎么可能是我专养的呢？它们只是在我们不在时放肆地吃，吃完了就飞走的天之子嗣而已。看上去像我家里的一份子，一样的亲切和亲密，其实什么也不是，称邻都勉强。 昨天实际上一点都没闲着。丑时被遥远的犬吠声叫醒，平窗看见目之所及的楼灯，亮成三角点，有一处的灯光仿佛在转动着晃悠。起身下床想看个究竟，却并不见有转着的灯闪烁其亮光，遂抓起手机看时辰，屏保的随机图片很阴森，狗声还在远处未息，时间指在3点过几分。一条未读信息在手机上跳动，打开是一个单位的微课通知，这才判断昨晚我老早就睡着了去。猛然间醒悟到——工业园门岗的"他看见2只狗在他跟前然后走远了"是一句暗骂，像今天的音哥的书法释义一样，这是中国人的曲隐习惯和传统。那么多的契约符号为中国人拐着弯骂人充当了铺垫，不懂这些的话，就像老沈头头被砸破了还不知道为么一样，完全无对话基础，不在一个频道上。 再入睡就没先前那么深了，天蒙蒙亮就完全没睡意了。起来熬了稀饭炒了菜，把一天的菜蔬摘的摘、腊味泡的泡，等老沈头起来吃了，就拿着工具物什到基地去。门口等了7、8个要出门的人，我们等着登记完了就出门了。不能开车，只得步行，来回20公里，单车公汽都停了，只有少量的挂着"疫情应急车"标语的车零零星星地 ，不按时地往行于路上。巡防队员三三两两带着红袖章拿着喇叭边走边喊宣传政府政策和部署。每个小区门口都有数人蹲守，像狮子活了一样，狮身人面，二者兼备。严防死守，没有丝毫懈怠。 去到基地进到院内， 园区内枯藤缠树如棚，落叶成堆。想把吃剩的葱蔸找地方栽下，却被不时挂住头身，非破即痒。情急之下，拿来打火机付之一炬，整个空间亮堂了许多。沈思虑周全，拧了水桶泼在灰烬上，又深挖了地沟掩入土内，等太阳炕些时后好种菜。莴笋地里的菠菜长得反了宾主，于是把它们扯开了来。一大袋子，够我们吃几天了。 回来的路走的有点艰难，我俩走一段歇一会儿，再接着走，回到家已经天抹黑了。路上看到医用的车还在往隔离的宾馆送人，也看到援襄的外地医务人员脱下防护服后自在地走在路上的样子，我们心里安逸了好多。 手磨破了，沈的手掌因拽逃跑的狗还肿了起来。今天一早动员他去中医院骨科看看，畏难情绪很重，反复说，反复推辞，最后发脾气才搞定他。不到两个小时就又回来了，说拍片子了没什么大碍，歇歇看。不过，入虎穴得虎子，知道襄阳所有的确诊的发烧病人皆送到东津专院在治疗，只有隔离的疑似者在市区里约定的宾馆和小医院内。其它的大型职能医院没有发热病人，这让我们更安心了。昨天累到了，今天我俩都歇得很懒散，什么都不想作。我除了一日三餐的食饮是必修课，就是给群里的姊妹们读经和录音。大声而标准地诵读比以往的收获都大。感恩疫情给到的契机，让我们都有机会作回我们自己。 瑶池展花万千丈，唯有浮光转轮回。春去春来，又是一年芳草绿，但我们都变了心境。 2020.03.05.惊蛰异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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