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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名门,北大校花,被鲁迅记入日记50余次,却如此度过一生

 laoyu2012 2020-04-06

北大百年校史上“一门五马”的传奇,讲的是一门五兄弟先后任教北大的故事。值得一提的是,“五马”之一,北大国文系主任马裕藻的长女马珏(jué,合在一起的两块玉)其实也就读于北大,读的是政治系,并且因为才高貌美,被称为“北大校花”。今天要讲的,就是马珏的故事。

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北平曾流行过一句话:马裕藻最大的贡献就是为北大生了个漂亮的女儿。有意思的是,在盛产“女神”的民国时代,马珏后来并没有成为风云人物,而是平淡终老,度过波澜不惊的一生。但是又也许,这样的生活其实是令人向往的。

“万绿丛中一点红”

马珏出身于典型的书香门第,父亲马裕藻字幼渔,浙江省鄞县人,其弟皆为著名学者,世称鄞县“一门五马”。

1905年,马裕藻与妻子陈德馨双双入选浙江省赴日留学生。1910年,他们在东京生下了长女马珏。一年后辛亥革命爆发,马珏随父母回国。马裕藻于1913年应邀任北京大学教授,1917年受聘担任北大国文系主任,长达16年之久。同时他还与蔡元培、李石曾等人创办相当于北大附小的孔德学校,不少北大教授在此兼课。

1918年2月,马珏作为第一批学生进入孔德学校读书。任课的老师中,沈尹默讲诗史,钱玄同讲文字学,周作人讲历代散文。孔德学校特别注重美学教育,马珏因此对文艺、音乐、图画教学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1922年,孔德学校成立五周年时举行纪念活动,马珏参加了大型童话剧《青鸟》的演出。已经是一名初中生的她演的是“牛奶”,台词只有一句:“我觉得我要变味了!”

从1918年到1927年,马珏在孔德学校上了近十年学,于1930年进入北大政治系。马裕藻对自己的两个宝贝闺女寄予了极大期望。

据马珏回忆,当时父亲曾说:“中国妇女地位最低,你们出来要为争取女权做些事情。马珏读政治系,出来可以当公使。现在都是公使带夫人,马珏当公使,可以当个带丈夫的公使;马琰学法律,将来就是离婚,也可以保护自己的权益。”


当时北大的女生不过十几人,男女虽然同学,却不轻易交谈。天生丽质、举止得体的大家闺秀马珏一出现,自然吸引了无数男同学的注意,有趣的逸事非常多。

有一次课间休息,马珏从女生休息室回来,愕然发现书桌上写着“万绿丛中一点红”,她很生气,也不知谁写的,就用纸擦掉了。结果第二次再上课时,又见上面写着“杏眼圆睁,柳眉倒竖”。

晚年马珏对当年在北大读书期间的经历,记忆犹新:“六十年前我正好十八岁,当时女生很少,所以我显得很突出。”

据过来人回忆,当年燕京与清华都盛行选举“校花”或“皇后”。北大没有沾染这一风气,但马珏却被一致公认为“皇后”,甚至相比之下不免觉得燕京、清华的校花“粉黛无颜色”。

这样的佳人自然引来追求者无数,据说她每天会收到十几封情书,甚至有装订成本的。那时每逢上课,一些男生就尽量贴近马珏就坐,以期有交谈的机会。一些没有前去凑热闹的男生也不是心内不喜,只是自惭形秽。多年后他们提到马珏,依然向往不已。

学者张中行在晚年的随笔《负暄琐话》中就提到,当时爱慕马珏的人太多了,马裕藻也因此受到“牵连”,被一些调皮学生在背后称为“老丈人”。

马珏不仅长得漂亮,在校园里也比较活跃。比如曾学习昆曲,受红豆馆主、清华大学昆曲老师溥侗先生的邀请去合演过《游园》。据女作家杨沫在《花蕊》一文中记述:“还记得和我一起学唱昆曲的有当时北京大学著名的校花马珏。能和一个漂亮姑娘在一起学习喜爱的昆曲,我更加高兴了。”

马珏上了《北洋画报》的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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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珏名冠京华,她的玉照两次刊登在天津《北洋画报》。还未考入北大时,由成舍我创办的《世界画报》就经常报道她的行踪。1931年第三期《玲珑画报》上登出的一幅照片,题曰:北京大学校花马珏,宗惟赓摄。“摄影作者宗惟赓,是沪上文化界的名人。他二十年代毕业于林风眠治校的北平国立艺专,随后就任北平的《晨报》摄影记者,名噪一时。此后移居上海,从事电影演艺,曾与郑君里一起出演《共赴国难》中的角色。浪漫公子邵洵美创办《时代电影》杂志时,就请宗惟赓任主编。”宗惟赓拍摄的这张照片,可谓名记者镜头下的名媛。

马珏作为北大高材生再登《北洋画报》
尤为鲁迅喜爱

对于这位风头一时无两的北大校花,相关的史料并不甚多,如今提到她,人们很容易将其与鲁迅联系起来。大师与校花的渊源与微妙关系,似乎颇值得津津乐道。

鲁迅和马裕藻是章太炎东京讲学时的同窗,两人都是浙江人,后来同执教北大,结下深厚的友谊。当年鲁迅与马裕藻关系颇为密切,时常出入马家。马珏在15岁前后为校刊写了一篇《初次见鲁迅先生》。

马裕藻任北大中文系主任多年

“……但是鲁迅这人,我是没有看见过的,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子,在我看来,大概同小孩差不多,一定是很爱同小孩在一起的。不过我又听说他是老头儿,很大年纪的。爱漂亮吗?大概许爱漂亮,穿西服罢。一定拿着Stick,走起来,棒头一戳一戳的。

分头罢?却不一定;但是要穿西服,当然是分头了……看了他的作品里面,有许多都是跟小孩说话一样,很痛快,一点也不客气;不像别人,说句话,还要想半天,看说的好不好,对得起人对不起人。”笔调天真活泼而又细腻生动。


鲁迅看到这篇文章后十分高兴,夸马珏写得好,说写的都是实话,后来还把它收进了他亲自编选的《鲁迅著作及其他》一书中。过了几天,父亲又带马珏去八道湾鲁迅的家中去玩。

从那时起,鲁迅到马家做客常问起马珏,碰到了就会聊几句。他们还开始通信,根据《鲁迅日记》的记载,自1926年元月3日至1932年12月15日,两人通信持续六七年之久。

青年鲁迅

1926年元月三日鲁迅在日记中写道:“夜,得马珏小姐信。”这封信是马珏对元月一日鲁迅寄赠《痴华鬘》一书的道谢信,信中也表达了对先生敬慕和渴望指教的愿望。

《鲁迅日记》中有53次提到马珏。鲁迅还为马珏起了个号,后来觉得字过于生僻,就通过马裕藻转告,说可写成大家都认识的“仲服”,“仲”是因为马珏排行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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