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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眼看红楼 | 浅析女性长辈对林黛玉早逝的影响

 昵称37581541 2020-04-08
本书作者叶露露,浙江师范大学学生。





作者

叶露露

摘要:贾宝玉和林黛玉的的爱情是贯穿《红楼梦》全书最主要的叙事线索,也是《红楼梦》中最生动,最完整,最扣人心弦的故事。林黛玉是宝黛爱情的女主角,也是《红楼梦》一书中最重要的女性角色,而导致林黛玉早逝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女性长辈。下文将从家慈早逝失保护、王夫人自私难立足、贾母封建失靠山三个角度来浅析女性长辈对林黛玉早逝的影响。

关键词:林黛玉;早逝;女性长辈

《红楼梦》中的林黛玉敏感、美丽、单纯、痴情、多病,然而结局确是“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的红颜薄命。究其原因,导致林黛玉早逝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女性长辈。下文将从家慈早逝失保护、王夫人自私难立足、贾母封建失靠山三个角度来浅析女性长辈对林黛玉早逝的影响。

一、家慈早逝失保护

母亲一直是古今中外被歌颂的家庭教育最重要的形象。林黛玉与贾府正是由于其母贾敏才被联系到一起。贾雨村拍案笑道:“怪道我这女学生言语举止另是一样,不与近日女子相同。度其母必不凡,方得其女。今知为荣府之外孙,又不足罕矣。”(第二回 《贾夫人仙逝扬州城 冷子兴演说荣国府》)从中可知,林黛玉像极了她的母亲。

但是,贾敏英年早逝,直接导致了不过六、七岁的林黛玉从此入了荣国府那个虎狼之地。

1.寄人篱下日难熬

贾敏的英年早逝直接导致了林如海分身乏术,林黛玉上无亲母教养,下无姊妹兄弟扶持,只能依傍外祖母及舅氏姊妹,过寄人篱下的生活。

贾敏去世,贾母执意派人接林黛玉来承欢膝下。在贾府这个复杂的大环境中,只有贾母真心呵护她,是她的后台靠山。正如紫鹃所说:“若娘家有人有势的还好些;若是姑娘这样的人,有老太太一日,还好一日;若没有老太太,也只是凭人去欺负了。”

失去来自父母的依靠与帮助,黛玉初入荣国府便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肯轻易多说一句话,不肯轻易多行一步路,生恐被人耻笑了去。便是吃了闭门羹,也只得自己回思一番:“虽说是舅母家如同自己家一样,到底是客边。如今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现在他家依栖。如今认真淘气,也觉没趣味。”(第二十六回《蜂腰桥设言传密意 潇湘馆春困发幽情》)

林黛玉幼年失母,少年失父。若是有个兄弟扶持,林黛玉也不会有一无所有之感。连吃个燕窝粥养胃,也要顾虑着“又兴出新文来,熬什么燕窝粥。老太太太太凤姐姐这三个人便没话说,那些底下的婆子丫头们未免不嫌太多事了。”府里的人“因见老太太多疼了宝玉和凤丫头两个,他们尚虎视眈眈,背地里言三语四的;何况于林黛玉,又不是贾府的正经主子,原是无依无靠,投奔了来的,他们已经多嫌着她了,如今还不知进退。”

《红楼梦》中描绘了不少生日的场景,足见荣国府对生日的重视。但黛玉入府却鲜少正经过过生日。敏探春曾历数各人生日,却独独忘了黛玉,亏得袭人与黛玉同一日生日才记得,偏偏还不忘说“就只不是咱家的人”。母孝、父孝又是宫中太妃生病,各府禁宴乐,凤姐又病了……最终连素疼她的贾母也得王熙凤提醒才能想起来黛玉的生日。

“多病西施”林黛玉自会吃饭时便开始吃药,在林家时,功课不限多寡,一旦犯病便是连日不上学。从中不难想见,在家时林如海夫妻是如何“爱女如珍”。入贾府后,黛玉仍旧不时犯病,可再无人开导并积极治疗。林黛玉吃了闭门羹,紫鹃雪雁素日知道林黛玉的情性,无事闷坐,不是愁眉,便是长叹,且好端端的不知为什么,常常的便自泪道不干的。身为林黛玉的贴身丫鬟,由他去闷坐,只管睡觉去了。(第二十七回《滴翠亭杨妃戏彩蝶 埋香冢飞燕泣残红》)这在林家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2.御宅有术失传承

古代女子的生存环境相当恶劣,贾敏虽是嫡妻,身后又有贾家作靠山,但若贾敏没有些手段,只怕在内宅这不见硝烟的战场上便早就尸骨无存了。又怎么会和林如海心心相惜、举案齐眉,又有林黛玉承欢膝下呢?古时女孩子嫁人之前必定要学习管家的手段。《红楼梦》中提及贾敏的字数并不多,但是,从这只言片语中,我们不难看出贾敏是管家的一把好手。

而御宅之术的好坏是检验管家手段的最直观的方法。

贾敏在家时深得贾母的真传,也是这般稳重型的人物。据清·黄本骥《历代职官表》卷六介绍,盐政是位高权重的官位,林如海正是皇帝钦点的扬州盐政,而林如海后院安宁,虽有几房姬妾,奈他命中无子,亦无可如何之事。且在贾敏死后,正值壮年的他并没有续室之意,必是贾敏的功劳和手段。

林黛玉却没有学到贾敏一丝一毫的手段。贾敏早逝,林黛玉从小失去母亲的教导,从母亲那里受到妇德等礼教的的熏陶和训练较少。在与贾宝玉的朝夕相处中,她春心萌动,却是心下不安,每每拈酸吃醋,反倒落了下乘、讨了没趣,得了御宅无术、不适合做媳妇的负面评价。更是失了王夫人的心。让王夫人担心若贾宝玉真的娶了林黛玉,林黛玉又怎么能使后宅安宁?

黛玉对黄白之事并不上心。岫烟当了棉衣服。湘云将当票认作了帐篇子,黛玉瞧了,也不认得。薛姨妈说是当票子,湘云还问道:“什么是当票子?”正如薛姨妈所叹:“真真是侯门千金,而且又小,那里知道这个?那里去有这个?便是家下人有这个,他如何得见?别笑他呆子,若给你们家的小姐们看了,也都成了呆子。”众婆子笑道:“林姑娘方才也不认得,别说姑娘们。此刻宝玉他倒是外头常走出去的,只怕也还没见过呢。”薛姨妈忙将原故讲明。湘云黛玉二人听了方才明白。

其实,黛玉对于黄白之事并非一窍不通。在宝玉认为:“凭他怎么后手不接,也短不了咱们两个人的。”的时候,黛玉就知道:“咱们家里也太花费了。我虽不管事,心里每常闲了,替你们一算计,出的多进的少,如今若不省俭,必致后手不接。”从这些侧面可以看出黛玉对黄白之事并不上心,而不是她不懂家里的开销。黛玉对黄白之事不感兴趣,注定将来也难替宝玉筹谋,内宅难安,不是好媳妇儿的人选。

二、王夫人自私难立足

王夫人是林黛玉的二舅母,是贾宝玉的亲身母亲,面上是个菩萨人实际上却是利欲熏心的典型。就是因为王夫人的自私自利,身为她敛财集权路上的绊脚石的林黛玉自然没有好果子吃。

王夫人眼里很是看不惯林黛玉。抄检大观园之前,王夫人形容晴雯就说“一个水蛇腰,削肩膀,眉眼又有些像你林妹妹的,正在那里骂小丫头。我的心里很看不上那狂样子。”直骂“这妖精似的东西”、“病西施”。而第六十五回,兴儿在尤氏姊妹面前形容家中诸位姑娘,便说林黛玉是‘多病西施’,藏开了还生怕这气大了,吹倒了林姑娘。王夫人嘴里骂着晴雯,心里想着的却是和宝玉朝夕相处的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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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亲情面前娘家重

掌握注定要继承荣国府的嫡长孙贾宝玉就掌握了贾家的一切,这一点王夫人可谓心知肚明。她更知道,掌握宝玉是非常不容易的。唯有通过他的媳妇来掌控他,才是最好的办法。

宝钗罕言寡语,人谓藏愚;安分随时,自云守拙。是公认的沉着、世故、贤惠、大方。一入贾府,行为豁达,随分从时,不比黛玉孤高自许,目无下尘,故而大得下人之心,便是那些小丫头,亦多喜与宝钗去玩。

反观黛玉,具体怎样的容貌,怎样的气质神韵是极不确定的。但是她的尖牙利齿,目空一切又是我们所确定的:林黛玉敢说宝玉的乳母李嬷嬷:“他吃了酒,又拿我们来醒脾了!”还一面悄推宝玉,使他赌气,一面悄悄的咕哝说:“别理那老货,咱们只管乐咱们的。”;周瑞家的送宫花,林黛玉冷笑道:“我就知道,别人不挑剩下的也不给我。”周瑞家的听了,一声儿不言语。周瑞家的是王夫人的陪房,是个有头有脸的,能在王夫人面前说上话的媳妇;对于自己没有半点干系的刘姥姥,取绰号叫“母蝗虫”,还出题跋叫“携蝗大嚼图”。

王夫人看在眼里,听在耳内,明在心里。这样的黛玉,怎么能成为自己的宝贝疙瘩的正妻?她最终选择宝钗为儿媳,平时多维护宠爱宝钗而忽视黛玉。

在知道贾母意欲宝黛联姻的意图之后,王夫人向元春声援。

贾元春晋封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贾母虽是祖母却也是臣。而贾元春作为王夫人的亲生女儿,血脉之情以及对宝玉打小的疼爱之意早已深入骨髓。虽元春幼时养在贾母身边,终归是隔了肚皮,她听从王夫人的话再自然不过。贾妃一旦下了懿旨,就是贾母也不得不从。

贾妃归省庆元宵时,因问“薛姨妈,宝钗,黛玉因何不见?”之后多次提及皆是宝钗在前,黛玉在后。而按贾宝玉的说法,和宝钗是两姨姊妹,和黛玉是姑舅姊妹,论亲戚宝钗要比黛玉疏远。(第二十回《王熙凤正言弹妒意 林黛玉俏语谑娇音》)虽离府时赏赐相同,但端午的节礼,唯宝钗与宝玉相同,黛玉与迎春、探春、惜春三姊妹相同。贾妃心中的弟媳人选昭然若揭。

因凤姐小月,不能理事,又凤姐一时难愈,探春与李纨暂难谢事,园中人多,又恐失于照管,特请宝钗,并托她各处小心:“好孩子,你还是个妥当人,你兄弟姊妹们又小,我又没工夫,你替我辛苦两天,照看照看。凡有想不到的事,你来告诉我,别等老太太问出来,我没话回,那些人不好了,你只管说。他们不听,你来回我。别弄出大事来才好。”单请宝钗协理,不但锻炼了宝钗,树立了宝钗在贾府的地位,同时忽视了黛玉,使得黛玉在贾府中的地位失去平衡。

2.择媳目的为夺权

贾家家大业大。黛玉初入贾府,随贾母住,除了贾母给的一个二等丫头鹦哥(即紫鹃),“外亦如迎春等例,每人除自幼乳母外,另有四个教引嬷嬷,除贴身掌管钗钏盥沐两个丫鬟外,另有五六个洒扫房屋来往使役的小丫鬟。”(第三回 托内兄如海酬训教 接外孙贾母惜孤女)对比清朝后妃制度:“皇贵妃一人,可分宫女八人;贵妃二人,可分宫女八人“贾府的小姐生活水平已经达到了贵妃的用度。

更别提如流水般花花而去的银钱:秦可卿入殓的棺木即使一千两银子也没地买去;大观园也斥资数万;湘云置办的螃蟹宴,值五分一斤。十斤五钱,五五二两五,三五一十五,再搭上酒菜,一共倒有二十多两银子。这一顿的钱足够庄家人过一年了,凤姐做生日凑份子,上下共凑了一百五十两,更别提什么橄榄,玫瑰露等等。

这样大的开销,若是没有一把好手,贾家怎么能维持得下去?为了维持贾家,为了继续享受现在的美好生活,王夫人既要得了薛家皇商的名头,又要得黛玉庞大的遗产。

林黛玉和薛宝钗未入贾府之前,王夫人独独将管家之权移交给凤姐,自己退居二线。权掌握在自己的亲侄女手中,总比在毫无血缘的同辈的邢夫人手中好。但凤姐儿太过精明,在管家的过程中,显露出来的手段让王夫人早已心生顾忌。何况,凤姐儿再好,终究嫁的是那贾琏,是大房那边的媳妇。王夫人将权力再度抓回手中的办法就是择媳。

王夫人要权,首先得有钱为基础。薛家是“丰年好大雪,真珠如土金如铁”,“现领内库帑银行商”的皇商之家,这点自不必表。薛家虽“现领内库帑银行商”,但终究是四大家族中最早没落的。

林黛玉则不同。《红楼梦》一书并未直接写明林黛玉继承了多少遗产,但在只言片语之中不难分析,林黛玉继承的遗产数量不小。林如海为前科的探花,今已升至兰台寺大夫,是钦点的巡盐御史。据清·黄本骥《历代职官表》卷六介绍,盐政是位高权重的官位。那是个肥缺的官职,再怎么不济,也当有家产。祖上又曾袭过列侯,今到如海,业经五世。又隆恩盛德,远迈前代,额外加恩,至如海之父,又袭了一代;至如海,便从科第出身。虽系钟鼎之家,却亦是书香之族。且林家支庶不盛,子孙有限,林如海膝下只有一女黛玉,也不曾过继个儿子。林黛玉继承的遗产无疑是巨大的。

贾琏向凤姐抱怨道:“昨儿周太监来,张口一千两,我略应的慢了些,他就不自在。将来得罪人之处不少,这会子再发个三二百万的财就好了。”这三二百万的财算来算去,只可能是林黛玉继承的遗产。只是,这遗产并未到黛玉手中,而是被荣国府填补亏空,使得贾府多支撑了数年。

三、贾母封建失靠山

黛玉在贾府,倚仗的就是这宝塔尖上的老祖宗。贾母对黛玉也是万般怜爱。但是,贾母首先是贾府的老祖宗,其次才是林黛玉的外祖母。

1.日常生活偏宝黛

贾母对于嫡孙宝玉自是疼爱有加,贾政要管教宝玉都得避着贾母。

黛玉也得到了贾母的万般宠爱。贾敏四个兄弟姊妹,贾母所疼者只有贾敏。贾敏早逝,贾母执意接了黛玉到身边教养。对于流着贾敏血脉的黛玉,贾母自是万般怜爱,寝食起居一如宝玉,迎春、探春、惜春三个亲孙女倒且靠后。安排黛玉的房舍时,贾母主张将宝玉挪出来,把黛玉暂安置碧纱橱里。又见雪雁甚小,一团孩气,王嬷嬷又极老,料黛玉皆不遂心省力的,便将自己身边一个二等丫头名唤鹦哥者,与了黛玉。外亦如迎春等例,每人除自幼乳母外,另有四个教引嬷嬷;除贴身掌管钗钏盥沐两个丫鬟外,另有五六个洒扫房屋来往使唤的小丫头。

宝黛闹别扭,贾母直叫王熙凤去瞧他们好了没有(第五回《游幻境指迷十二钗 饮仙醪曲演红楼梦》);年夜,贾母挪席进暖阁,自己西向坐了,“叫宝琴、黛玉、湘云三人皆紧依左右坐下”,“宝钗等姊妹在西边”。自古东为尊、西为卑,宝钗与黛玉谁轻谁重自然明了;放鞭炮时,林黛玉禀气柔弱,不禁毕驳之声,贾母便搂他在怀中;初一,贾府在清虚观打醮,宝钗黛玉共坐一辆翠盖朱缨八宝车,三春则共坐一辆朱轮华盖车;贾母带着刘姥姥游大观园,走至潇湘馆。贾母见黛玉窗上纱的颜色旧了,让凤姐找出银红的软烟罗替黛玉糊窗子。这软烟罗只有四样颜色,如今上用的府纱也没有这样软厚轻密的了。别说是凤姐没见过,连嫁给皇商的薛姨妈都没听见过;用早饭时,王夫人带着三春一桌,而宝玉、湘云、黛玉、宝钗一桌则是跟贾母一桌;贾母笑道:“我的这三丫头却好。只有两个玉儿可恶,回来吃醉了,咱们偏往他们屋里闹去。”;每年到林如海和贾敏的忌辰,贾母都吩咐另外整理肴馔送去与林黛玉私祭。

不独从贾母的表现,王熙凤在一定程度上就代表着贾母。从王熙凤的表现中,贾母对黛玉的疼爱也可见一斑。凤姐儿送了两小瓶暹罗进贡来的上用新茶来。见黛玉喜欢,也不用黛玉打发人去取,直接打发人将自己的茶叶给黛玉送去。还笑道:“你既吃了我们家的茶,怎么还不给我们家作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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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礼教之前舍黛玉

贾母是荣国府活着的老祖宗,是声势显赫的荣国府宝塔尖上的至尊人。她的话在荣国府里就是皇太后般的懿旨,她的情绪能影响整府上上下下所有人。

贾府的主子中,只有贾母辈分最高。她是贾府第二代主子中仅存的硕果,是联络贾王史薛四大家族的枢纽人物,是真正的国公夫人,是荣国府的象征,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威。“她上无公婆,中无丈夫,下有孝子贤媳,集族权、母权、婆权于一身,这样的老祖宗才是真正女君”。

贾母一开始透露出想让宝黛结合的念头。可是,偌大贾府,贾母所忌惮的只有贾元春一人。贾元春晋封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虽是贾母的长孙女,但清朝君为贵,臣为轻。贾母始终不过臣子的身份,贾妃一旦下了懿旨,便是贾母也不得不从。再者,贾府想要长盛不衰就必须倚仗贾元春。为了贾府,贾母只能改变初衷,牺牲无辜的林黛玉,牺牲她所牵挂、怜惜的外孙女。科学家研究表明,人类80%疾病与心理因素有关。黛玉失去爱情,失去外婆这座靠山,是致使林黛玉病情加重不得不死的悲剧。

元妃省亲之时,贾母听元妃数次将宝钗置于黛玉之前,又听元春夸奖“终是薛林二妹之作与众不同。”再一次将宝钗置于黛玉之前。见到元春赏的端午的节礼,贾宝玉的与薛宝钗的一样,林黛玉的和迎春姊妹一样,便知道元妃的喜好了。第八十四回《试文字宝玉始提亲 探惊风贾环重结怨》中,在薛姨妈又问了一回黛玉的病时,贾母道:“林丫头那孩子倒罢了,只是心重些,所以身子就不大很结实了。要赌灵性儿也和宝丫头不差什么,要赌宽厚待人里头,却不济他宝姐姐有耽待,有尽让了。”

宝玉丢了宝玉,致使神志不清。贾母和贾政商议宝玉娶宝钗之事时说:“宝丫头心地明白,是不用虑的。内中又有袭人,也还是个妥妥当当的孩子。再有个明白人常劝他更好。他又和宝丫头合得来。再者姨太太曾说,宝丫头的金锁也有个和尚说过,只等有玉的便是婚姻,焉知宝丫头过来,不因金锁倒招出他那块玉来,也定不得。从此一天好似一天,岂不是大家的造化?”和之前清虚观中所说的“不管他根基富贵,只要模样儿配的上就好。”,“便是那家子穷,不过给他几两银子罢了。只是模样性格儿难得好的。”大相径庭。

在封建礼教的前面,贾母不得不服从宫中孙女元春的喜好而放弃黛玉,使黛玉失去最后一道生命的保障。

结束语

贾宝玉和林黛玉的的爱情故事是贯穿《红楼梦》全书最主要的叙事线索,也是《红楼梦》中最生动,最完整,最扣人心弦的故事。林黛玉是宝黛爱情故事的女主角,是金陵十二钗之首。她才华横溢,美丽、单纯,她饱读诗书,又高傲、妒忌,多愁善感,柔转千长。家慈早逝失保护、王夫人自私难立足、贾母礼教之前舍黛玉,使黛玉失去贾母这座有力的靠山,这是三个女性长辈对黛玉的共同影响使得她去了,带着对爱情的渴望,带着对世态炎凉的绝望,流尽了最后一滴眼泪,她走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她以短短十几岁的生命,命归离恨天。使一代又一代的读者在欣赏林黛玉的单纯和才气的同时,对她的早逝扼腕叹息,对她早逝外因的探索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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