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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导读： 生活就是这样，规则就摆在那儿，道理就摆在那儿，人人都看得见听得着，但关键的关键，是照着去做。做了，结果合情合理，没做，也不会出现什么奇迹。 我至今还记得，王教授在一个大雨滂沱的上午和我们相识。他一边不慌不忙地抖落伞尖上的雨水，把伞倚靠放在门口，一边沉稳地走上了讲台。在扑面而来的水汽和哗哗啦啦没完没了的雨声里，王教授成为了我们新学期的专业课老师。 王教授是当时中国古代文学研究领域赫赫有名的学者。面对我们充满羡慕崇敬的目光，面对一屋子年轻人，他不苟言笑，第一句话就是一个十足的下马威！他平静地宣布，既然本学期由他负责教授古代文学课程，那么大家就要适应新的教学方式改进学习方法。他提前预告，期末考试题目难度一定会很大，稍不留神就会不及格，请大家好自为之！ 在教室哀鸿遍野之际，我的心里也是一沉！什么样的试卷这么厉害？什么样的老师这么严厉？在一连串找不到答案的疑问中，我渐渐平静下来。老师毕竟是老师，不会专门刁难学生出学生的洋相，无非就是多操点儿心多花点儿功夫呗。记得下课后我跟室友同学聊天就这么说，大家深表赞同。 几节课下来，我们发现王教授在讲课方式上真的和之前的周教授截然不同。本科一年级的周教授不仅课教得好而且人也风趣，能把纷繁复杂的上古传说《诗经》《周易》整合成各种小故事。所以周教授的课堂像一场别开生面的故事会，大家听着笑着就是一节课。况且周教授人缘好，一到期末考试前就会不露声色地重点串讲一下学期内容。好多同学都说，即使你全年都不来，只要这几节课能做好笔记，就一定能混个不错的成绩。  王教授却不是这样。他的讲授也很风趣，也能时不时插入一些野史逸闻引来同学的笑声。但他更注重细节，对于重要的知识点不厌其烦地强调引申，对于知识点之外的内容也主张大家都要涉猎。没错，细节，就是王教授最推崇的重点。发现了这一点之后，我不敢再把这堂课当成听故事时间，而是每节课都专心做好笔记，不敢遗漏老师强调的任何知识点。 甚至于，我慢慢发现，王教授提到课本知识点之外那些参考书目，也是必须要去读的，因为其中很多段落观点，恰恰是佐证他课堂结论的依据。某天我在图书馆看其中的一本明清话本小说时，突然意识到，教授这是在默默地锻炼我们寻找证据支撑自己观点的能力。原来如此！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在大半个学期当中，我关于古代文学的课堂笔记足足记了厚厚一大本，看了不下二十本的参考书目。有了这些内容铺垫，我已经隐隐能够猜出，未来那张面目可憎的试卷会是何等尊荣。 临近考试的那几个星期。教室里一下子人丁兴旺起来。因为平时爱睡懒觉爱打游戏的弟兄们知道，惯例中的期末划重点时间到了。 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王教授依旧一丝不苟地上课，知识是崭新的，没有重复，知识依旧很多，没有反复强调，以至于大家面面相觑。临近下课的时候，坐在第一排的班长鼓足勇气问教授，能不能结合即将的考试给大家做个复习。教授头也没抬，“不用！我从不集中复习。”他迎着一脸茫然的众人说：“我记得我说过，我的试卷难度很大，一不小心就会不及格。大家还是好好复习吧！” 在考试前的一个星期里，我的那本厚厚笔记本成了一位旅行者，辗转男生女生各个宿舍，在学校各个角落的自习室、文印室出没。在复印机的帮助下，我的笔记本有了众多“兄弟”，成了很多同学赖以过关的“通行证”。可是，厚厚的本子，数不清的内容，要在几个夜晚烂熟于胸，要在几天时间里过目不忘，又谈何容易呢？ 真正考试的时候我才发现，王教授的试卷果然厉害！教授曾经担任过上海市成人高考文科试题组的组长，这张试卷就是典型的成人高考风格。密密麻麻的填空，一道又一道的简答复述和综合问答，丰富多样的题型囊括了一个学期他提及的一百多个知识点，而最后一道论述大题，则直接击溃所有抵抗，如果没看过那几十本参考书目，就算记忆力超强也会一样趴窝！ 如今我只记得，以往冷冷清清的补考考场，因为王教授这张试卷而变得“高朋满座”，我还记得，即使如我一样做好了充足准备，也在考试当中累得精疲力尽。当然，我更记得，我是全班唯一一个专业课得“优”的学生。 这是一场难缠的考试，也是一场难忘的考试。
 那场考试并非孤立，而是一个过程，与之前教授的提醒，期间艰难的学习紧紧相连。所谓的提醒其实人人都听得到，所谓过程中的蛛丝马迹各种迹象其实人人都感受得到。只是，除了我似乎没有太多人愿意相信愿意踏实去做。 很多人在考试中折戟沉沙，原因不是复习得不刻苦，甚至听说有人为了背下我那本笔记，连熬了几个通宵双眼布满了血丝；也不是智商不够高，我知道有位弟兄硬是靠着自己的逻辑推演把论述答案编了个八九不离十，只是没看过参考书目缺少论据被扣了一半分数；更不是教授过于冷酷。他那样做完全符合教师行为规范，况且我经过这次考试，学会了用论据支撑自己的观点，养成了读书做笔记的习惯。 那么，大家考不好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因为不重视提醒，因为忽视规律，因为过于理想化。当初教授提醒我们的时候，太多人只是以为那只是老师震慑学生的常规手段，绝不会玩儿真的；在课堂上面对无数知识点和参考书目的时候，太多人只是觉得老师教得太细太刻板，考不考还在两说；当面对厚厚的课堂笔记，太多人都在开夜车死记硬背时，过分相信了自己的记忆力，忽略了考试其实离不开日常的积累和现场的即兴发挥。 我回忆这场考试不是为了炫耀什么，因为尽管我得了全系硕果仅存的“优”，但说实话没感到一丝惊喜和兴奋。我只不过在那几个月里听了劝、照着做，最终得到了一个合理结果。
生活就是这样，规则就摆在那儿，道理就摆在那儿，人人都看得见听得着，但关键的关键，是照着去做。做了，结果合情合理，没做，也不会出现什么奇迹。 前两天我在网上看到一篇新闻，德国警方已经开始使用人工智能程序帮助办案了。这说明什么？说明社会只会向前发展不会停滞不变，办事程序只会更加简化透明不会维持暗箱小伎俩横行。当潮水退去尘埃落定的时候，我们的设想理想还有幻想根本不管用，只配得上最合理的结果。 小编其人 小皮流流（另一网名：皮皮中尉）：现为某主流媒体主任编辑，“天涯文学”签约作家，“360个人图书馆”原创达人；在本职中品味业务骨干的充实，在读书写作中聆听先哲的教诲，在陪伴妻子女儿的过程中体会最纯真的快乐。 历史推荐 每周一至周五晚20:00，咱们在“爸鼻马迷”不见不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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