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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去参加那种已多年不见不联系的中学同学的聚会吗?

 白乙笑谈馆 2020-04-09

上月底突然接到通知,说要在8月11日搞30周年中学同学聚会,问我来不来参加?当时我只回复说到时才能知道,其实心里并不太想参加。老实说,对中学的同学,我已基本没多少记忆,可能与我是外宿生,上课来下课走,很少与同学有过多交往有关。

前两年其实也搞过一次非正式的中学同学聚会,但很多人没来。那次聚会我去后几乎都是在认人,名字更是除了在校时的几个学习“竞争对手”外,其余的已几乎不记得。就连我们的班主任朱老师,见后我都认不出来,因在我的记忆里他是全校最瘦的人,脸腮瘦得几乎都是牙床的轮廓,身材也是单薄得仿佛经不起风吹,每次看他舞动双臂在黑板上写字,都会让我想起“螳螂”;而那次见面却是最让我尴尬的一次,因我中学时读书成绩还行,在同学们眼里我应是朱老师的“得意门生”,然而初次与朱老师握手相见时,他笑着问我还记得他是谁吗?看着眼前这个脸型饱满且像有“两个下巴”、身材也长得有点臃肿的人,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并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不记得您是哪位老师了,您能不能提示一下?"记得当时朱老师似笑非笑的对我说:“我姓朱——”如果这时我还猜不到他是谁那我真是”猪“了。与老师相认时是如此,与那些曾经是同学甚至是同桌的人相认,那种不认得人、不记得名、叫错名之类的尴尬,更是多到让我几乎“习以为常”了。

由于经历了初次聚会时的种种尴尬,对于这次所谓的30周年中学同学聚会,我并不是很热衷,甚至要不要去参加,也一直有点犹豫。上半年,因北海的一位中专同学上南宁,在南宁的同学也搞了一次小聚会,我因有所感触曾写了一篇《同学小聚:多年不见,情怀依旧;同学间的默契:共同守护这片净土》的文章,在转发到微信班群里时,有一位福建的同学曾这样评论:我一度认为同学间长久不在一起就没有了共同语言,聚会很空泛;其实就是因为我们曾经在一起,所以我们容忍每次见面时瞎聊后仍然是瞎聊,因为那是我们的青春,永远不能再回来了!现在回想起自己对这次中学同学聚会的犹豫态度,我忽然对自己曾经说要“共同守护这片净土”之类的“豪言”感到赧颜,也因此决定回去参加这次聚会了。我心里想:哪怕那份曾经的同学情谊已几乎淡到无,但为了30年前曾经在一起同窗三年的缘分,也都应回一趟的,至于再遭遇见面时的所谓尴尬,已不再重要。

聚会这一天,我放下手头正忙着的工作,如约赶回钦州。这一次30周年聚会自然比上一次非正式的聚会隆重得多,穿统一订制的红色衣服,女生还多穿一双红色鞋子;回到原位于某镇的母校搞活动,譬如师生签名、拉横幅照相之类;然后又到钦州市某农庄进行自助式的午餐、晚餐,自由式的活动如下象棋、唱歌、双人板鞋走路、边吃水果边座谈等。期间自然难免继续遭遇与中学同学刚会面不认得人、叫错名之类的尴尬;但有一个上次非正式聚会时见过面的女生,我竟也一时记不起名字,她因此佯装怪罪的样说:我们的学习委员竟然不记得我了,真伤心┅┅”我照例是“习以为常”的尴尬笑笑了事。我因此总结出可应付尴尬场面的“一招鲜”:多微笑,少说话,别猜名。但对于朱老师却不能不说话,我于是就跟他下象棋,还找了几个“军师”一起对付他,所以场面还蛮热闹、活跃,话也说得多,不过来来去去都是这么几句:出車,跳马,将军,我们又输了┅┅”

这次的同学聚会不到晚上11点就散了,所谓的30周年同学聚会,也就这么走走过场般结束了,简单得好像只是读书时搞了一次户外活动;突兀的开始,突兀的结束,以后照样是各忙各事,各有活法,少有往来,难再交集。

近年来,像此类同学式的聚会好像有点多,譬如小学同学聚会、中学同学聚会、中专同学聚会、大学同学聚会等等,有的人甚至要赶场似的参加好几种聚会;有时我想,如果以后再多一个幼儿园的同学聚会,那就更有得热闹了。对于同学聚会,我曾将之看作是昔日同学临时搭建的可供暂息的“后花园”,并曾这样说:当你为自己的生活疲于奔命之余,暂时放下“你的工作,你的票子,你的房子,你的车子┅┅”,到这花园里一起走一走,看一看,也是一种减压和放松;每一次聚会,都是对过去的一次眷恋和回味,既是审视,也是遗忘;遗忘,是为了更轻松地回归自己的生活,走向希望┅┅

现在我却想,在世态越见炎凉,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越见稀罕的今天,各类同学聚会却仍像雨后春笋般涌现,除了上述我曾自以为是的原因外,是否还另有其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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