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0亿白马股自曝员工造假！爱奇艺也被做空，中概股正陷入信任危机

天空勇者 2020-04-09

展开全文

科技成长股估值能否突破“均值”？

来源：新财富(ID:newfortune)

作者：鲍有斌

　　真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继4月2日瑞幸咖啡自爆公司首席运营官和员工财务造假22亿元后，好未来也宣布，发现员工造假。就在同一天，在线视频网站爱奇艺也被做空机构盯上，称爱奇艺存在夸大营收，用户数量造假等行为。
　　多家中概股公司和“造假”关联，中概股集体或面临信任危机，也让中资公司登陆海外资本市场蒙上阴影。

　　从1月开始，短短3个多月，中概股已经有4公司陷入造假风波。其中有3家公司先后被做空，两家公司此前被做空狙击，近期却主动向公众坦白，财务数据确实造假。

　　眼看着中概股年报季演变成“做空季”，会不会有更多“雷”继续爆炸，“谁是下一个瑞幸”，一时成为热点话题。

两年前曾被浑水盯上

2300亿白马股突然曝家丑

　　好未来教育集团4月7日在官方网站（英文版）上发布公告，称在例行内部审计过程中发现某些员工不当行为，公司怀疑问题员工与外部供应商合谋，伪造合同等文件，错误夸大“轻量级”销售数据，该雇员已被当地警方拘留。在截至2020年2月29日的2020财年中，Light Class销售占好未来2020财年总收入3%到4%。

　　好未来财年是3月1日至次年2月底跨年度，公司在审计过程发现员工销售数据有造假嫌疑，与瑞幸咖啡在2019年报审计中发现造假问题，如出一辙。

　　和瑞幸咖啡近况有点相似，好未来也曾经被浑水做空。

　　2018年6月13日，浑水发布报告称，好未来欺诈行为在其核心的“培优业务”中普遍存在，并已开始转移至其线上业务中。浑水预估，好未来在2016至2018财年中，将其净利润至少夸大43.6%，而欺诈性的利润谎报实际上可能超过他们的预估。浑水报告发布日，好未来股价大跌近10%。

　　好未来前身学而思，2010年在美国纽交所正式上市，是国内首家在美上市的中小学教育机构，2013年，学而思更名为好未来。

　　好未来2019财年收入约171亿元，实现净利润24.57亿元。在市值上，截至4月7日美股收盘，其330亿美元市值（2300亿元人民币）远胜于新东方的182亿美元市值。

　　好未来自爆员工造假时机较为敏感。本来好未来自爆家丑，也许和众多中概股揪出内部腐败案例一样，不会引起较大波澜，相反还能获得公众好感，显示在公司合规治理上铁面无私。不巧的是，适逢瑞幸咖啡自爆财务造假22亿元不到一周，再叠加浑水曾经就做空过好未来，即便好未来主动向外界公布员工造假，市场对好未来是否利空出尽如果存在疑虑，也属正常。

　　在4月7日常规交易中，好未来股价上涨3.83%，但在盘后大跌约18%，市值蒸发超过50亿美元。至少在近期，好未来还会面对不确定的“未来”。

爱奇艺被“狼咬”，清华校友力挺

　　就在好未来公告几个小时前，浑水和另一家美国做空机构“狼群研究”（Wolfpack Research）发布针对爱奇艺的做空报告，共计37页，列举其夸大公司营收的三大主要财务欺诈行为。

　　报告对中国1563位用户调查，有大约31.9%的用户是通过购买爱奇艺的合作伙伴会员获得爱奇艺VIP，也就是说每人只购买一次VIP会员。但爱奇艺却在财报上以总价法记入了这些“双重会员”带来的营收，而把合作伙伴的份额作为费用开支记入。

　　做空报告获取爱奇艺自2015年以来在中国的信用报告，并与爱奇艺招股书进行比照，发现爱奇艺在财报数据中夸大连续三年递延收入，2015-2017年递延收入分别被夸大261.7%，165.5%和86.2%。

　　报告认为，爱奇艺在上市之前就存在财务造假行为，预计爱奇艺2019年营收被夸大27%-44% （80-130亿元），用户数量被夸大42%-60%。

　　爱奇艺2019财年财报显示，总营收达到290亿元，同比增长16%，其中第四季度营收为75亿元，同比增长7%。第四季度末，爱奇艺订阅会员规模达1.07亿，订阅会员规模同比增22%。爱奇艺第四季度净亏损为24.7亿元，较上年同期的净亏34亿元下降28%。
　　如果做空报告指控属实，则爱奇艺2019年总收入或降低至160-210亿元；用户（会员）数量则只有5000万左右。若付费会员只有5000万，则视频网站中，爱奇艺就远远低于腾讯视频。2019年6月，爱奇艺率先宣布付费会员突破1亿大关，此后，腾讯视频也宣布付费会员破亿。

　　针对做空，爱奇艺4月7日晚间回应称，做空报告引用数据与结论严重失实，与实际情况不符。

　　4月7日常规交易中，爱奇艺低开高走，一度大跌13%，最终收盘却上涨3.22%；不过在盘后，爱奇艺还是跌了3.58%。

　　针对爱奇艺被做空，爱奇艺创始人兼CEO龚宇8日凌晨发微信朋友圈回应：

　　搜狗首席执行官王小川，则在微博上力挺龚宇。此条微博动态，至今天16点，点赞数超过9万。

　　在搜狐，龚宇和王小川曾为同事。同时两人还是清华校友。

中概股迎来做空季？

　　做空爱奇艺的Wolfpack，其创始人Dan David在华尔街被称为“资深的激进卖空者”，2019年5月Wolfpack成立之后，却是屡战屡败。

　　2019年6月，Wolfpack做空美国电信和技术公司GTT Communications首战失利。2019年9月做空专业存储解决方案提供商Smart Global Holdings Inc.后其股价并未持续下跌。2019年12月Wolfpack做空趣头条，称趣头条2018年74%的销售额是虚假的，77%现金余额并不存在。但报告发布当天，趣头条却以4.56%涨幅收盘。不过趣头条现股价只有2.6美元/ADS，和发行价7美元相比，破发63%。

　　为Wolfpack站台的浑水公司，显然更为老到。创立于2010年的浑水公司，迄今已经做空18家中概股（含港股）公司，并有多家公司最终退市（含私有化退市）；也有多家公司股价长期低于1美元，面临退市危机。

　　绝大多数“中招”企业都会做出反应，有公司反击迅速且强硬，也有的公司几个月后才缓过神来进行回应。被做空公司结局也大不相同。如安踏体育、新东方等业绩股，浑水报告像磨刀石，并未击垮公司，股价很快反弹。新东方股价更是大幅飙升，从做空当月收盘大约11美元，至最高涨了13倍，即便因为肺炎疫情，大盘波动猛烈，至3月底涨幅也有10倍。

　　今年短短3个月以来，做空中概股已经有多起。2月25日，在线教育公司跟谁学被机构Grizzly做空，Grizzly在50多页的做空报告中，历数跟谁学多种造假行为：财务造假、刷单虚增学生人数、老股东抛售股票。做空报告称，跟谁学2018年虚增74.6%盈利，并通过关联方北京优联环球教育科技有限公司、百家云图粉饰财报，让财务数据好看。

　　4月3日，跟谁学发布2019年审计财报，全年营收净利均大幅度增长，收入增长4倍多；净利润2.27亿元，增加超过10倍。跟谁学已连续实现7个季度规模化盈利，连续5个季度增长速度超过400%。

　　跟谁学业绩高速增长同时，资本市场对这份财报态度却有点出乎意料。自财报发布后，跟谁学股价一路下跌，截至周二美股收盘，跟谁学股价报32.45美元，和年报发布前相比，大跌17%。

　　被做空一个多月后，跟随学在发布财报后却有“补跌”迹象，在周二常规交易时段收跌3.51%，盘后跌近11%。和好未来一样，跟随学在周二盘后明显大跌，或许是投资者又想起2月Grizzly那份做空报告。

　　跟谁学有点躺着中枪意味，公司创始人、董事长兼CEO陈向东在微信朋友圈否认做空报告。陈向东称，得知这些消息感觉很愕然，并称诚信是跟谁学的核心价值观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