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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C头条:从《愚公移山》卖了2.088亿, 谈徐悲鸿是美术史家无法绕过的大山

 我是知行 2020-04-11

徐悲鸿作为中国艺术巨匠早已定论,他画的马、齐白石的虾、黄胄的驴、李可染的牛,被称为中国画坛四绝,已是天下皆知。不知为什么,近几年的平面媒体和网络对他有些许微词,否定他在中央美术学院任校长时,提出的“改造中国画”、“素描是一切造型艺术基础”的相关理论,并对徐悲鸿的三段婚姻旧事进行调侃;以此抹煞徐悲鸿在中国美术教育改革上所作的贡献,企图否定他在中国革命实践斗争中拼搏的璀璨人生。对此,我作为一个在他的教学体系中成长起来的画家,有几句心里话要说。

徐悲鸿

徐悲鸿1895年7月19日出生于江苏宜兴市屺亭镇的一个贫民家庭,曾经留学法国学习油画,归国后从事美术教育事业。先后任教于国立中央大学艺术系,北平大学艺术学院及北平艺专。1949年新中国成立,他被推选为中央美术学院院长,参加了新中国成立之后的第一届文代会。

新中国成立百废待兴,作为美术也是一样。曾经被旧社会体制支撑的中国画市场瞬间崩塌,一大批旧时画家丢掉了饭碗,中国将何去何从,成为一个非常现实而又迫切的问题,摆在了徐悲鸿的面前。很多徐悲鸿过去的画家朋友也纷纷写信询问,例如南京的傅抱石。徐悲鸿在给傅抱石的回信中写道:“绘事前途光芒万丈,足下可无疑,特吾人处境今非昔比耳,但极可能有转机之时,较之处在强弩之末。仅免利少数人者,此犹胜于彼……惟此时言遗产,确谈不上,乃无可如何事。”

从徐悲鸿的回信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对中国画的担忧并不是在1949年才有的,而是在他认真地学习研究中国画的时候就有了。“此犹胜于彼……惟此时言遗产,确谈不上”一句,可充分说明徐悲鸿明白中国画腐朽与没落的主要原因,不是来自新旧政权的更替,而是长期禁锢与封闭的社会体制造成的。借此机会让大家更加冷静地来思考这一问题,从历史发展的进程中追索其没落的根源;从每一个画家自身的思想深处上探寻新的出路;从教育的改造上探索新的教育体系,才是目前使中国画走出困境的唯一出路。

1946年北平美术家协会(右三)齐白石

徐悲鸿清晰地认识到,复古主义与形式主义是使中国画走向没落腐朽的重要根源之一。旧的文化范式已将无法再继续存在下去,它的生产与交换方式必将随着社会新的体制诞生而终结。

早在1940年,他对解放区文艺就作过认真地研究,特别是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一文发表后,对他产生强烈的震撼。他曾不止一次地在有关讲话中提到“新时代的美术必将以延安美术为方向”。在《我生活在北京一年来的感想》一文中,徐悲鸿写道:“在这巨大的转变中,首先使我感受最显著和最深切的,便是我们从事教育工作的人,现在都能在安定的生活中,努力自己岗位上的工作和潜心从事业务的研究。而解放前,这种情况是绝不能出现的,那时候,我们十几个国立院校的负责人,每月有一次聚会,所谈的无非是柴米油盐,从来不谈学术问题。教职员、学生也成天以柴米油盐问题向我们诉苦。当时大家情绪的恶劣和精神的苦闷,真是不堪回想的!”

董希文 油画《开国大典》

生活工作上的安定,给徐悲鸿改良中国画教学增强了勇气和信心。他将自己思之甚久的问题和方案全盘托出,在中央美术学院实行写实主义教学体系,在教学上提倡把西方的教学理念、教学体系引入到中央美院的教学中。开设了油画、水彩、水粉、素描、透视、解剖学科;同时将中国画、民间美术也纳入到学院的美术教育课程之中,使学院美术教育在科目的设置上初步形成系统化,并将其推至全国。

为了更好地贯彻这一体系的实施,他亲自组织教师编制教材、改革教学方法、培养聘用师资人才。齐白石、李可染、叶浅予、冯法祀、戴泽、吴作人等一批画家在他的安排下,进入中央美术学院担任教学任务。

值得一提的是,徐悲鸿在国画人物的改良上,主张以人物素描为主,严格培养训练学生的造型能力;提倡画家面向现实生活,以表现重大历史题材,反映现实生活为宗旨,并强调人物画的衰败与繁荣是一个民族的象征。他的这一思想一直影响着中国美术的教育发展,并且一直沿用至今。

徐悲鸿的美术教育体系及其创作实践,实质上是贯彻执行了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精神的大众艺术。社会变革的大环境,给了大众艺术发展壮大的空间和生存的土壤。徐悲鸿是写实主义的倡导者,同时也是一位实践者。他提倡人物画必须面向生活,反映现实。

徐悲鸿与泰戈尔

早在1939年,他受诗人泰戈尔的邀请到印度举办画展,筹集资金宣传抗日。为了使这次展览能取得更好的效果,他根据《列子·汤问》中的一个神话故事,创作了巨幅油画《愚公移山》。

《列子·汤问》中是这样描述的:

太行、王屋二山,方七百里,高万仞,本在冀州之南,河阳之北。北山愚公者,年且九十,面山而居。惩山北之塞,出入之迂也,聚室而谋,曰:“吾与汝毕力平险,指通豫南,达于汉阴,可乎?”杂然相许。其妻献疑曰:“以君之力,曾不能损魁父之丘,如太行、王屋何?且焉置土石?”杂曰:“投诸渤海之尾,隐土之北。”遂率子孙荷担者三夫,叩石垦壤,箕畚运于渤海之尾。邻人京城氏之孀妻有遗男,始龀,跳往助之。寒暑易节,始一反焉。

河曲智叟笑而止之,曰:“甚矣汝之不惠!以残年余力,曾不能毁山之一毛,其如土石何?”北山愚公长息曰:“汝心不固,固不可彻,曾不若孀妻弱子。虽我之死,有子存焉。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而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河曲智叟亡以应。

操蛇之神闻之,惧其不已也,告之于帝。帝感其诚,命夸娥氏二子负二山,一厝朔东,一厝雍南。自此,冀之南、汉之阴无陇断焉。

徐悲鸿心里明白眼前的抗战,不仅需要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将士,同时也需要精神思想层面的支持。需要小说、诗歌、音乐、美术等文学艺术形式,去歌颂、描写这种抗战精神及抗战中涌现出来的英雄故事。

徐悲鸿为了把这幅画画好,他按照油画创作程序,请了很多模特,根据构图画了大量的写生和人体习作。素材收集完成之后,便正式上画布。他将画布做得十分细致,刮了数遍底子,以保证作品完成后的艺术效果。创作中怀着饱满的热情、高涨的斗志,有时废寝忘食、通宵达旦。

在画面的安排上,他选择愚公率领儿子们挖山的情节,从右至左、从前往后塑造了十几个人物形象。画中人物大部分是裸体,这既合符油画这一审美形式,又符合上古时代人们劳动时的情景。画中人物体格健壮、魁梧结实,手持铁锄、钉耙奋力地向大山挖去,其姿态表情不一。有挺腹呐喊,也有瞠目下蹲;有躬腰掘地,也有举耙硬砸。形象高大顶天立地,有一种撑破画面的感觉,借此突出人物蓄力待发之状,雷霆万钧之势;人物造型呈弧形展开,犹如滚滚浪潮扑面而来!

徐悲鸿作品 油画《愚公移山》213×462cm

根据画面需要,徐悲鸿在左侧人物排列上较为松散,人物高低远近做了妥善地处理。一个挑筐大汉和倚锄的愚公背对观众,增加了画面的纵深感,同时也增强作品的生活气息,对作品艺术表现起到了很好的烘托作用。

画面中的愚公正在和邻居孀妻对话,旁边的两个小孩子在吃饭和运土,他似乎在对下一代人叙说自己挖山不止的愿望和决心。整幅画面人物形象生动,造型准确,构图完美,的确是一幅思想性与艺术性完美结合的绝世精品!

徐悲鸿画展如期举行,参观者络绎不绝。这幅《愚公移山》获得参观者一致好评,在社会中引起强烈反响,极大地鼓舞了全民抗战的勇气和决心。

油画《愚公移山》的创作成功,更大地激发起徐悲鸿的创作热情。他根据这一构图,又以国画的形式创作了一幅巨作。把中国画的用笔用墨,和西画的造型、透视、明暗有机的结合在一起,将写实主义和浪漫主义巧妙地融合,收到了可喜的效果。

徐悲鸿作品 国画《愚公移山》

徐悲鸿的油画《愚公移山》,在2018年6月18日的嘉德拍卖会上,以1.89亿元的价格拍出,但因未达到卖家约定的最低成交价而流拍。6个月后,湖南广播电视台以2.088亿元(含税)的价格买走,作为永久收藏。另外一幅国画《愚公移山》至今还保存在北京徐悲鸿纪念馆中,供前去参观的游人欣赏。

在抗战期间,徐悲鸿以画展的形式宣传鼓舞广大民众的抗战精神,除《愚公移山》外,他还创作了《田横五百士》、《溪我后》、《钟馗》、《伯乐相马图》、《奔马图》、《八骏图》。他画的马都是有寓意的,他曾在一幅奔马上题字“铲尽崎岖大道平”,象形、鲜明地表述了自己的抗战意志和必胜的决心!

他在抗战期间的这一做法,也影响了他的朋友同仁,如蒋兆和及李可染。李可染在徐州组织宣传画创作室,带领学生画鼓舞抗战斗志的宣传画,书写标语口号;蒋兆和创作国画长卷《流民图》,在北京、上海等地作巡回展。“自古文人多豪气”!徐悲鸿在抗战中的爱国情怀及艺术实践,将永垂青史!

徐悲鸿作品 油画《田横五百士》

徐悲鸿为何能画出《愚公移山》这样的旷世杰作,我认为来源于四个方面:

一、爱国为民以身许国,鞠躬尽瘁

徐悲鸿出身于社会底层,童年的社会经历使他饱受凌辱;失败和痛苦的折磨使他从小就同情劳苦大众的遭遇,有着悲天悯人的侠义情怀。他爱自己的国家,他的一生并不仅仅想成为一个画家,也并不是想通过绘画来谋求个人名利;他更想做的是凭一己之力,通过绘画来改变乃至挽救中国,既包括它的艺术,也包括这个社会。画画对他而言,更重要的意义在于社会责任的一种承担。

欧洲学成归来,他便迅速地开展艺术革新运动,由于当时的社会环境,致使他不能成功。他整天为梦想而奔波,一会儿上海,一会又到天津,一会儿巴黎,一会又去新加坡,中间遭受不少的挫折。1937年抗战爆发,中华民族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徐悲鸿和一些画界同仁在重庆盘溪石家花园的地下室,创作宣传抗战精神、鼓舞前方斗志的美术作品。地下室阴暗潮湿,除了几盏煤油灯以外,没有其他的照明设施,无论室外日机如何轰炸,徐悲鸿都紧紧地握住手里那支画笔。

徐悲鸿作品 油画《徯我后》

徐悲鸿在抗战期间,曾经在法、比、德、意、苏、印及新加坡等地举办画展,宣传抗战精神及中国绘画艺术,将所得资金10万美元全部捐给了国内的抗战大业。

1952年因患脑溢血,抱病卧床一年。未等完全康复便又起床到中央美院指导教学工作,给学生和教员传授绘画技法,为志愿军画《奔马图》,几乎是将生死置之度外。

1953年9月23日,他担任第二次文代会执行主席,会议中因脑溢血症复发,送往北进行抢救。于9月26日晨逝世,葬入北京八宝山革命烈士公墓,时年58岁。

徐悲鸿作品 《奔马》 129×74.5cm

二、酷爱艺术视为生命,勇于担当

徐悲鸿在父亲的影响下承袭家学,研习中国水墨画艺术。在后来学画的经历中,他结识了一大批有识之士,如康有为、蔡元培、陈师曾、梅兰芳、鲁迅、高其峰、高剑父等,对他艺术的进步有着极大的影响。

在康有为的推荐下,他得以赴法深造的机会,考入法国巴黎美术学校,受教于弗拉艺格,正式接受西方正规的绘画教育,素描、色彩、油画统统从零起步。他上午在学校学习,下午便到叙里昂研究所画模特或到各处观摩艺术作品。

经过四年的刻苦学习,其油画水平已经达到能与欧洲同时期画家相媲美的地步。其油画作品《老妇》,入选法国国家美术(沙龙)展览会。

徐悲鸿作品 油画《老妇》

徐悲鸿并没有以自己取得的成绩为满足,反而更加刻苦地钻研下去,绘画水平日渐提高。他创作了一系列肖像、人体、风景作品,如《抚猫人像》、《拄棍老人》、《自画像》等。

学有所成的徐悲鸿在32岁这一年回到祖国,开始投身于国内的美术教育事业。他参加了田汉、欧阳予倩组织的“南国社”,倾其所学传授给爱好美术的朋友和学生,将他献身于美术事业的理想付诸于实践。他的前妻蒋碧薇在回忆录中写道:“徐悲鸿的心目中永远只有他自己,我和他结婚二十年,从来不曾在他那儿得到丝毫安慰和任何照顾。”从这句话我们可以看出,徐悲鸿是一个为了艺术连家都不顾的人。他关心的是国家兴亡和艺术事业,而不是她和他们的生活;对于徐悲鸿来说,没有了国家就等于没有了生活。这也许就是他和蒋碧薇从私奔到分手的真正原因!

徐悲鸿作品 油画《抚猫人像》53.5X65cm

1937年徐悲鸿在香港举办画展,应好友邀请到德国马丁夫人处协助鉴定书画,无意中发现一块发黄的破布,他捡起一看顿时惊讶,竟是吴道子的真迹!对方见此情形趁机抬高价钱,开价一万大洋。徐悲鸿东拼西凑,卖掉自己的七幅画,将这幅画买下,并在画上盖上“悲鸿生命”的印章,这就是有名的《八十七神仙图卷》。据资料记载,凡是珍贵的字画和他自己认为满意的作品,都会盖上“悲鸿生命”的印章,将其带在身边。后来这幅画在一次躲避日军飞机轰炸的过程中被盗,徐悲鸿发现后被气得当场昏死过去。两年后他来到重庆,有人告诉他发现《八十七神仙图卷》,对方开价20万大洋,徐悲鸿为了画的安全不让报案,自己倾家荡产凑足20万大洋将画买了回来。临终前,他将这幅画及全部收藏1000多件和自己的作品1000多件,连同无数珍贵的图书古籍,无偿地捐给国家。

徐悲鸿收藏的《八十七神仙卷》局部

三、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君子之风

徐悲鸿的人品及学识,早在民国时期就业内皆知,因而得到很多名人的赏识,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有的还成了终生并肩战斗的同志,如中央美术学院奠基人之一的戴泽就是典型的例子。

徐悲鸿从欧洲归来,被蔡元培聘为北平国立艺专的教授,后升为院长,与他在一起的有吴作人、李天祥、冯法祀、叶浅予等。戴泽曾经是徐悲鸿的学生,1946年毕业后随徐悲鸿北上,在北平艺专作助教,工作上担任徐悲鸿的助理。戴泽不仅将徐悲鸿视为自己的恩师,更是“油画民族化”的引路人。徐悲鸿在学生面前从不摆架子,对于学生、同事提出的问题,总是每求必应、细心讲解、循循善诱。例如戴泽在创作油画《马车》时,徐悲鸿先指出画中所存在的问题,当戴泽无法矫正时,他亲自动手修改,这幅画戴泽视为珍品妥善珍藏至今。

戴泽作品 油画《马车》113×127cm 1948年

徐悲鸿为人师表、知行合一,他不但关心同仁们的工作和学习,对其生活也体贴入微。戴泽与陈碧茵夫妻的结合,就是徐悲鸿撮合成的。两人在北京结婚,徐作为证婚人,并送上新婚贺词:“好把卿我塑作泥,仲姬孟頫语堪师。从来艺境是佳境,尽力耕耘善保持。卅七年八月,戴泽、碧茵两弟嘉礼,悲鸿。”贺词中徐悲鸿将两人比作赵孟頫与管道升,一时传为佳话。

1927年徐悲鸿聘请齐白石作北平艺专的教授,当时齐白石非常惶恐,他说:“我就是湖南乡下的一个木匠,只知道拿斧头、锄头,自己胡乱画几下还可以,教书我做不来。”徐悲鸿却说:“我就是要聘请你到学校去当教授,正好借你手头的斧子,把学校里那些枝枝杈杈的东西砍掉!”一席话说到齐白石的心上,使他欣然接受了徐悲鸿的聘任。

以上这两则小故事,尽显徐悲鸿作为一位教育家的高尚品格和谦谦君子的待人之风。

徐悲鸿与齐白石的合影

四、刻苦钻研兼收并蓄,立志创新

学习绘画艺术要想创新,必须要具备深厚的文学功底,特别是中国画,诗、书、画、印缺一不可,这一点徐悲鸿非常明白。他在认识康有为时,就曾在书法、金石、国学等方面向其请教,得到康有为热心地指点,见到很多难得的碑拓法帖,如《经石峪》、《张猛龙碑》、《石门铭》等,为他日后中国画风格的形成,打下了扎实的基础。徐悲鸿常说:“学艺之道无它,锻炼意志第一。”所以在学习上他刻苦钻研,从不懈怠。

在赴日本的留学中,他深切地感到日本画家会心于造物上的可贵,但创作中却缺少中国文人画的思想情趣,无朴实儒雅之风。在受聘于北京国立美术专科学校期间,他将自己的领悟贯彻到教学研究之中。把古典主义严格而完美的造型,与印象主义的光影色彩相结合,同时将中国画的审美意识贯穿其中,扬长避短、兼收并蓄,形成一套完整的教学法则。使这一法则培养出来的画家,其作品既有中国传统线条造型和笔墨之美,又具对象光影明暗的体积感,真实生动地满足大众的审美需求。在他的教育体系下,培养出一大批优秀画家,如靳尚谊、钱绍武、杨飞云、范曾等。

杨飞云作品 油画《红裙子》1985年

靳尚谊作品 油画《塔吉克新娘》

范曾作品 国画《步出厦门行》

1943年,徐悲鸿在文章中写道:“写实主义是以治疗空洞浮泛之病,今已渐渐稳定,此风再延20年,则新艺术基础牢固,到时将有各派挺起,大放灿烂之花。”、“古法之佳者守之,垂绝者继之;不佳者改之,未足者增之。”

新中国成立后,徐悲鸿的创作热情更加高涨。他在处理完政务工作之后,便投入创作,并亲自到山东一处水利工地体验生活、收集素材,创作了《工程师张瑨像》、《农民任继东像》、《劳动模范吕芳彬像》。后因创作《当代愚公》,心情激动,操劳过度,突患脑溢血而导致创作暂停下来。

徐悲鸿最后一次教学活动(1953年暑期辅导央美、浙美教师进修)

2015年6月26日,纪念徐悲鸿诞辰120周年座谈会,在人民大会堂隆重召开。座谈会上从国家层面到民间团体,一致认为徐悲鸿是20世纪中国美术的先驱,是功垂后世、影响深远的一代巨匠和一代宗师。他满怀诚挚的报国志向和坚定的艺术思想,把中国美术传统精神和西方美术优长融会贯通,……关切现实,表现生活,走出了中国美术的现实道路,……为创立中国现代美术与教育体系,做出了历史性贡献。

徐悲鸿纪念馆

孔子曰:“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从记载的资料上来看,徐悲鸿而立之年就将自己的命运,和国家抗战救亡斗争紧密地连在一起,一直为我们这个国家的自由强盛而奋斗,直至献出最后的生命。人在太多的时候,往往因为关注婚姻中的孰对孰错,人情世故中的谁是谁非,而掩盖了这个人的社会责任和担当,抹去了他为他心中理想社会所作的挣扎、努力、拼搏和奋斗,我认为徐悲鸿就是这样一个被误解的人。

“横看成岒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误解也罢,调侃也罢,徐悲鸿终究是中国美术史家无法绕过的一座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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