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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心的口罩

 wps0321 2020-04-13

♣ 袁占才

今春,从北方没有刮来沙尘暴,却从武汉方向拉响了疫情警报,瞬间,这警报声传遍九州大地。大灾面前,虽然人们的生活状态被打乱,人们多多少少感到有些焦虑心急外,少有人不遵从指挥、不听从安排,更没有人显示出过度的恐惧。这都得之于国家对于疫情的高度重视。

老百姓勿须躲进防空洞,宅家即为上策。要想出门,那就戴上口罩,利己利人。口罩的发明,有说是从前,钟鸣鼎食之族讲究干净,害怕厨子做饭时脏东西飞溅上去,吆令厨师拿绢纱蒙住口鼻;又说是源于古人长途跋涉,用布包裹脸庞,以避尘土飞扬;更为合理的解释,该是兵燹匪患,尸横遍野,天气炎热,气味难闻,人们在清理打扫时,以衣布遮口鼻,防臭味熏染。最初,口罩的演化,是围绕防尘霾,驱秽浊,除邪气。公元16世纪,黑死病笼罩欧洲,腐烂的浊臭味久飘不散,一位医生苦于人们遭受污染,遂苦苦思考,制造出可过滤空气,形似鸟嘴的面具。之后数百年,人们终于发现,简单的口罩,用两根细带挂到耳上,贴住口鼻,是可以有效阻隔病毒与细菌吸入肺管、侵入人体的。

上世纪70年代,社会上一度流行抢军帽、戴口罩。甚而,年轻人弄一只口罩却不戴,只把罩带儿掖进脖领里,外面露两条对称的白线带。风潮所及,白线带作装饰,也是美之一种。那时候,口罩线带细长,挂不到耳朵上,只能用手绑到脑后。迄今,常捂口罩的,恐怕只有明星和盗窃犯。多人场合,明星怕认出来徒增麻烦;盗窃犯干的本就是藏脸的勾当。再不然是特殊职业,特别环境,自身免疫力低下,否则,戴那玩意儿干啥?我有个医生朋友,他的儿子小时候哮喘严重,在好几个地方都未查出病因,到了北京,才确诊是对尘螨过敏,无奈戴了好几年的口罩,睡觉时也得戴着。这类于不少人对花粉的过敏。前年,我在县环保局工作的一位同学突然发病,病程进展迅速,三两天,白肺一块,急急转入郑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确诊乃真菌感染。侥幸抢救及时,捡回来一条命。原来他下乡检查工作,在一山坳里,不小心一脚踢起几粒羊粪蛋蛋,恰他一声咳嗽,吸入到了气管之中。同学感叹,当时,要是戴有口罩,保管不会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了。

如今,小小口罩,担负起抵御和防范新冠病毒的作用,成了战略物资、战备武器,这是人们始料不及的。

大街上,阳光依然明媚。人们面戴口罩,懒赏春色,来去匆匆。看人们所戴口罩式样,厚薄不等,颜色不同,形状各异。有几个人戴的是自制口罩,做得特别大,特别厚,粗糙又不合乎规范,却也是无奈中的明智之举。口罩遮住了人的真实面貌,美的张扬退居到次要位置。这流动的风景虽显另类,甚而有些凄美,但凄美的身后,是健康的防守和护卫。网上报道,一些西方国家嘲讽我们,认为我国封城封市防范太严,过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但我们更不理解他们,疫情已蔓延全球了,他们却还在自欺欺人,不戴口罩,扎堆聚众,这不是拿生命当儿戏吗?!

曾看到一个心酸的视频:疫情正紧间,丈夫携带儿子到医院,为在医院上班的护士妻子送饭,妻子身穿防护服,面戴口罩,出得医院大门,就在路边一拐角处,接过饭盒,然后摘下口罩,背过身蹲下去,默默地吃饭。丈夫和儿子在一两米远处看着。你关爱我,我关爱你,一切尽在不言中。

曾看到一幅心痛的照片:一位医生,摘下口罩,脸上竟现出清晰的罩印。也不知他在抗疫一线,奋战多少天了。

关于口罩,更多的,是发生在身边的、暖心的故事:离我住的小区不远,有个正康大药房,开始网约口罩那会儿,有个姑娘天天去。营业员说:你是来约的人中,成功率最高、次数最多的。姑娘说,我买口罩,自己也没戴几个,都给老家的姑们姨们了。琴台院里的匡嫂,心灵手巧,家中备有缝纫机,她花费好几百元,专一到商场,买来各色花布和纱布,做了上百只口罩,分送到亲戚朋友家中。

口罩成了抢手货,成了热门话题、焦点问题。见不上个面,拉不上个话,探亲访友的程序,省略掉也罢,但牵挂是免不了的。不妨就电话里问询,微信里互聊。询上三两声,聊上三五句,不期然都扯到了口罩上,口罩一度成为亲朋互赠的礼品。疫情正紧时,小城的快递业务基本停了,但有关疫情的物资照送。亲们接收到轻飘飘的物件,揭开一看是口罩,心情是欣喜加感动。

今春之疫情,让人们与口罩建立起了密切的联系。暖心的口罩起到了有效的防范作用。随着我们对疫情的严防死守,疫情已经得到了有效控制,紧俏的口罩也由十分紧缺到有序供应。但是,即便野外油菜花开得再灿,桃花开得再盛,回到市内人群聚集处,脸上所戴的口罩,轻易也不要摘下。多戴几天没有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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