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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见《金融实务》2010年第12期 出版日期2010年12月07日
“投资并非智力游戏，一个智商160的人未必能击败智商130的人。理性才是最重要的因素” http://magazine./2010-12-07/110586121.html 刘建位
出于对证券市场的深入了解和多年投资实践，使得凯恩斯在《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中的“长期预期”部分得出一个结论： “职业投资是一场令人无法忍受的游戏，任何一个没有赌博习性的人，都会对之惊慌失措；即使是那些好赌之徒，也要对这些习性付出适当的代价。”这是关于投资 的精辟论断，此前还没有人达到过凯恩斯这样的认知深度。 说投资如游戏，并不等于说把投资当儿戏。巴菲特把受人之托管理投资，看做一件非常严肃的事，因为成千上万的人把关系到他们一生财务安全保证的资金委托给他管理，决不能儿戏。 但是投资过程在某种程度确实和游戏有不少类似之处。 首先，对于巴菲特来说，投资和游戏一样，最大的快乐不是来自于最后赢的结果，而是赢的过程。“我觉得赚到钱并且看到钱生出更多的钱，是一件很有趣的过程。” 其次，巴菲特和他的搭档芒格经常用游戏来比喻投资，因为游戏和投资的成功之道有很多相通之处。 投资与桥牌 巴菲特的爱好之一是打桥牌，他一周大约打6个小时。“我打桥牌时全神贯注，其他什么也不会想。” 牌友霍兰评价巴菲特的牌技非常出色：“如果巴菲特有足够的时间打桥牌的话，他将会成为全美国最优秀的桥牌选手之一。” 巴菲特认为打桥牌与股票投资的策略有很多相似之处：“打牌方法与投资策略是很相似的，因为你要尽可能多地收集信息，接下来，随着事态的发展，在 原来信息的基础上，不断添加新的信息。不论什么事情，只要根据当时你所有的信息，你认为自己有可能成功的机会，就去做它。但是，当你获得新的信息后，你应 该随时调整你的行为方式或你的做事方法。” 看来伟大的桥牌选手与伟大的投资家，都具有非常敏锐的直觉和判断能力，他们都是在计算着胜算的概率。也必须基于一些不确定、难以捉摸的因素做出决策。 从巴菲特对桥牌的评论，可知他的打牌风格，与他的股票投资策略相一致。 投资与赌马 芒格在一次南加州大学的演讲中把股票投资描述成赌马：“我想用一个模式，非常简单地解释股票在市场上的交易情况，这个模式就是赛马场上彩池投注系统。” “按照彩池投注系统进行赌马的赌马场和股票市场非常相似。每个人都必须进入市场内，才能下注，都进去押注，随着下注情况的变化，胜率也随之变化。这和股市上情况完全一样。” “即使是一个超级大傻瓜也能看出来，如果一匹具有体重小、过去胜率很高、位置好等有利因素的好马，和另一匹具有体重大、历史战绩很差等等不利因 素的烂马相比，好马获胜概率要大的多。但如果你看一下场内的投注赔率，坏马投注赔率为100赔1，而好马则为3赔2。综合胜率和赔率，从统计学讲，赌哪匹 马最好就很难说的清了。股价的变化也是如此，使你很难战胜整个市场。” 简单地说，投资者买入人人看好的公司股票，付出的价格肯定高，如同下注人人看好的马，赢的概率很大，但赚的钱很有限。相反投资者如果买入大家都 不看好的烂公司，价格肯定便宜，如同买入大家都不看好的烂马，一旦出现奇迹跑赢了，肯定能大赚一把，但是乌鸡变凤凰的情况非常少见。 股票投资和赌马一样，输家是大多数，赢家只是少数。成为一段时间的赢家只是幸运，而长期持续获胜的大赢家都是认真研究和谨慎投资的人，他们明白，好马未必是好的赌注，好公司未必是好股票。 三个共同的成功要素 投资与游戏共同的成功要素是： 第一，综合能力。 芒格认为，要想投资成功，必须学习多种学科的知识，形成相互交织的综合思维模式，形成他所谓的格栅。投资和游戏一样，成为高手，必须精通多种技能，而且能够将逻辑思维和实务经验相结合，综合运用。 巴菲特如此解释自己成功的原因：“我是一个比较好的投资者，因为我同时是一个企业家。我是一个比较好的企业家，因为我同时是一个投资者。” 他在2005年致股东的信中谈到了接班人难找的原因：“在伯克希尔我们拥有三个相当年轻而且完全胜任CEO的经理人。这三位经理人中的任何一位 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的某一管理方面都要远胜于我，但是不利的一面是，他们之中没有一人具备我所独有的交叉性经验(crossover experience)，这种经验使我在商业和投资领域都能从容地做出正确决策。” 第二，理性决策。 做投资和玩游戏很容易走向偏执，变成纯粹的赌博。而真正的投资高手和游戏高手一样，都非常理性。 巴菲特非常强调投资中理性的重要性：“你不需要成为一个火箭专家。投资并非智力游戏，一个智商160的人未必能击败智商130的人。理性才是最 重要的因素。”“投资必须是理性的，如果你（的理性）不能理解它，就不要做。”“我很理性。很多人比我智商更高，很多人也比我工作时间更长、更努力，但我 做事更加理性。你必须能够控制自己，不要让情感左右你的理智。” 巴菲特把他的投资成功秘诀总结为一句话：在别人恐惧时贪婪，在别人贪婪时恐惧。要达到这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境界，需要非常强的理性和自制力。 第三，专注勤奋。 所有的游戏高手，都不是纸上谈兵，而是长期苦练才有成就。 所有人都知道巴菲特投资非常成功，但很少人注意到巴菲特在投资上比其他人更加专注、更加勤奋用功。巴菲特传记《滚雪球》作者施罗德感叹：“我从来没有见任何一个人比巴菲特一生倾注在投资中的精力更多。” 巴菲特每天早上要阅读大量的报纸杂志，经常读书，大量阅读公司年报，能够背得出几百家上市公司的财务数据。 芒格说巴菲特是一个学习机器。投资比亚迪就是他不断学习进步的一个证明。投资界和游戏界一样，发展飞快，必须不断学习进步，与时俱进，否则很容易被淘汰。■ 作者为汇添富基金公司首席理财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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