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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友自述:“他嫌我胸大,睡了一个80斤的女瘦子”

 成功属于俊 2020-04-15

老杨说,和那个没关系。

可我并不这么认为,我认为绝对和那个有直接的关系。苦心经营了十年的婚姻,他突然毫无征兆地提出离婚,我不相信和那个没关系。

除了那个,还有什么理由呢?

那个,是指性。

我曾听人说过,婚姻的软件是爱情,硬件是性。再好的软件,都需要高配置的硬件支持才能发挥功能。那么软件和硬件哪个重要?仿佛不言自明。

没有软件的硬件至少还是一堆废铁,而没有硬件的软件连废铁都不是。

十年前,我觉得这种说法无聊;十年后,我却不得不佩服它的先见之明,不得不承认,我们的爱情,输给了性。我终于明白,那些流传千古的爱情故事之所以能流传千古,是因为都是悲剧,爱情还没有与性发生交集。

十年前的一个夏天的夜晚,在一家叫做生人莫进的酒吧里,我认识了老杨。

那时的老杨还是小杨,有点腼腆,也有点拙笨,说话前总要脸红。我本来也处于一个容易脸红的年龄段,但他的脸红反而让我胆大起来,所以那晚例外,我没有脸红。我不是个主动的女孩,但那晚我很主动。

就在那个无法用冰镇可乐退热的夏天,我和他遭遇了一见钟情式的爱情,激情与狂热足以使冰镇可乐沸腾。他的出租房里春光旖旎,脸上腾着一股淡淡的热气,像发高烧的病人;他的气息,带着烟草的清香和微醺的酒味,我沦陷了。

我战战兢兢地说:“我是第一次。”

他诚惶诚恐地回应:“我也是。”

于是,我忍受着痛苦的煎熬完成了艰难的第一次;他也在胆怯和兴奋之中草草收场。对我来说,时间是那么漫长;而对他来说,时间却又是如此短暂。他是不是第一次我不得而知,我确实是第一次,一朵傲娇的红梅悄然绽放。

不久后,我们结婚了。

从此,我们过上了令人羡慕的幸福生活。

直到小薇的出现。

我问老杨:“是因为那方面吗?”

老杨说:“和那个没关系。”

你可以爱上她,但她必须要比我强,各个方面。

这是我的态度,坚决而固执。

我不是那种死守着一棵歪脖子树不放的人。我懂得爱情,爱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尽管我不能确切地定义出爱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我自信我懂。凭着这点自信,十年来我过得充实而快乐。

老杨很坦诚,说他不想隐瞒,他爱上了一个叫小薇的女孩,爱得很深,不能自拔。

对,他用的就是“不能自拔”这个成语。

我原本以为它是用来形容爱情的,现在才恍然大悟,它描述的那么具象而生动。

爱情,原来真的就是性,完全可以等同。

老杨还说,只要我同意,他什么条件都答应。

条件?这多么像是一场交易啊!原来,神圣的爱情也可以不那么严肃,也可以任意交换和买卖。所以我瞬间变得轻佻起来,恶作剧似的说:“好啊,我只提一个条件,你能答应吗?”

“我能答应,你说吧。”

老杨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由此可知,所有男人的一切言语都是谎言。是的,一切言语。那些还没成为谎言的所谓诺言,只不过是他们觉得暂时还用得着。我用五笔打字,谎言和诺言竟然是重码,造字先生真是有先见之明。

我知道,在老杨眼里,此刻的我,就是一个为害众生的恶魔,他恨不得我马上消失,但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乞求我网开一面。我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滑稽和虚伪,我冷笑:“我的条件就是,你和她分手,答应这个条件,我就和你离婚。”

老杨张口结舌。

他的样子再一次逗笑了我,于是我大笑,笑得花枝乱颤。蓦然,我又止住了笑。准确地说,不是我止住的,是我笑不出来。我从没想过我会为爱情而悲伤,那么此刻我的心情应该不是悲伤,那就用庄重来形容吧。

离婚,我想,应该算是一件庄重的事情吧。

我问:“她仅止是比我年轻吗?”

其实不用问,在老杨的心目中,她何止是比我年轻,一定更比我漂亮,更比我会博取男人的宠爱。重点是,那方面绝对要甩出我几条街。总之,一切都超过我。但老杨不说,这就是男人,心里想的永远不敢当面说出来。

都是懦夫!

可笑的是,懦夫和屠夫又是重码,他们的心里,高举着一把杀人的屠刀。

我冷笑,最后说:“你可以爱上她,但她必须要比我强!”

爱情是什么,就是性吗?婚姻是什么,就是生儿育女吗?

我一直以为我能行,无论是性,还是生儿育女。

从小我就发育得很好,该鼓的地方都放肆地鼓着,该收的地方也都优雅地收着,时时吸引着同伴们羡慕和男人们觊觎的目光。我曾经偷偷地看过一本成人杂志,里面说,女人的身材越好,欲望就越强。当时,我的脸莫名其妙地像火烧,有股朦胧的冲动。

这种冲动,让我幸福。

直到后来,我隐约意识到,那本杂志可能是盗版的,它欺骗了我,事实证明我不行。

少女时代的冲动一直保留到认识了老杨,经历了每一次的辛苦挣扎,我忽然觉得这事索然无味,远没有预想中的神奇,形同做家务,单调、枯燥且毫无意义。更严重的是,我不能适应,仿佛每一次都是第一次,只有疼痛,没有喜欢。

我不得不承认,我是性冷淡。

我纵然有好看的皮囊,也有有趣的灵魂,但没有有用的肉体,风花雪月的浪漫情调最终败给了实用主义。

对我和老杨来说,唯一意义就只剩下生儿育女了。

然而,这个愿望,也没能实现。

问题在于我,我没有生育能力。

在这点上,我常常觉得对不起老杨,老杨却不在乎,很大度的样子。我建议领养一个孩子,他没同意。大概他还期待着自力更生吧。最后,我们支助了一个大学生,以这样一种特殊的方式圆我们生儿育女的梦。

一个尽不到妻子义务的女人,一个丧失做母亲权利的女人,会幸福吗?

曾经,我觉得,我真幸福。

现在才醒悟,即使被电影和文学渲染得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爱情的本质。不能自拔,说的是性,而非爱情。爱情的一部分就是性,婚姻就是生儿育女,存在的意义就是满足和繁衍种族。

我想,这些应该就是老杨提出离婚的直接原因。

因为性,因为生儿育女。

这是我所不能给他的,我已从根本上丧失了竞争的资格,但老杨不说。即使他不说,我也明明白白,但我一定要让他亲口说出来。或许,我还在期待着另一种答案,比如高尚的,诗意的。

我坚持问:“她哪点比我强?”

老杨的脸胀得通红,窘迫到了极点,半天吭出几个字:“这很重要吗?”

“当然。”

我忽然想抽烟,就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点上,吸了一口,呛得不住地咳嗽。片刻,我渐渐适应了烟的味道,“至少我得确定她在各方面都超过我。如果你在离开我之后,选择了一个很糟的女人,那就说明我更糟。这是对我的侮辱,我不同意。”

老杨摊摊手:“这是不能比的。”

“为什么不能比?”我紧追不舍,“就比如你爱吃馄饨,不爱吃饺子,说明你觉得馄饨比饺子好吃。那么,她哪点比我好,好看,还是好用?”

看到他因为紧张而额上冒出一层汗珠,我不由一阵得意。

舒了口气,我又说:“好吧,那么至少应该让我见见她吧。”

老杨表示为难:“这,恐怕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那支烟,我已抽完,但我并没掐掉它,看着它自生自灭,“不应该办理一个交接手续吗?”

我高昂着头,微闭起双眼,目光里饱含着对这个懦弱男人足够的蔑视,让他感到我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我格外迷恋这种感觉,就像猫抓住了老鼠,实力的悬殊让我有足够的自信把它玩弄至死,却忽略了我才是那只可怜的老鼠。

老杨终于说:“好,好吧,但你不能太激动。”

“我不会激动的。”我说,“激动,那是小孩子玩的把戏。”

我旋转着那个燃尽的烟头,它终于自然熄灭了,把淡蓝色的过滤嘴烧出一圈黑边。我想,爱情就像香烟一样,为了那种刺激和快感,不惜燃烧自己,而当熄灭以后,残留在体内的,只有无尽的毒素;唯一过虑毒素的烟嘴,却被当作垃圾一样抛弃。

仍是在那家叫做生人莫进的酒吧里,我见到了小薇。

那是一个多么瘦小的女人啊,给我的感觉似乎还没发育完全,就像一只干瘪的小馄饨。我不明白馄饨到底比饺子好吃在哪里,就如我不明白眼前这个小女人比我好在哪里一样。老杨也真是的,他如此热衷此道,却把自己的爱人开发成这般样子。

我忍不住想笑:“你的监护人呢?你应该考虑到你的安全问题。”

她低着头,用牙齿轻咬着嘴唇,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她时而胆怯地回头张望一下,似乎想获得某种求助;时而撩起眼皮瞟我一眼,旋即把头低得更低了。

我盯着她问:“你很爱他是吗?”

她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目光闪烁不定,仿佛要找出我的破绽,而予以有力地还击。我自信我的防守滴水不漏,无懈可击。她的双手交叉地搭在桌子边上,身体佝偻着,把整个胸部尽量地遮住,好像我随时可能害她似的,好可笑。

于是我就笑了,是冷笑,随后又投出一枚重磅炸弹:“你知道他离开我选择你的真正原因吗?因为我性冷淡。”

我自问自答,自我感觉很陶醉,

“你——”我用挑剔一件商品似的眼光把她暴露在我视线里的部位认真地打量了一遍,继续乘胜追击,甚至带着点幸灾乐祸,“行吗?我是说,你行吗?你这身体,我真替你担忧。”

“大姐,”自坐下到现在,她第一次开口,“我知道这样做很对不起你,可我真的很爱他。”说完这一句,她貌似坦然了,瞬间获得了勇气,抬起头直视着我,身体也坐直了,这让我很愤怒。

又让我蠢蠢欲动。

我本来磨尖了利爪,蓄积起力量,准备大战一场,可无论是老杨,还是眼前这个小薇,他们就像两只软绵绵的羔羊一样,激不起我的斗志。此刻小微理直气壮的对视,给了我宣战的理由。其他方面怎么样,我不得而知,但在这里,她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但我并没有开战。

莫名其妙地,忽然之间,有种难以言说的酸楚涌上心头,充满在我的血液里。我的眼窝有些发涩,但我没哭。自从老杨出轨后,我就不知道眼泪是个什么东西。我想冷笑,可笑意滑到嘴边时却变成了苦笑:“十年前,我也这样说过。”

十年前,就在这家名叫生人莫进的酒吧里,我说我爱他,老杨也说过他爱我。两个称呼之间,随意一笔填个爱字,仿佛牢不可破;然而恍惚间,又随意一笔,爱字还未擦除干净,就在上面写下一个恨字。

生人莫进,可生人还是进来了,多么讽刺。

这里,曾是我们爱情的发源地,也是我们爱情的埋葬地。这算什么,落叶归根吗?

“十年,”我望着小薇,“能证明什么?”

十年的时间,足可建造一座坚固的城堡,同样也足可摧毁一座坚固的城堡。我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城堡,又被我们亲手毁掉。人生,就是一个自相矛盾的过程。当我们防守时,我们会以为坚不可摧;当我们进攻时,又会以为无坚不摧。

而我呢?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都输得一败涂地。

“大姐,”小薇的这个称呼让我很讨厌,但她还是自顾自地说下去,“我无法预测十年后的事,我只相信我现在的感觉,我爱他!或许十年后,也会有另一段感情来结束我们这段感情,但那不是我所考虑的事,至少现在,我不考虑。”

果然是伶牙利齿,果然是一代新人换旧人。看来,我确实该退休了,那就交接吧。原本还计划着一场血雨腥风,此时却觉得毫无必要了。赢了又能怎样,输了反而还能留存一些体面。

我剩下的,也只有体面了,真他妈的体面!

“大姐,”她又开始使用这个我讨厌的称呼了,“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尽管老杨坚决不让我说。”她又低下了头,牙齿紧咬着嘴唇,似乎在做着什么重要的决定,“我,其实就是你们当初支助过的那个大学生。”

我怔住了,从没想过这样的结果。

当初,我和老杨支助那个大学生时,是从部门获取的信息,只知道对方是个家在贫困山区的女孩,并没有见过她,支助环节也都是老杨操持的。在我的印象中,老杨从未去过她上学的城市,他们是怎么扯到一起的?

多么奇妙啊,人生又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多年以来,我们从未间断给她打钱,具体数量有多少,我没算过。我一直把这件事当成我人生当中最大的光荣到处炫耀,我甚至幸福地想,即使我到了晚年,这也必将是我最美好的回忆,都会因回忆而嘴角上扬。

看来,不用到晚年,也不用回忆,现实的今天远比未来的回忆残酷得多。

我记得她经常给我们写信,很孩子气地说:“等我毕业了,一定要报答你们!”

她的每封信,我都亲笔回给她,很大人地说:“我们不图你报答,只愿你将来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果然,她有用了,有大用,对于老杨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她果然报答了,但不是报答我们,而只是报答了我的丈夫。以身相许,这是多么贵重的礼物啊。或许她自知没能力同时报答两个,所以只能牺牲一个,而把另一个彻彻底底地报答一回。

一个下地狱,一个上天堂,这就是她的报答。

一时间,我没有了思想,平时能说会道的我,语言细胞瞬间死完了。

“是的,就是我,”小薇仿佛怕我没弄明白似的,又强调了一遍,“我毕业后,机缘巧合和他在一家公司上班,之后的事,一言难尽,总之是我主动的,错不在他。那晚,他喝醉了酒,哭得像个孩子似的,无意之中,我才知道了你们之间的不和谐。”

我捂着嘴,努力克制着即将爆发的强烈笑意。

真是奇怪,这么严肃的场合,我竟然想笑。

“大姐,他很苦闷,经常酗酒,也很孤僻,这些都是你无法体会到的。你可能只见识到一个优雅、斯文、幽默的丈夫,而永远见识不到一个悲伤、绝望、无助的男人,他让我心碎。而且,”她脸红了一下,声音放低了,“我有了他的孩子。”

孩子?生儿育女?又是超过我的一项技能。

我输得心服口服。

我忽然好想笑,仿佛看到了生平最可笑的事,于是我就放声大笑起来,肆无忌惮地,歇斯底里地,我看到小薇的脸上濒临崩溃的恐惧。

“对不起,大姐。”她把手伸过来,按在我的手上,“我和他商量好了,我们什么都不要,一切从头开始,即使是你们离了婚,你仍然是我们最亲的亲人。以后,若有难处,我们都愿意倾尽所有帮助你。”

“没关系,没关系。”我边笑边摆着手,连我都吃惊自己居然如此大度,我笑得连说话都不连贯了,像是被武林高手点中了笑穴,笑得止不住,“我就是想笑,太搞笑了……”

当我终于止住笑的时候,小薇已走了。

我看到老杨在门口等着她,然后他揽着她的腰走了,幸福的样子,好像是取得了一场重要战役的最后胜利。不是好像,确实是胜利了。我再次打了自己的脸,我还取笑人家没有监护人呢,他不就是她的监护人吗?

我又笑了,笑得灿烂如花。

几天后,我和老杨办了离婚手续。

他什么都没要,房子,汽车,存款,股票,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了我,倒好像是我把他赶出了家门,他反而还给我留下一样东西——结婚请柬。我看都没看,真奇怪请柬会怎么写,亲爱的前妻,我和现妻举行婚礼,请您参加,哈哈。

他们追求他们的爱情去了,除了爱情,他们一无所有,就如我除了爱情一无所缺一样。他们的爱情能不能换来所有我不得而知,我的所有应该能换来爱情,这点已被人类证实。如此说,倒是我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他们结婚那天,我没去参加。

我走进一家礼仪公司,将一个包裹交给了年轻的营业员,让他把它送到老杨和小薇的结婚现场。

“是什么?”营业员问。

我的眼前瞬时展开一幕画面:热闹的婚礼上,鲜花盛开中,新郎和新娘满怀敬畏地打开了一个礼仪公司送来的包裹,突然,一个吐着毒舌的怪物疾窜而出,狠狠地咬住了新娘的脖子,鲜血就像鲜花似地铺展开来……

我说:“没什么,一条小蛇而已。”

“妈呀!”营业员大叫一声,猛地把包裹扔在地上,急忙后退两步,把椅子碰翻了。

我又觉得好笑,这个世界到处为我提供着搞笑的素材,下半辈子我不快乐都不行。我笑了半天,弯腰拾起包裹,放在柜台上展开,甩下几张钞票,不顾营业员惊愕的目光,径直走了。

其实,包裹里,是以老杨的名义办理的银行卡、房产证、行驶证、股权证书。

是我昨天过的户。

我现在一无所有了,竟意外地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晚上,我又走进那家叫做生人莫进的酒吧。这里的环境不错,无论是装修,灯光,或是背景音乐,都让我很放松。我现在需要放松,准确地说,是需要放纵。以前我常独自来这里,不过不喝酒,只喝果汁和可乐,今晚却喝了酒。

喝了很多,很多,很张扬,也很畅快。

这样一个放纵形骸的女人,总是会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她一定缺少什么。是的,我缺少的东西多着呢,你们给我,我就陪你们睡觉!不就是睡觉吗,有什么难的?果然,很快便有一个男人过来和我搭讪:“小姐,认识一下可以吗?”

我格格一笑:“好啊,不过你可以和我结婚吗?”

那个男人的手不安分地在我的背上游走:“当然可以,那么我们今晚是否可以共度良宵呢?”他倒直言不讳,“换个地方如何?”

“好啊,不过得先领证,现在就去领。”

我拉住那个男人的手就要走,碰倒一张桌子,桌上的酒和酒具哗啦啦地碎成一堆。那个男人害怕了,挣脱了我的手,见鬼似的逃跑了,跑出很远又回过头骂了一句:“神经病!”

神经病,又是一个引人发笑的词语。

我又大笑起来,笑得放浪而惊悚,笑声盖过了酒吧里的喧嚣,我无视所有人不解和好奇的目光。我的笑,让他们呈现出形形色色的表情和举动,而这些表情和举动又触发了我笑的神经,所以我笑得更欢了。

我举起酒瓶,大大地喝了一口,呛出两行眼泪。

我知道,这是被呛出来的眼泪,不是因为悲伤,我有什么好悲伤的?尽管眼泪一波一波地漫延出来,但都是被呛出来的。我不会哭,不会流泪,幸福的十年给我积攒了太多的笑料,我没有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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