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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跟随彭雪枫的新四军小号兵

 梦想童年594 2020-04-16

  陈贤臣所在的部队,就是新四军独立师第一支队第一团第二营。年幼的陈贤臣,在军需处当勤务兵。一个月后,又被调到第一支队总队参谋处当勤务兵。

  如今的陈贤臣已经90多岁,但在夏邑胡桥陈营村的家中,他对记者讲述起当年的事情,依然思路清晰,就连当时首长和战友的名字,也都记得很清楚。

  虽然已经过去了70多年,但陈贤臣对参加过的“六一”战斗记忆犹新。1938年6月1日,新四军在涡河北边的龙奶奶庙召开由各个支队参加的大会,参加的人员约有一万人。

  “队列面朝北,最前面的是各支队的机枪手,战士都在机枪手后面。当时,彭雪枫师长骑着一匹白马,手拿广播筒讲话。他刚讲了几句,值守电话的通信兵刘秩秋就报告有敌情!”陈贤臣说,会议的消息可能被日军获悉了,日军集中了大部队对新四军进行包围。确认敌情后,彭雪枫立即下令取消会议,各支队投入战斗,并要求不管是哪支部队,在战斗结束后都要到二郎庙集合。“部队一下子就被日军打散了,我那时候年龄很小,不是战斗人员,就跟随着大部分女同志一起向西撤退。”陈贤臣老人说。

  据陈贤臣老人回忆,在突围撤退的时候,一枚迫击炮弹落在了自己背后,所幸该枚炮弹为哑弹,没有爆炸,不然的话,当时自己就要牺牲了。

  陈贤臣说,突围出来之后,等到“六一”战斗结束,自己又回到了司令部,依旧当着勤务兵。

  不久后,陈贤臣被选派到司号连受训,“学习了半年左右,我学会了十来种号谱,吹得可好了!”

  1939年农历十一月初三,陈贤臣所在的新四军一支队总队和特务连,有三四百人驻扎在芒山附近的桃山。当时驻扎在砀山县城的日军前往芒山途中,途经新四军一支队和特务连的驻扎地,随后爆发了遭遇战。激战了一整天,未分出胜负。天黑的时候,日军就驻扎在芒山。而第二天,日军再次反扑,因新四军的大部分人员已经撤离,只有总队的五六十人还没有来得及撤退,结果被日军围击。

  “我们这些人在撤退的过程中,被日军追击到了一条河旁,因没有了退路,在河边被日军打死了20多人,剩余的人都跳进了河里……”陈贤臣说,他当时穿着棉衣,也和身边的新四军战士一起跳入河里,没有想到日军对于河里的新四军也不放过,不断地射击着,“如果不是我看到有个日军士兵端着枪朝我打,赶紧把头埋进了水里,当时就没命了!”

  陈贤臣说,在河里活着的新四军战士都被日军俘获了。虽然有名江苏籍的负伤战士游到了对岸,但还是没有逃过日军的屠杀,“看到负伤的新四军战士,日军直接就杀死了,只把我们这些没有受伤的人被押往砀山县城!”

  在砀山县城被关押了5天5夜的陈贤臣,和其他新四军战士一起又被押往徐州的特别工人训练所。随后,身强力壮的成年人被押往黑龙江挖煤矿、做苦工。才十来岁的陈贤臣,就在徐州被日军看管着修铁丝网。

  “在徐州,我发高烧,都烧得晕过去了,但日军根本就不管。”陈贤臣说,残忍的日军根本不管生病中国人的死活,他自己就硬挺着熬了过来。在徐州做了三四个月的杂活后,日军放松了对这些十来岁孩子的看管,陈贤臣和小伙伴们一起偷了一张通行路条,步行跑回了夏邑的家中。

  “我只有兄弟两个,哥哥陈锦贝也去中央军当兵打日本鬼子了,父母就怎么也不忍心让我再出去了……”此后一直在家务农的陈贤臣,直到建国后才知道哥哥牺牲的消息,“一个同乡说我哥哥参加了傅作义的部队,后来在和日军的战斗中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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