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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

 东海岛w2fqvilm 2020-04-17
      前些日子,一只流浪的爱斯基摩犬跑进了朋友工作的厂子,身上没有任何信息标识的它,饥肠辘辘,无精打采的。
       朋友喂食了它两天后,它便如获新生,欢欣雀跃起来,对朋友亦是如影随形,便索性将它带回了家中。朋友从注射疫苗,到狗笼,狗粮,洗澡杀菌对它面面俱到,宠爱有加……
      我第一眼看到它时,便知晓了朋友缘何对它这般怜爱。它模样长的且是讨喜,白色的毛发,厚厚的,长长的覆在身上;两只耳朵呈三角形直立在脑袋上,毛绒绒的尾巴,尖尖的嘴巴竟和狐狸有几分神似;最惹人的还是它那圆圆的,大大的眼睛,清澈透亮,和你对望时充满了善意,机警可爱。朋友给它取名“小白”。我的心也一下被萌化了,一个念头,随之一闪而过。当然只是一闪,君子不夺人所爱的道理我焉能不懂呢。
       后来,我常去看它,和朋友带它去城墙上散步,它跟我也渐渐熟识起来。每次去它都会扑到你的身上,围着你转圈,有时你坐在凳子上,它会把脑袋贴在你的腿上,注意它的脑袋是歪着的,与其说的贴,倒更像是挂在你的腿上,静静的一动不动,盯着你的眼睛,像极了撒娇的孩童,在等待着你的抚慰。让你不由自主的,一遍遍来回抚摸它的脑袋,看的出,它对此也很是享受。我的内心也更坚定了,等住处落定了也要养一只“小白”的念头。
       我对狗,有着与生俱来的喜爱,记忆中小时候可能父母怕我被咬到,并没有养。但等我稍大后,父母出去打工了,我便自己讨来狗崽子养。它们小时候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圆滚滚的,你一逗它们,它们便会作扑咬状,弓身左右跳跃,奶声奶气的“汪汪”着。无论你是去厨房,去厕所,还是做作业,只要允许,它们永远寸步不离。
      我最喜欢的还是每天放学推开门的一刹那,它们像两只毛茸茸的皮球,争先恐后的奔向你,然后再因腿短的缘故一个踉跄,跌了个脑门着地,却又不加思索的起身继续奔向你,暖心极了……
       其中一只,长到三四十公分高的样子,便生病死了,有长辈说可以吃掉,我既惊恐又悲愤。我惊恐的是,怎么能把吃掉说的这么轻描淡写呢?它虽然死了,但它还是我从小养大的狗啊。悲愤的是,我的狗死了,没人安慰我便罢了,却还要将它吃掉。最后,我执拗的拖着它,拎着铁撬去河坡上为它找了一块风水宝地安葬了。
       另一只,倒是长成了成犬,至少有一米高,外表很威猛,但性格却完全和它的模样不相符。它太温顺了,几乎很少吠,偶尔叫一声,我们面面相觑,然后调侃它原来还会叫啊,这简直是一只现实版的“披了狼皮的羊”。
      后村大妈家的狗和它长的挺像。一天徬晚她家狗丢了,找了一圈后,路过我家门口,我家的羊,哦,是我家的狗刚好站在门口,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她当成是它家的了,但呼来唤去却不跟她走,无奈她只能将它强拉硬拽的拖行,拖了几米后不知何故她突然发现了这狗不是她家的,便如同触电一般的松了手。第二天同我妈讲来,两人笑得前俯后仰……
       那段时间,老家的偷狗贼很是猖獗,每当有村子里的狗被偷,我们惋惜之余,又各自担心起自家狗的安危。恐怕最担心的要数我了,我那只“披着狼皮的羊”怎么想都让人放心不下。
        不幸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我的狗被偷了,我咬牙切齿,我捶胸顿足,但终是要接受这难以接受的事实。可如今想来,和目睹过自家的狗,被毒死后横尸的惨状的邻居相比,或许我是幸运的—虽我的狗虽也被偷了,但我的记忆里留下的,永远是它那憨憨傻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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