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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成立到发布IPO上市美股，瑞幸的成功只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在人们还在感慨一家公司的成长速度之时，瑞幸就用实际行动宣布了这场资本游戏的幻灭。浑水公司公布做空报告两个月后，瑞幸咖啡自爆业绩造假22亿。 本期「虎嗅五点半」，我们邀请到了虎嗅研究总监李彤老师，从「做空的基本定义」到浑水公司发布做空报告，解读瑞幸的造假模式及其他中概股大幅下跌的原因。以下为本周「虎嗅五点半」的群内交流内容整理。 首先我们可以先厘清一个概念——什么叫做空？ 二级市场充满了分歧，正是因为对目标公司股价走势力存在分歧，才会有交易。比如以每股30美元卖出某支股票，意味着持有者认为股价近期下跌可能性高于上涨的可能性，而买入者的看法完全相反。广义来讲，认为股价会上涨的是多头，认为股价要跌的是空头。 空头卖出、多头买入，对股价走势看法相反的双方其实是在对赌。空头向多头借股票也是一种对赌。比如股价35美元时借入100万股，然后以均价30美元全部抛出。假如能在股价下跌后，以均20美元买回100万股并归还，空头在理论上可以获利1000万美元。 其次，最近进入大家视野的“浑水”们是如何通过做空赚钱的？ 浑水属于激进型空头，他们借到股票并抛出后不会坐等，而是炮制耸人听闻的所谓报告，以图在短时间内造成股价暴跌。从而快速获得巨额利润。激进做空机构通常是由几名骨干组成的皮包公司。他们根本没有可能拿到FA、承销之类正规投行业务。总是剑走偏峰，不择手段。当他们得逞时，股票投资者将面临巨大损失。 这类做空，整体对市场是有利还是有弊呢？ 会员抢答：做空我觉得更多的用处是对冲风险，还有就是当不再看好行情的时候，能够在自己看好的方向持仓。没有持仓时卖出就是做空。 A：恶意做空弊大于利。卖出一只股票本身就是做空。借股票，抛空也是重要的做空方式。但炮制以制造恐慌为目的报告是恶意做空。就是说做空可以，不在配合其它动作。比如抛空一家公司的股票，然后去把企业的工厂炸掉。 股市有分看涨看跌的期权期货么？ 会员抢答：有的，中国有ETF期权。 对冲风险是做空之所以存在的理由吧？ 是的，没有理由一直单边看好。对冲风险可以，但不应人为制造风险并从中获利。比如浑水到瑞幸门店数人头。假设某门店某天买了300杯，其中100杯外送，数不到人类。其作200杯中150杯是一个人买走两杯（装进一个纸袋）。全天只能数到125个人头。所以浑水报告的研究方式从根本上就不成立。但浑水们只求达到目的。 有时候觉得这种也不完全算是恶意做空，如果你自己财务上没有问题，就算发了做空报告，也不一定会盈利，就像新东方一样，仅仅会短期下跌。从另一个方面，针对瑞幸的此类的做空其实也是帮市场投资者规避风险，因为中概股也有很多国内投资者。另外，瑞幸的此类事情也是对中概股以及中国企业诚信问题的一种体现，对其他中概股也是不公平的。 什么样的公司最容易遭遇做空呢？ 浑水们选择猎物的第一个标准是股价上涨可观的明星公司，这样才有利可图。比如瑞幸市值一度达到100亿美元，如果能“打”到20亿美元，则存在80亿美元获利空间。做空者收获在10亿美元量级。 做空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会员抢答：举个例子，假如在A股重仓，就可以买一点看空期权做对冲，基本上一旦发生大的下跌，看空期权价值会翻数倍，完全可以对冲风险。 A: 会造成损失，当然这指的是恶意做空。 “轧空”事件，历史上多么？ 会员抢答：见过多次逼空，曾经做空恒大结果下跌没几个点就涨上去了。 但是瑞幸自己的商业模式一直有问题，我一直觉得它的泡沫破裂只是时间问题。连带分众也一起下跌。 A：有很多，特斯拉最近这轮上涨就是。 怎么看历史中做空新东方和如今做空爱奇艺的做空行为呢？ 基于合理分折的做空报告是有价值的。比如最近针对爱奇艺的报告。首先尽量依靠经审计的财报，这是社会分工，只接做侦探很容易触犯法律边界。比如窃听、黑客等。 长视频内容交换给其它网站，确认分销收入有问题。假如A、B两家视频网站，各拍了一部30集的网剧。交换给对方播出，赚广告或吸引付费用户没问题。但各自确认2亿收入的话，就有问题了。特别是亏损的业务。虚增22亿营收，可以虚增25亿成本。理论上可以把3亿倒腾出公司。 中国刷单产业很成熟，真实用户、真实付款，快递轨迹，用户好评，一条龙。可以骗过天猫的刷单，根本不可能被外部审计师发现。假如瑞幸某门店某日卖了100杯，请刷单公司刷100杯不会被审计出来。但如果在后台粗暴把100杯改成200杯，审计公司如果抽查到这个门店，要200位客人的账号、付款信息，就完蛋了。估计瑞幸自查后发现无法应对审计，只好认账。 瑞幸从作假中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最终不还是被公众所知道得不偿失。 会员抢答：收入刷高利于讲故事。假如你听说瑞幸市值比星巴克还高，你会不会去买一杯瑞幸尝尝？巨头效应助推增长。 A：而且CMO获利点很多。虚增22亿收入，可以支出25亿成本，就有3亿。 会员抢答：但如果看到瑞幸门店比星巴克多的多，会去买，听说市值高去买，逻辑好像不太成立。 会员抢答：嗯，如果没有市场的真实需求 这些都没用。虚增营收还是方便继续讲故事。判断企业价值看两点，一个是用户增长一个是变现能力，只要用户保持增长瑞幸就能支撑股价同时吸引融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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