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多芬作为音乐大师,对世界音乐发展起到重要的推动作用。在现有的音乐类型当中,贝多芬创作的钢琴奏鸣曲在钢琴艺术史中占据独一无二的位置,因此也具有较高的研究价值。 拉萨的春天 Cherry blossoms 作者简介 拉萨的春天 彩初,60后,黑龙江省海伦市人,黑龙江省作协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在部队历任战士、文书、班长等职,现隐居杭州天目山。有诗与评论散见于《人民文学》《诗潮》《星星》《当代诗人》等多种报刊和诗歌选本中。著有诗集《岁月穿过忧伤的田野》《失落的琴声》等。曾获《海外诗刊》年度诗人奖、《白天鹅》全国诗歌大赛特等奖等多个奖项。 土豆花开了 天空俯下身子 一颗颗星星,落了下来 落在土豆的秧上 每朵花, 都握紧一枝蜡笔 它们涂绿了远山 涂红了邻地玉米的红樱 蝴蝶们,乘着暖风 飞过动荡的麦浪 给六月扎好了美丽发结 透过叶影田垄裂缝 我看到了,白白胖胖土豆 安静的睡姿 我被月光反复抚摸、照耀 此时,一个村妇领条狗 正从我身边走过 就像途经我的少年 本怀读诗 读完,我充分感受到回忆的温馨与田野的静谧,尤其“此时,一个村妇领条狗/正从我身边走过/就像途经我的少年”,我认定诗人在那刻或许会有些恍惚,甚至可能将那为村妇作为自己的母亲,而那条狗也肯定可以激活他在少年时的某些印象。 而这一切都建立在“土豆花开了”的基础之上,他甚至让天上的星星与地里的土豆之间也建立起某种对应,倘若地里的土豆竟然为天上的星星落下,那平凡至极的土豆是否即刻有了几分浪漫色彩?而对土豆花的呈现更见技巧,着重于它对周边环境的影响,这让本来单调而又平凡的土豆花居然也有了绚烂与传奇,如此侧面展示,显然要比对土豆花的正面描写更具魅力。 第三段则为对第一段的回应,是之前想象的最终落地,并让土豆终于回归了土豆自身,其“白白胖胖”的外形以及“安静的睡姿”,让读者既有一份丰收的喜悦,更有一份期待收获的冲动,同时,这冲动却又还蕴含于安宁与静谧之中。 整体而言,不妨将本诗视为因“土豆花开了”对诗歌主人公记忆的激活,而他所看到的可能是“土豆花开了”这个句子,不过更应该是“土豆花开了”的实景。 麦秆垛 想起故乡,很多的草 又挤在了一起 给我的心腾出了更大空间 把一桩桩童趣垛满 回忆那垛麦秆,会常常怀念 和我在那垛里 过家家的女孩儿 可燃烧岁月早把我的爱 与麦秆一并烧成了灰 昨夜,老村又在梦中安家 一扇扇记忆的窗户 仍在风雨中飘摇 那女孩儿没了 麦秆垛里的窟窿空空荡荡 本怀读诗 诗中之体验我也曾有过,不过我家乡的为稻草垛,除了麦秆与稻草的区别,其他均差不多,因此,我完全可以见证其场景与细节的真实。 诗中所怀念的主体显然并非麦秆垛,而是“和我在那垛里/过家家的女孩儿”,当年,彼此之间或许只是一份童真,或许也可能有了爱的懵懂,但不管怎样,最终都无果而终。而就诗中所呈现,尤其因“可燃烧岁月早把我的爱/与麦秆一并烧成了灰”,当时之“我”也许到了初恋之年龄,只是因各种原因,这初恋最终没能修成正果。 据说人的初恋最难以忘,本诗又为其增添了一个例证。“我”对那个女孩儿真有着一份刻骨铭心的眷恋,否则他对老家的麦秆垛根本不可能有如此深刻的记忆与怀念,更不可能在梦中反复出现“麦秆垛里的窟窿空空荡荡”的特写。至于“那女孩儿没了”,则可能有着多种解读,或许早已嫁为人妇,或许因某种不幸早逝,这自然只有诗歌主人公明白。 这是一首感伤的诗,有对青春岁月的回眸,更有对曾经爱人的怀念。考虑到沈彩初有过参军经历,这女孩儿有可能是他的青梅竹马,或许在他参军之后彼此没有了继续的基础,或许在他参军之后这女孩儿发生了某种意外,但不管怎么样,本诗在表达上虽然未必有多少新奇,却能够让读者心中涌起一定的感喟,这便是真实的本力。 当然,需要再说一遍的是,诗中之“我”与诗人之间不一定可以划等号,这一点作为读诗的常识,读者一定要牢记在心。 大石碾子 岁月,在吱呀吱呀 响声中走过 那匹瞎马没了,那头驴也没了 被粉碎的生活 还是在往事里兜圈 我在老去磨盘的缝隙 搜索,搜索 残存的几粒米 可却无法喂饱 荒芜年代那些饥饿的日子 那时的我很小,小到 只知道拉磨的驴马 脚下路永远没有尽头 现在生活好了,记忆却常常把我 与大石碾子一并陈列 本怀读诗 依然为回忆,如果说《麦秆垛》属于甜蜜爱情的苍凉余烬,那么《大石碾子》则是苦难岁月的沧桑回眸。如此记忆于上个世纪中叶出生的人应该最为真切,而之后,许多人恐怕连大石碾子是什么模样也说不清了。 “岁月,在吱呀吱呀/响声中走过”“被粉碎的生活/还是在往事里兜圈”,岁月与往事,本为极其抽象的词语,却因“那匹瞎马没了,那头驴也没了”的现实以及“大石碾子”的存在而变得可触可感,不仅可以闻其声音,而且可以见其运转,而对于有体验的读者而言,甚至还可以一下子将其带入到那早已过去了的时光。 “我在老去磨盘的缝隙/搜索,搜索/残存的几粒米”,则既可是此刻,也可是曾经;如果为此刻,这只是一种怀念,倘若是当初,则真是在为了度命。在当年,一粒米也何其宝贵,不知有多少孩子仅仅因掉了一粒饭而挨打,也不知有多少大人将掉在桌上甚至地上的饭粒捡起来放进自己的嘴里。 就表达而言,本诗依然没太多的出新,但在还原情境与今昔对比上班拿捏比较到位,尤其是能够让历史与现实穿插交替,并最终做到浑然一体。 打水漂 胳膊一甩,河面陡然一惊 一枚卵石像脱网的鱼 踩出一串水花 这个动作 我们在用一生反复演练 其实,它更像是离弦的箭 一次次在平静生活里 寻找着靶心 往事,可圈可点 日子很重 童年,慢慢沉入水底 我们的失落太多了 一直没有够着幸福彼岸 身旁的快乐越来越少 虚无与虚无比肩 最终,空留给我们的 只有叹息 本怀读诗 与前三首相比,本诗更着重于当下,着眼因童年之游戏琢磨出生活的哲理,因此,可将本诗归入哲理诗之列。 作为哲理诗,本诗好在能始终围绕“打水漂”这个现象来演绎,并且有细节的具体——“胳膊一甩/河面陡然一惊/一枚卵石像脱网的鱼/踩出一串水花”“它更像是离弦的箭/一次次在平静生活里/寻找着靶心”,正因为有这些细节,诗才充满了童真与童趣,至少前两段会让人觉得它并非单纯的哲理诗。 诗的三、四段则为纯粹的感叹,这或许来自于“打水漂”这个俗语的本意,其意思应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类似,百度上则为“比喻一个人投入金钱或者精力较多,却没有丝毫收益”,不过,由诗中之感叹来看其在哲理上并未取得什么实质性的突破,这也从侧面证明诗歌要在思考上创新绝非轻而易举。 草戒指 多年的草 还活在一茎枯萎的草里 我用爱拧了又拧 真想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一次次在一双行走鞋子里 捕获嘴唇站起的声音 只能于灯亮处 看一个人影沿墙壁滑落 可愿望,终究是愿望 在物质生活十分匮乏年代 我不能拆解它,就像不能拆开 那些草编感动的句子 现在,我痛苦地 伸出一根指头 只能轻轻,给自己戴上 本怀读诗 本诗可视为《麦秆垛》之姊妹篇,两首里的“她”极可能就是同一个女子,故事无果而终为其共性,不同之处在于《麦秆垛》里有所行动,而《草戒指》中则唯有心动而已。 细节则具有让人感动的力度,尤其“现在,我痛苦地/伸出一根指头/只能轻轻,给自己戴上”,可以让读者充分感受到“我”之强烈的失落与绝望,正是由于这失落与痛苦,才让之前“我用爱拧了又拧/真想戴在她的无名指上”与“一次次在一双行走鞋子里/捕获嘴唇站起的声音”有了质感与依托,并让其心理感受具有了令人信服的基础。 几天之前,我曾读过另一首《草戒指》,作者田法。与本诗有所不同的是,“我”的草戒指终于戴在了妻子的无名指上,诗中所表白的主要是其爱的质朴与炽热,如此质朴与炽热足以掩盖他当年只能给妻子一枚草戒指的歉意,而在本诗中,草戒指却即使年过天命还是没能戴在想送的人手中,而“我”对那位女子仿佛又到了刻骨铭心的份上,如此失落、痛苦与绝望,或许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真正懂得。 1 感 恩 有 你 绿皮火车让我的悲伤多一些 文/拉萨 那时候,每当去火车站送人 看到绿皮火车 我就会悲伤 现在,我还是会到火车站去送人 看到红皮火车 白皮火车,我还是会悲伤 但我总觉得 绿皮火车让我的悲伤 多一些 2019-11-25 拉萨厨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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