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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20 | 阅:  转:  |  分享 
  
读汪全集0313《<大淖记事>是怎样写出来的》(19820526;1982《读书》8)汪:一个作品写出来了,作者要说的话都说了。抟扶摇按:错
误。阿汪不懂元认知。倒是他后面说的读者还比他懂得多一点,所以要听他的创作谈。汪:当然,我多少把它美化了一点。比如大淖的东边有许多粪
缸(巧云家的门外就有一口很大的粪缸),我写它干什么呢?我这样美化一下,我的家乡人是同意的。我并没有有闻必录,是有所选择的。大淖岸上
有一块比通常的碾盘还要大得多的扁圆石头,人们说是“星”——陨石,因与故事无关,我也割爱了(去年回乡,这个“星”已经不知搬到哪里去了
)。抟扶摇按:阿汪谈创作经验或过程,我们从文艺理论上看,往往卑之无甚高论,好像说“人不吃饭要死的”的。你不能说阿汪说的不对,但是实
在没有意思,因为你也说得出。可是气人的是这话阿汪说出来能够拿稿费,你写出来则连轻轻杂志编辑的屁股舔肛门都轮不上。而你又奉文学刊物为
神明的,它一刊登阿汪的写作谈,你就以为请来了大神,赶紧买这一期读,结果发现阿汪的文章比你好的地方在于可以给乡巴佬擦屁股用。比如我在
通常种田的时候,草纸就是人民日报和红旗杂志,因为这一报一刊是指定送到我手里的保管的。阿汪不就是说材料来自实际,但是实际要经过选择才
能成为材料。至于美化还是丑化,那是阿汪的噱头,哄你的。那粪缸是因为和阿汪的小说没关系,所以就不出现在小说里的大淖里,并不是阿汪认为
大淖里有那么多大粪缸,不卫生、不文明,有侮于新中国,这才不让它们出现在小说里的。这一点由阿汪的“自供状”为证,他说“割爱”了“陨石
”。显然,“陨石”在现象上是比粪缸“美”的,真可以美化新中国的大淖和大淖人的。但是因为和阿汪的小说没关系,再美也用你来“化”我妈的
“大淖”。汪:这些,都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使我很向往。我当时还很小,但我的向往是真实的。我当时还不懂“高尚的品质、优美的情操”这一
套,我有的只是一点向往。这点向往是朦胧的,但也是强烈的。这点向往在我的心里存留了四十多年,终于促使我写了这篇小说。抟扶摇按:阿汪说
的是什么向往呢?他没有说,你以为他说了?那么他的坑蒙拐骗对你就成功了。你看看你想的阿汪的向往是不是我说的那种。1)做小锡匠,勾引人
家的“人”,只要那人像“巧云”,叫你“无端地觉得她很美”;2)手中有枪有了借口就可以杀人,爽;3)“族类”游行,今天是锡匠们抗议草
菅人命;明天是保安队示威“坏我兵婚?”……这是阿汪小时候向往的。问题是“四十多年”后他还向往啊。其实阿汪真没有把话讲明白,他写围绕
着“巧云”的事件,是他想写一种谁对谁错难以说清楚的“凄美的爱”。阿汪从小就向往这种爱可以,“四十多年”以后还向往还是可以的,反正他
只是向往,不影响床上的排列,这就是“小资”,列位看官知道吗?只敢偷着想,不敢刀枪做,居然可以向往四十年,才不过做出一篇小说里的一个
故事。阿汪的《大淖纪事》创作谈,要谈到这是才算是对读者和“文青”交心了呢。汪:经过四十多年,神使鬼差,终于使我把她的品行性格移到我
原来所知甚少的巧云身上(挑夫们因此也就搬了家)。这样,原来比较模糊的巧云的形象就比较充实,比较丰满了。抟扶摇按:“越塘边有一个姓戴
的轿夫”,“她”是他的老婆,因为老公丧失了老公力,她做了“一百五十斤的担子挑起来嚓嚓地走”的挑妇。阿汪呢,把住在越塘边变成了住在大
淖;把“老公”变成巧云他爹,又让巧云兼任挑妇。这就精简了背景和人物,却提高了故事的浓度。这就是文艺里常说的典型化嘛。这个经验是真实
的,说一说挺好,尽管这也是很普通的,至少鲁迅说他怎样捏吧出阿Q来的时候已经说了。但是这样的手法是常说常新的。汪:我的这一个细节也许
可以给沈先生的话作一注脚。抟扶摇按:“这一个细节”指巧云“她自己也尝了一口”中药尿碱汤。而这个细节是阿汪笔尖上流出来的,用它来说明
“沿着人物的逻辑自然而然地表现出来的”理论。然而文艺理论家们或文学家们恰恰不知道说“自然而然”就是没有说明。小孩子天天喊拉屎,他天
天在说明拉屎生理学吗?说明拉屎生理学就不是“自然而然”的。你不学习生理学、消化医学,你一辈子都能自然而然地拉屎却不能不自然而然地说
明拉屎生理学。所以阿汪的“这一个细节”不配给沈老师说的“要贴到人物来写”的这句话“作一注脚”。配的喏,是这写话“作为小说,写风俗是
为了写人。有些风俗,与人的关系不大,尽管它本身很美,也不宜多写。比如大淖这地方放过荷灯,那是很美的……但是我没有把它写入《记事》…
…”为啥?阿汪现在面世的《大淖记事》里的人物与荷灯没啥关系。若有关系就写了,这是阿汪自己也说的。沈老关于“贴着人物”写的话在这个例
子里是得到一次说明的。《要有益于世道人心》(1982《人民文学》5)汪:我有一个朴素的、古典的想法:总得有益于世道人心。抟扶摇按:
这篇文章是讲文艺作品的社会效应的。属于美学社会学范围。又发表在这个文学刊物上,我们就可以熟悉阿汪熟悉的说法了,以及使用这些说法的“
策略”了。我倒上去说文艺作品“总得有益于世道人心”,这是最宽泛的说法,因为写诲淫诲盗小说的人也序言说“揭露”丑恶,“供批判”,更不
要说反革命分子也自有“有益”的标准。所以这句话是放屁。如果不是放屁,那就要问“有益”的具体内容。阿汪说了“社会主义国家”。我以为这
就够了。只不过中国不是从来就是“社会主义国家”的,于是阿汪要检讨自己在解放前的写作行为和社会效果。阿汪说他那时的世界观是“混乱的”,而如此就不能提高别人。可见阿汪在《人民文学》上发表文章是主张文艺教化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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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抟扶摇01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