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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曾祺 | 我的脸上若有来自童年的红色,它的来源是那座花园

 关陇之 2020-04-22

前段时间,在书中发现了一个可爱的小老头儿,现在回想起他的字里行间,还是会心生暖意,面起笑意。

“如果你来访我,我不在,请和我门外的花坐一会儿,它们很温暖,我注视它们很多很多日子了。”就是因为这段温情满满的文字,开始读汪老的作品。

汪老说,我的脸上若有来自童年的红色,它的来源是那座花园。

在汪老的笔下,这座花园的春花秋果,鱼虫鸟兽都极为亲切可爱。

那只清裆子永远眯着眼假寐(我想它做个哲学家,似乎身子太小了)

好些年看不到土蜂了。这种蠢头蠢脑的家伙,我觉得它也在花朵上把屁股撅来撅去,有点不配。

我爱逗弄含羞草。触遍所有叶子,看都合起来了,我自低下看我的书,偷眼瞧它一片片地张开了,在猝然又来一下。

想起绣球花,必连带想起一双缎子绣花的小拖鞋,这是一个小姑姑房中东西。

不过是随处可见,普普通通的花草,隐在岁月里,沾了尘世的土,便带有了人间的烟火味。汪老不仅赋予花草以灵性,更赋予以温情。他的文字里流露出的是对花草虫鱼的怜爱。

而这是我们这些“塑料儿童”,“电子儿童”无法体会的。现代的儿童还有童年吗?钢铁森林已经大大减弱了儿童的活动范围,繁重的功课,上不完的培训班,沉迷于网络世界,分得清各种品牌,却分不清普通的花草,想要的东西很容易得到,唯独快乐很难。

汪老评价他的这些文字,他是这样说的:

'我有一好处,平生不整人。写作颇勤快,人间送小温。或时有佳兴,伸纸画芳春。草花随目见,鱼鸟略似真。唯求俗可耐,罕计故为新。只可自怡 悦,不堪持赠君。君若亦喜欢,携归尽一樽。”

他谦虚地认为“不堪持赠君”,因为里面似乎没有什么大道理,但生活美学的起点不就是回到大自然,回到生活本身,细腻地感知生活的点滴,接地气地生活吗?我想这就是汪老文字里透露给我们的生活大道理。

现在的人们在吃饱喝足之后,常常会有空落落的感觉,并不完全幸福。这是为什么呢?可能我们在追求物质的道路上走得太快,灵魂跟不上了。

生活实现了温饱之后,来点风花雪月的事情是必然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升级版就是琴棋书画诗酒花。

去浮躁,降欲望,重新回归到日常生活里,让心灵从荒芜到充盈,给予花草鱼虫关怀,人也会变得本初般纯洁,温暖,或许到那时才会恍然发现,原来这世上最美好的东西,都是免费的。

End -


来源 |柯木子,部分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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