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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是最好的老师，我曾经立过关于读书的flag，比如每周读一本，每周写一篇读书笔记，但是都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实现，书架上的书越来越挤了，很多书上的灰尘却越来越厚了。作为中医，有明师指导，有好书陪伴，有病人的康复，真的妙不可言，也许以后应该给自己腾出点时间，甚至完全抽出时间来读书，向前人学习。娄老是一位经方家，他的大作《中医人生》我已经买了好几年了，直到去年才读完，今天再复习一下读书笔记，发现娄老是在告诉我们，如何成为一位明医，他的很多观点能够指明我们中医经典科发展方向。 01 — 懂西医能增疗效 医学不应分中西，因为最终的目的是救死扶伤，中医懂了西医，病人得到的保障就更多。 张丰对娄老的影响最大。张丰对西医也非常熟悉，并认为：一个有抱负的现代中医师一定要具备基本的西医知识与了解西医药发展的动态，因为这些东西对中医的临床诊断大有裨益。当然这应该是中医师自己内心自发的要求。 陈兴华是一名西医大夫，他认为临床需要对疾病进行鉴别，而且作为中医师，非常有必要熟悉西医常见病的诊疗，对提升疗效有大益。 懂西医，能够让我们对中医理解更深刻。娄老对腰椎间盘突出证的治疗方面，认为其机制可能是机体快速建立起代偿作用的系统，大量释放了止痛物质；其次可能是腰突症过度诊断了。治疗上需要方药针罐综合治疗，在治疗过程中病人可能会发生症状加重的瞑眩反应，这是机体在重建新的生理稳态。 02 — 针灸是上帝之手 娄老的老师何黄淼，临床宗旨“安全、有效、方便、价廉”，而能完全做到这八个字就是针灸。何黄淼推崇泽田健的针灸疗法，“针灸是上帝之手，具有神奇的力量”。娄老针药结合收到启蒙老师的影响，见证老师使用内关、公孙八脉交会穴治疗肾炎水肿伴有胸满症状。何老师还让病人家属使用艾条灸治疗肾炎。何老师辨证细腻、针药病用，客观的认识中西医，给娄老带来来对中医未来的憧憬。何老师透露了学习针灸的诀窍，多实践，掌握取穴五个方面“八总穴，八会穴，局部取穴，背部督脉寻找阿是穴，病位交叉对应取穴” 王冠千（娄老的老师）推荐中国针灸学、针灸临床治疗学。经验：面部、肩部疾病，要在背部寻找异常的反应点，可以是压痛点，索状物、变色斑，然后拔罐。 光泽县城的蒋老师是一位摆地摊经方家，老先生为什么要摆摊看病，为了更多的方便那些流离失所病人，也可以了解社会变化。蒋老师曾经评论过余云岫，作为政府官员余云岫只是想改造中医，使得中医现代化、科学化，“痛诋阴阳五行、十二经脉、五脏六腑”，这个与经方家的理念相似，但是这个方案受到了极大阻力。但是孔子说“不因人废言，不因言废人”。蒋老师对经方方证理解深刻，经方医学是最原始，最朴素的形式。“经方医师经常会遇见辨证无误，治疗无效的病例，这可能是病人对中药不应答，所有也要采取其他外治法来内外合治”比如刺血太阳、尺泽、委中可以治疗不同部位的疾病。要观察周围是否有浮络显现，如果有就是刺络的部位。比如尺泽刺血对心肺的疾病有非凡的疗效，委中治疗腹部已经腰腿部所有疾病的一个穴位。 03 — 为什么要学方证 方证思维是经方临床的核心，方证找准了，临床疗效就会显著。 阿骅讲述了小鸡的故事，给我们带来思考，小鸡和人类近期的经验都可能是在别人的掌控之中，我们需要回归到两千年之前体系中，这样才可能不会被近代或者当代人的经验迷惑。经方医学就是两千年的体现。 娄老说多读书是提高的前提。读陈修园：经方愈读愈有味，愈用愈神奇，凡日间临证立方，至晚间一一于经方查对，必别有神悟，则以温故知新。娄老学习中医的动力，是受到了西西弗斯、精卫填海故事的启发，只问耕耘，不问收获。这也应该是我们要学习的。 陆渊雷对娄老的影响甚著，他曾经做过这样一个比喻阐述生命体和非生命体的不同，他说：人是活的，与死物不同，要是死物，一杯热汤放到冰箱，立刻会冷，一块冰铁放到火炉里，立刻变烫，而人体不同，比如把木棒敲击脑壳，照规矩，被敲击的地方会瘪下去。但是对于人体不会这样，反而会长出一个大包。这样提示用非生命的现象来阐述人体变化有不足。仲景方，方证相应，起效很快，但是确切什么理由，张仲景也没有说出来。正如古人说：专门禁方，用之神验，至求其理，则和扁有所不能解。陆渊雷赞成摒弃空论、废除五行、气化与病因等理论。 仲万春对方证的理解也非常深刻：“我们可以把病症比作一个圆心，方证是最贴近这个圆心的一层，其他的辨证理论都在方证的外层，六经辨证紧紧地靠近方证，比较、鉴别、验证与指导这方证辨证。其他的辨证方法，理论越复杂，离圆心愈远，要达到紧扣方证，治愈疾病的目的就要走更长的路”。娄老对仲万春方证认识有深刻体会，也要求建议我们临床不要对方证过于推演。朱学勤《书斋里的革命》提到一个人过分深刻会走向荒谬。一个司机因为酒驾后肇事，交警追究其责任，理论家来了，提出还要追究司机喝酒的酒店、酒厂等等责任。因此，原因的原因的原因不是原因。当然，仲万春还对整脊有很深的研究。 04 — 临证要掌握方证 张丰老师对娄老影响最巨。张丰懂日文，主张：祖仲景而宗东洞；重伤寒而轻内经；强调方证对应胜于强调方从法立；强调独尊仲景胜于强调宗衷百家；强调整体治疗胜于强调专科治疗；强调腹证腹诊胜于脉证脉诊等等。先生对方证的理解更为广泛，包括临床自觉症状、客观体征为基础，还包括病人的体质、西医疾病谱等。详细介绍了腺病体质的认识，一般比较瘦弱，抵抗力差，此类病人在幼儿时期容易发生扁桃体肿大，青春期皮脂腺亢进，多痤疮，青壮年甲状腺容易出问题，女性有乳腺问题，中年后有胆囊、胰腺、卵巢等腺体问题。腺病质可以使用桂枝类方与小柴胡汤来改善体质，如果患有急性病，这有是证用是方。温病学著作中存在大量的方证记载，这些都是无价之宝。 汪阿姨是娄老的邻居，是有家传的一位老中医。王阿姨对经方方证理解深刻，多个典型案例非常精彩，也描述了了很多方剂的应用指针。比如五苓散可以治疗突然水泻不止或者口渴不止水入即吐；当归芍药散抓住病人贫血与浮肿倾向，脸色不华；香苏饮是饭后胃脘部胀而不痛；左金丸就是抓住口苦、头痛、吐酸；香连丸抓住突然腹痛腹泻、里急后重等等；平胃散注意舌苔白腻而厚、头身困重、腹部胀满，如果伴有发热可根据情况使用三仁汤、甘露消毒丹、藿香正气丸等等；王阿姨还介绍了张简斋使用甘草泻心汤的方法，就是慢性腹泻或者经常大便溏薄不成形只要出现口苦、尿黄就可以。 《中医人生》中记载了很多经方的方证特点，这些是我们临床成功使用经方秘诀。比如： 大青龙汤五大证：发热、恶寒、不汗出、口渴、烦躁 防风通圣散：脏毒证体质，符合防风通圣腹证，腹部充实有力，以脐为中心的鼓胀结实，加上强壮的体格，大便秘结。 保和丸方证：口臭，厌食，嗳气酸腐，腹部胀满拒按，便臭不畅，舌苔腐粘。 梦游有甘草泻心汤证、甘麦大枣汤证。 乙字汤方证：大塚敬节认为此为南阳氏之经验方，用于各种痔病，特别对痔病疼痛、出血已经肛门裂伤等为适宜。（组成：柴胡、升麻、甘草、黄芩、大黄、当归。） 04 — 如何能成为明医 对于经方直觉思维培养非常重要，要有广博而坚实的方证基础知识；要有丰富的方证辨证的临床经验；要有敏锐的观察力，特别是把握整体与全局的能力。 张丰老师强调临床不要过于对病因学解读，他例祝味菊给徐小圃儿子处方的故事，提出临床医师树立正确的医学观点至关重要。徐小圃在20世纪30年代即为上海儿科名医,初以小儿“阳常有余,阴常不足”理论为依据,临证用药以寒凉为主。某年夏季,徐的儿子徐伯远患“伤寒病”,身热不退。徐亲为诊治,然病情日进,恶候频见,儿濒于危。亲友建议请祝味菊会诊一决。徐叹曰:“我与祝君虽属莫逆之交,但学术观点不同,他擅温阳,人称‘祝附子’,今儿患热病,祝君来诊,无非温药而已,此犹抱薪救火,我孰忍目睹其自焚耶?”又逾日,徐孩奄奄一息。至此,徐小圃乃请祝来家诊视,但亦未抱希望。祝处方果然不出所料,第一味就是附子。徐小圃即闭门入寝,以待不幸。次晨,徐孩身热渐退,且可喂食米汤,后安然入睡。徐夫人即至小圃卧室报喜。徐闻叩门声,以为不测,急问:“何时不行的?”待告以病势好转,始知大出所料,即往儿室,细审之与昨日已判若两人。徐孩康复,小圃百感交集,乃曰:“速将我‘儿科专家’招牌取下来,我连自己儿子都看不好,哪里还够资格,我要拜祝兄为师,苦学三年。” 金慎之是一位经方家，推崇《皇汉医学》，他在治好大官儿子伤寒病后获赏，但是在回途中，高兴得将银两全部当做瓦片打水漂，诠释了“人生得意须尽欢，千金散尽还复来。”当然，金慎之因药物剂量书写不清，导致药房错配药物，最后病人死亡，面对的后来反复批斗的结果。 娄老：医生必先从医自己开始，他应用20条艾条灸自己受到外伤的右脚，第二天症状完全缓解。 吴海平（娄老同学）：艺术家正需要坐得住冷板凳的人，中医界也渴求有勇气的思想者。 仲万春对《伤寒论》版本研究较多，并认为“辨某某病脉证并治”篇名的命名、“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的观点可能是后世医家添加。大塚敬节发现《康平伤寒论》更近于仲景原著，这个版本是北宋的手抄本，目前流行的宋本伤寒有很多不好解释的，比如四逆是病名，但是仲景没有以病名作为方名的先例，也不合情理，四逆汤应该是回逆汤。而且建议初学中医者应该“从一家之言，取百家之长”。 娄老说：我感到做一个中医师，一辈子要与不同职业，不同阶层，不同性格的人接触，所以了解社会，懂得生活是做好诊治工作的一个必要条件。 注意：读书笔记的目的是让大家回过去读原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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