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 这是一篇“形散而神不散”的妙文。作者除了写柳外,还谈种树,说鸟声……似乎纵笔所之,漫无中心,这便是“形散”; 但实际上全文又贯穿着从大自然中寻求一切乐趣的思想感情,这便是“神不散”。“形散”,使本文摇曳多姿,呈现参差美; “神不散”,使本文内涵丰富,具有诗意美。两美相合,读来自会使人兴趣横生,有美不胜收之感。 本文写作角度新颖。题为 《柳》而不专写柳,而是借题发挥,谈种树之乐,抒热爱大自然之情,这是一新;辨鸟声,察鸟情,探鸟音宜晓听之故,这是二新; 指出种树之不足在于“枝叶繁冗,不漏月光”,提出“昼夜均受其利”的设想,这是三新。凡此种种,皆想前人之所未想,道前人之所未道,故读来又使人有恍然大悟,耳目一新之感。 本文体情察物,细致入微,遣词造句,涉笔成趣。如中间一段,用拟人化的修辞手法,把小鸟受制于人、欲鸣不得的窘迫之状和摆脱“虑患之念”后的自由欢乐之情表现得活灵活现,维妙维肖,十分精彩,而“庄子非鱼,能知鱼之乐; 笠翁非鸟,能识鸟之情。凡属鸣禽,皆当以予为知己”数句点睛式的议论,更如神来之笔,在俏皮幽默声中,表现了乐在自然的思想感情,读之令人叹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