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虎书学赵孟頫,儒雅风流,妍媚遒丽。而唐伯虎50岁时所书的这篇《双鉴行窝记》这表现出古拙生趣的艺术审美。这个阶段的书家已是人书俱老,不再刻意的表现技法上的纯熟,而是一任自然,不择纸笔,挥毫而自成高格。 清代刘熙载《艺概·书概》中对学书的工拙之变有言:“学书者,始由不工求工,继由工求不工。不工者,工之极也。”五十岁的唐伯虎可谓已经到了工之极的境界。但这篇作品放在唐伯虎所有的书法作品中间,却显得比较“生”,也有可能是笔秃的缘故,难以表现出他一贯的秀丽,笔尖所挥洒出的游丝映带之美。却也别开生面,表现出古拙苍劲的美感。 《双鉴行窝记》是一幅画作的题字,词中写道:“筑室数楹,苫茅以蔽风雨,填垣以莳果药,布衣韦带,读书其中。夹室凿池二区,储水平,歌沧浪之濯缨,玩泌水之乐饥,不知老之将至。由是,若将终身,遂扁其室之楣曰‘双鉴行窝’”。一幅隐士所居的境地,跃然纸上,折射出他心底希望远离喧嚣尘世愿景。唐寅弘治十一年参加应天府试,高中解元,次年参加会试,因科场冤案被取消功名,志向无法实现,被迫转向隐逸。唐伯虎在其《菊隐记》中写道:“君子之处世,不显则隐,隐显则异,而其存心济物,则未有不同者。苟无济物之心,而泛然杂处于隐显之间,其不足为世之轻重也必然矣。”唐寅认为君子立身,不能显达则隐逸,时年五十岁的唐伯虎已走向了人生了余晖中,而隐逸的情绪更为浓厚,由《双鉴行窝记》可见一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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