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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台这个王牌节目,真是自砸招牌

 昵称535749 2020-04-25

让我看看有啥好玩的

本文转自公众号:乌潮电影

《歌手·当打之年》昨晚总决赛了。

但很多人可能依旧说不上参赛选手都是谁,顶多知道有华晨宇或周深。

相较于往届或多或少会邀请几位老牌实力唱将,这一季在选角上进行了调整:参赛选手都是新生代顶流,平均年龄也就30出头。另一边,评审团也开始“年轻化”,年龄都在50岁以下。

不过,这番为迎合年轻观众而做出的尝试似乎并不怎么成功。

豆瓣上,《歌手·当打之年》的评分从开始的6.3分降到了5.7分,历年最低;朋友圈里,也很少像往年一样,满屏都是“神级现场”;如果刷微博,你看到更多的还是粉丝们的控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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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感叹,办了八年,《歌手》不再是同类节目中的标杆了。

相比之下,我还是更怀念上一季与众不同却又原汁原味的《歌手》。

歌手前几季,从炫技到多元化

很多人最早知道《歌手》这档节目,大概率是通过朋友圈或微博里朋友们转发的“神仙打架”的演唱视频。

比如邓紫棋,在唱到《泡沫》的副歌部分时仍始终保持着C5的音调,而她当时不过才23岁。

此前并不太出名的黄绮珊,凭借着《回来》中飙了两分钟的高音,折服了场内外观众。

在《歌手》刚开播的那几年,常常是台上歌手花式炫技,台下观众奋力配合。

类似的,还有《中国好声音》:选手飙起高音,导师才会集体转身,而如果全场都没有炫技,那唱得再好也是没人选。

在这个局面下,炫技和夸张一度成了“唱功好”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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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槛”也使得《歌手》比起其他音乐综艺,更具炫技色彩,毕竟歌手们的专业素养都摆在那里了,其他节目想炫也没那个实力

但《歌手》自身却在积极打破这一“唱功魔咒”。

第三季的李健就是《歌手 》不断进化的标志。

通过李健,大家意识到:风格轻盈、歌词克制的《贝加尔湖畔》原来也有一种隐约而温柔的朦胧美;不飙高音,也能与观众建立心灵上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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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健曾表示:名次很快就会被人们忘记,因为时间过后,留下的是作品

有人评价,如果李健出现在了前两季,可能好评并不见得会多,因为当时的观众还没有经历前两季的音乐熏陶,也许欣赏不来他的风格[1]。

但第三季就不同了,具备一定审美的观众可以听懂李健,而反过来,李健又能给观众带来新的认知。

可以说,每一季其实都是在之前的基础上被赋予了新的使命,以此来接力传达《歌手》的理念。

歌手第七季,感受音乐本身

歌手就是在这种不断精进中,到了上一季——第七季:在延续《歌手》以往水准和理念的情况下,做了更多的突破。

高音可以轻松到F5的齐豫,在没有伴舞和互动的舞台上用空灵的嗓音吟唱着《飞鸟与鱼》,让人发现,唱情歌也大可不必歇斯底里或者极致哀怨;

声线极具辨识性的吴青峰,没有演唱与主流审美更加贴合的《小情歌》,而是选择了初听并不太吸睛的《燕窝》,一如他在这首歌里反复的“I don't c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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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燕窝》里,吴青峰用燕子筑巢的比喻表达了自己对创作的看法

还有七季以来咖位最大的刘欢,改编了武侠金曲《沧海一声笑》,比起此前GAI极能调动现场气氛的豪迈演绎,刘欢的表达显得云淡风轻,但也恰有一种“我自己已是江湖本身”的从容感。

如此耳目一新的风格,要归于选角标准的改变:往季多是扎堆的现场型歌手,第七季请来的却多为极具原创能力的唱片型歌手。

现场更加考验感染力与听觉刺激,唱片则更倾向于回味性与深层次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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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豫与三毛、潘越云合作专辑《回声》时的合影,后来《回声》被列入《台湾流行音乐百张最佳专辑》

第七季的定位,也更注重展现歌手的才华、个性,以及他们演绎的作品本身[2]。

《飞鸟与鱼》排名并不高,但许多人都记住了那句“海天一色,地狱天堂,暮鼓晨钟”,流行乐不一定总是“少年和白衬衫”,也可以有诗意的呈现。

在吴青峰演唱《未了》后,微博上还讨论起歌词意思。开头的薛西佛斯,不仅引发了作者的遐想,也带动了观众思考。

除了歌词意境深远,这一季作品的曲风也十分另类。

声入人心男团演唱歌曲《鹿 be free》和《never enough》时,首次在《歌手》的舞台上将流行乐、美声与歌剧相融合。

龚琳娜带来了《武魂》,用悠长京剧、高昂民族和雄浑美声三种不同的唱腔接力演绎《亥下歌》与《六州歌头》,笛声搭配鼓点,加入电子化声效,古韵十足。

还有刘欢在《我要去哪里》中的电子迷幻摇滚,以及齐豫《今世》的歌剧式曲风,即使是经过层层选拔的听审们,也很难在第一时间就欣赏到曲子的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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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世》的演出结束后,洪涛专门发了微博,评论区中,往季参赛歌手林志炫也对这首歌的排名感到诧异

实际上,拓宽曲风是《歌手》的一贯主张。

去年,《乐队的夏天》让摇滚广泛活跃在了大众的视线里,而早在13年,《歌手》就已经请来了周晓鸥、栾树等人,还原了摇滚乐坛的半壁江山[3]。

洪涛曾解释这样做的用意:音乐是多样化,多元性的[2]。毫无疑问,到了第七季,《歌手》的这一理念更是被发挥到了极致。

《当打之年》,丢了歌手的灵魂

相比之下,《歌手·当打之年》在表演本身和节目理念上,都丢失了《歌手》几季积累下的成果。

首先,歌手本人很少作出大的突破,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观众而言。

周深在《达拉崩吧》中的声音转变独具一格,但更多时候仍是在传达《大鱼》同版空灵;

华晨宇的唱法与风格很独特,但和两年前参加《歌手》时的自己也没什么太大不同;

毛不易还是敬月光敬朝阳,不如参加《明日之子》时带来的惊喜大。

颠覆人们印象最多的是徐佳莹,但在“华语唱跳第一人”的古早视频流出后,《大艺术家》倒是显得没那么惊艳了。

没有改变自己,也没给观众带来更多新的认知。这显然不同于从前的《歌手》。

上一季极具争议的杨坤,从比赛开始就坚决表示不唱代表作《无所谓》,而是带来了风格迥异的《下个路口见》以及《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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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惊雷”一事,杨坤作出的回应,很能反映出他的音乐态度:音乐人的肩上是承担着一些责任的

同样,大家期待已久的《橄榄树》和《情话神话》等经典,也没有作为齐豫的王炸在决赛中出现。

当然,《歌手·当打之年》也没有为《歌手》的舞台呈现出更新颖的风格。

华晨宇在《降临》中用到的雅乐音阶“宫商角变徵”以及《强迫症》的雷鬼风格让人耳目一新,可这一季总体来说,抒情类歌曲还是占了主流。摇滚、民谣、R&B以及电子乐等类型虽然也有所体现,但和前几季相比都单薄许多。

《歌手·当打之年》对年龄作出的限制,更是让《歌手》一直坚持的“重视作品内涵”的理念被冲淡了。

作为非原创型综艺节目,《歌手》给观众带来的更多是“老歌新唱”的新鲜感,拥有着不同经历的歌手会对曾经耳熟能详的歌曲作出新的诠释[4]。

韦唯表演《在水一方》时的嗓音状态和年轻时没法相比,但岁月的沉淀让她对这首歌的拿捏极为妥当。那句“我愿逆流而上”,已不是原曲中追觅心上人的迫切,而是表达女性的坚韧不拔。改编后的歌更具普世意义。

这是再奇特的编曲和再优质的嗓音也换不来的。

《歌手·当打之年》限制的并不只是年龄,更是层次。

它不再引导大众的音乐审美,而是成了微博超话内的粉丝团圈地自萌。

实质上,《歌手》更像是回到了十年前的选秀,与最初“摒除附加意义,只做纯粹音乐节目”的理念背道而驰[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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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季中,很少有这样“顶流”与“小众”的标签同时出现在同一人的情况

这一季首次没有沿用《歌手》的名字,或许它也知道,《歌手·当打之年》只是歌手的当打之年,而不是《歌手》的。

真正的《歌手》,可能停留在了去年刘欢夺冠时演唱的组曲,特别是结尾他与姚贝娜的背景音合唱的那一句:莫待无花空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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