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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一宗武林公案里的江湖(2)

 llg1168 2020-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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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8日,新化县城,开设在居民楼上的武术培训机构。上世纪80年代,在“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的号召下,长时间蛰寂的梅山武术迎来新的发展期。

  当事者刘伯坚说与梅山武功的高手交过手,打得没有对手

  2014年11月10日,见到刘伯坚时,是在微雨凉风的黄昏。他已在楼下等候我们多时,脚踏一双练功鞋,步伐稳健而沉实,声音洪亮,面庞红润,肩宽腰直。很明显,这是一个身材壮实的汉子,尽管已年近七旬。

  刘伯坚的家在一栋老旧的楼房里。房间不大,约六平方米的客厅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字画,其中有黄嘉震的题字,“这是我师父写的,他是著名的武术大师”,他得意地介绍。除黄之外,刘伯坚还拜过很多师,如“1969年在湖北崇阳做砖瓦邂逅一位江湖奇侠”。

  这也印证了当地一些人的说法,相比长年练梅山功夫的一些当地武师,刘伯坚主要是从外面学的功夫。或许正因为此,一谈到梅山武功,刘伯坚的态度很坚定,他认为原来是没有梅山武功的,以前倒是有黑虎教,讲究实战。随即,“搏斗中,只有一,没有二”,这个69岁的老汉在狭小的客厅里比划起来,移动步法,使出几计直拳和摆拳,呼呼生风。他更是直指梅山武功的不足,“梅山武功没有腿法,只有拳,动作也僵硬,很多人老了身体出问题”,甚至还下了一个结论,“在正统武术里,梅山武功没有用”。

  刘伯坚得出这个结论,是因为他曾“与梅山武功的高手交过手,打得没有对手”。他回忆,上世纪80年代,新化县相关部门组织武术比赛。当时的比赛没有规则,双方不戴护具,徒手对搏。其中,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无疑是与陈渭南之子陈跃中的对决。

  照刘伯坚的说法,那天是1980年农历正月初四,地址是现今新化宾馆对面。当天,炉观区与横阳区各派一队比赛。最初,炉观区派出何本炳,横阳区接战的是陈泰华。几个回合下来,何本炳惨败。炉观区无人敢上场应战。刘伯坚说,见此情形,在台下给横阳区压阵的陈渭南说,炉观的不是对手,还有其他人敢上台吗?

  刘伯坚随后上台了。他并非炉观区的人,但炉观区的几个人与他相识,问他何不上去试一下。刘伯坚一上场,即脱掉上衣,对面的陈泰华退下,“横阳的那几个人都认得我,晓得打不过我,陈渭南就只好让他儿子上来”。陈渭南之子陈跃中随即上台。

  在刘伯坚的记忆里,陈跃中一上台就使出了“梅山武功里的分手”,直扑而来,右掌直插其面目,意图刺其眼珠。刘伯坚立住脚步,待陈跃中扑来,左一闪身,右手使出重拳迎击,正中其面门。陈跃中将倒之际,刘伯坚再施一鞭腿,击其腹部。陈跃中被击倒后,由于眉骨被击破,血流满面。

  这些招式,刘伯坚演试得有板有眼。他强调,自己当时手里没有带器械,就是光凭拳头打的。台下的陈渭南大喊,“拳头怎能打出血来”。横阳区的人一时群情激愤。几个人上台搜了刘伯坚的身,发现他并未带利器。如此一来,陈渭南的那些徒弟都不敢上台了。

  这一突如其来的状况,令局面一度失控。最终,时任新化体委主任的吴秋涛出面圆场,叫刘伯坚下场。

  在刘伯坚看来,他这一局外人的搅局,不仅让原来要持续到正月初八的比赛无法进行下去,也使自己和横阳区的人结下怨恨,尤其是“陈渭南他们那些人”。甚至,刘伯坚有一次路过横阳,“陈渭南叫了一车的人要打”,后来,“又叫了9个高手到家里来,结果被我打败了3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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