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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滚乐中的女权主义革命!同志们噪起来!!

 吕杨鹏 2020-04-30

在90年代初独立摇滚的背景下,暴女运动兴起,女权朋克风靡一时,虽然运动渐渐消逝,但其精神为青年摇滚文化注入了新鲜的反抗能量。它们的呐喊是政治激进主义的体现,也与女性问题直接相关,由身体到公共领域,女权乐队通过音乐实现对社会议题的激进介入,其价值已经超过运动本身。女权和摇滚似乎天然亲密,女性以摇滚姿态反抗和愤怒,以激进强悍之势表达观点,用最大的声音嘶喊以免有人装聋作哑,要求打破性别刻板印象,而摇滚赋予这一切美学的刻度。暴女运动之后也有一些有明确女权意识的乐队出现,这里选取部分做了一些简单的整理,既是为了表达对这些乐队的致敬,也是为了反思我们自己的音乐文化和性别环境。

Bikini Kill



'When she talks, I hear the revolutions. In her lips, there is revolution. '
 
Rebel Girl Bikini Kil - P**sy Whipped

     
 
 
Bikini是一支美国朋克摇滚乐队,1990年在华盛顿州奥林匹亚地区集结而成,被认为是女权主义朋克音乐运动riot grrrl 的先驱者。乐队成员包括主唱(同时也是主创)Kathleen Hanna,吉他手Billy Karren,贝斯手Kathi Wilcox以及鼓手 Tobi Vail,几个成员是常青州立大学(The Evergreen Colledge)的同学。乐队得名于1967年的英国B级片《围攻女儿国(The Million Eyes of Sumuru)》,该片讲述的是美女Sumuru带领她的女子部队踏平四方、支配世界的故事。


     
 
Bikini Kill是一个旗帜鲜明的女权主义乐队,以激进锐利的歌词、粗粝硬核的曲风,在男性主导的摇滚世界中开疆拓土。1991年,Bikini Kill独立发行了第一张专辑《Revolution Girl Style Now》,主唱Hanna还为乐队同年的第一次巡演创办了粉丝杂志《Bikini Kill》。乐队的现场演出通常会营造一个女性中心的环境,鼓励女观众到前排来,并向她们分发歌词。Hanna还会纵身跃入人群之中,直面藏在观众之中的男性起哄者(不过,乐队还是俘获了很大一批男性粉丝)。

Bikini Kill 在签约独立音乐厂牌Kill Rock Stars后开始正式发布唱片,1993年赴英国巡演,将riot grrrl运动推向高潮。在发布了《Pussy Whipped》(1993)、《Reject All American》(1996)两张原创大碟以及许多单曲后,Bikini Kill 在1997年解散。1998年,解散后的乐队集结单曲发布《The Singles》合集;2017年,乐队在一本关于The Raincoats乐队(英国后朋克乐队)的书籍发布会上重新集结演出;2019年,乐队在全美巡演,不过Hanna表示乐队没有意愿进行新的创作。同年,乐队集结于1998年的单曲《Rebel Girl》成为Netflix新剧《性教育》插曲。在《Rebel Girl》的副歌部分,Hanna高唱:“When she talks, I hear the revolutions. In her lips, there is revolution. (她一开口,我听见了革命。革命在她双唇之间跃动)。”
Savages




“You got to get used to it, Give your heart a little kick, Coz she will ”

Husbands Savages - Silence Yourself
 
     
 
Savages是一个来自英国的后朋克乐队,于2011年成立于伦敦,四个成员全都是女孩。2012年,她们发行了第一支单曲《husbands》,这首歌的名字来自约翰·卡萨维蒂1970年的一部电影,讲述了三位美国白人男性在好友离世后面临的中年危机。在卡萨维蒂的影片中,对中年男子“顽童化”的描绘将中产阶级和父权制下成功男性这二重身份的空虚与焦虑表现得淋漓尽致,而在Savages粗糙生猛的歌曲里,神经质的女声反复喊叫,“我要摆脱我的丈夫,我的房间,我的床,我的生活”。

Savages是一支寡言少语的乐队,无论是在台上还是台下,她们都很少明确表达自己的立场和观点,她们拒绝被贴上任何标签,包括“全女子乐队”和“LGBT”,但事实上,她们已经用音乐替代语言表明了自己的女权主义倾向。 从第一首单曲《husbands》到最近的第二张专辑《adore life》,Savages始终在以一种简单直接甚至粗暴的方式讲述女性面对情感与自我的状态,急促的节奏和主场紧绷的声音都在传递着焦虑不安的情绪,隐晦地表达着父权制下女性的处境与觉醒。在访谈中,主场jenny beth说,“如果我要写爱情,那我也要写它的副产品”,在Savages的音乐里,她们坦率地唱出了失望、期待与自我怀疑,Beth在歌曲里疑问,“将我带进你卧室的是爱还是厌倦?”

 


 
Beth在访谈中也提及过一本触动她的书,米妮·布鲁斯·普拉特(Minnie Bruce Pratt)的《反自然罪》(Crime Against Nature),书中的女主角和丈夫过着非常传统的生活,直到她爱上了一个女人,从此她决定把一切都抛在脑后。Beth本人也是一个同性恋者,但她表示,“引起我兴趣的不仅是她发现了自己的性取向,更重要的是,她成为了一个诗人,开始写作。她生命中这个最重要的行为激发了她的灵感”,换句话说,这也是一个父权制下的女性自我觉醒的故事。这同样是Savages在音乐中不断探寻的一个母题:女性在这个世界中如何自处、如何挖掘自己的内在并进行表达。
Spice Girls


”So tell me what you want, what you really really want?'
 
Wannabe SpiceGirls

这是一首很多8090后都能背诵的歌词,来自Spice Girls(辣妹组织)于1996年发布的突破性单曲《Wannabe》,它一定程度上也总结了Spice Girls在90年代掀起的Girl Power(女性力量)浪潮。
 
             
 
相比暴女运动里其他的硬核女权朋克乐队,Spice girls的确不太像女权乐队。五位成员均符合当下男权文化对女性的期待,苗条且性感,演出时穿着暴露;发布的歌曲歌词也不如Bikini Kill、Hole乐队的歌曲直白,并没有直接向性别不平等叫嚣。
 
             
 
但不可否认的是,Spice Girls把源自于暴女运动的Girl Power精神带入主流,让更多年轻女性和女孩听到。与其说是音乐好听,不如说是Spice Girls所呈现出女性自信有个性的一面更吸引人:乐队成员皆为女性,且5个女孩每人都有着独特且不同的性格与时尚品味,无论在MV里及还是荧幕上她们看上去都是无所顾忌自由的。
 
'If you wanna be my lover, you gotta get with my friends, make it last forever, friendship never ends'
 
Spice Girls打动人的另一面是,她们展示了真实且牢固的女性友谊。在那个时期的流行文化中,女性友谊往往是虚伪的、肤浅的、常常内斗的,性格各异的5位乐队成员却又相处和谐的画面像是女性联盟(Sisterhood)的榜样,让女孩们看到了女性团结的未来。
 
随着Spice Girls的人气渐高,她们口头常说的Girl Power才逐渐成为一个文化符号,为许多年轻粉丝们打开了通往女权主义的大门。

不过,亦有许多人评论说Spice Girls虚伪。乐队最初是由男性组成的,原经理Bob Herbert是想建立一个符合大众审美、有商业价值、有噱头的全女性团体,这样的初衷和女权主义一点关系都没有,Spice Girls常挂在口中的Girl Power不过是用来吸引粉丝的噱头。毕竟,Spice Girls后期是十分商业化及主流化的乐队。
Pussy Riot





“Rebel,Rebel,You've torn your dress,Rebel,Rebel,Your face is a mess.”
 
Bad Girls Pussy Riot;Dave Sitek;Desi Mo - Bad Girls

     
  
Pussy riot 是俄罗斯著名女子朋克乐队,中文翻译为:暴动小猫。女性的阴部被持有性别偏见认识的人认为是被动的,而Pussy riot从自身身体出发,开辟了一条从身体到政治的反抗实践活动路径。就像歧视者对女性阴部有他们的看法,普京对俄罗斯也有自己的想法。Pussy riot 意在打破这一切。她们成立于2011年9月,那是普京再任总统之时,成立之初就有明确的政治倾向,比如登上莫斯科的基督救世主主教座堂的祭坛举行了一场反对普京和俄罗斯正教会的名为“朋克祈祷”的行为演出,大喊:圣母玛丽亚 赶走普京。她们还在俄罗斯举办的世界杯决赛之时冲进会场,与运动员击掌。占领公共空间来实践政治倾向,这是她们一贯的风格。

 
Pussy riot典型的标识就是她们在表演时戴着的头套
 

暴动小猫的团体由12个表演者和约15个负责技术问题的人员来进行拍摄、编辑和在网络上发布和传播她们的行为活动。网易云上有她们三首歌的mv,其中《Make America Great Again》里有对川普的戏仿,戏剧化地讽刺其侮辱女性、暴力遣返、宗教歧视。Pussy riot深受美国暴女运动的影响,是当今世界在政治表达上富有创造性反抗力量的艺术家。她们有严谨的政治表达能力和哲学思想。
 
正如她们对自身行动的表达:“如果我要对抗不义的话,摇滚乐始终是我能想到的最优雅的方式。”
Nirvana




“She'll come back as fire to burn all the liars/And leave a blanket of ash on the ground”
 

Been A Son Nirvana - Nevermind

     
 
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Grunge乐队Nirvana自华盛顿州西雅图声名鹊起,直至今日盛名不衰。当人们谈起Nirvana时常会谈起的,或是他们热门单曲Smells Like Teen Spirit,或是主唱Kurt Cobain悲剧性的自杀事件,却往往忽略他们的女权主义立场。

在长期由白人男性主导的西方摇滚乐坛,Nirvana不仅在音乐形式上力求革新,而且在思想内容上最大程度地展现了反叛姿态。乐迷们着迷于他们将重金属质感和朋克音乐结合的创造,但在暴戾颓废的唱腔和尖锐粗粝的失真背后,不仅是X时代青年的焦虑、迷茫情绪,更是Nirvana对女性命运的关注。比如反映一位父亲厌女心态的《Been A Son》,比如讲述一名14岁女孩从强奸犯手中逃脱的《Polly》,描比如述家庭妇女备受掌控的处境的《Sappy》、揭露熟人强奸现象和性侵事件普遍性的《Rape Me》以及向“好莱坞坏女孩”致敬的Frances Farmer Will Have Her Revenge on Seattle》,均聚焦了女性受压迫的生存状况。


Nirvana 为Live 专辑《Dressed For Success》拍摄的图片
 

在创作之外,Nirvana也不乏行动。1991年,三位乐队成员联合发表了反对1992年俄勒冈州反同的”9号措施“的声明:”9号措施违背了相互尊重和自由的美国传统。Nirvana想为终止各地偏执、狭隘的思想贡献一份力量。“同年,Nirvana成为系列公益音乐会Rock for Choice的主要参与者之一;这系列音乐会旨在推动妇女堕胎权利合法化。1993年,为了杜绝乐迷再利用他们的音乐传播反同信息,Nirvana在新专辑《In Utero》封套内留言道:“如果你性别歧视、种族歧视、恐同或基本上是个混蛋,不要购买这张CD。我不在乎你是否喜欢我,我恨你。”他们甚至在公开表演中身着长裙,以挑战根深蒂固的二元性别文化传统。
Hole




'There is a hole that pierces right through me.'
 
Nobody's Daughter Hole - Nobody's Daughter

Hole乐队最初成员 左二位Courtney Love
 

Hole是一个争议颇多的女权乐队,而这种争议大多来源于主唱Courtney Love。

'There is a hole that pierces right through me.'
(“有一个洞贯穿了我”)
 
这句源自希腊神话中美狄亚说的话,是Courtney给乐队取名最初的灵感来源,这里的”Hole“也暗指阴道。美狄亚是希腊神话中少见的愤怒女性,愤怒于丈夫的出轨的她,杀死了两个孩子及情妇,以期让丈夫悔恨痛苦从而复仇。
 
美狄亚是男性所创造出的刻板角色,即女性的愤怒总是歇斯底里毫无理智的。那个年代的人们亦并不看好女性的愤怒,愤怒反抗的摇滚圈被男性所占领。Courtney在1991年的访谈里说的,”没有人(在摇滚圈)给女性的观点留下空间。“,她想要突破这种束缚,而她的做法充满了强烈的矛盾。

 
             
 
“Was she asking for it?/Was she asking nice?”
(她开口要了吗?她要的时候愉悦嘛?)
“If she was asking for it/Did she ask you twice?”
(假如她的确要了,她询问你两次了吗?)
 
1989年成立的朋克乐队Hole,虽未明确给乐队贴上女权主义的标签,其歌中不乏女权意识的声音,且是愤怒的声音。1994年《活在当下》(Live Through this)专辑里不断提到”母乳“以及当下社会美的单一,Courtney本人还长期支持LGBT群体。在《Asking for it》单曲中,Courtney从一次非常不愉悦的摇滚跳水经历出发,咆哮着、愤怒着对性骚扰、性侵者发出了疑问。
 
             
 
但在谴责社会物化女性的同时,Courtney演出时又是性感的,她常常涂着红色口红,一头蓬乱的金发配上娃娃裙,像是坠入街头的梦露。”当女人生气时,她们会被认为是尖锐的或歇斯底里的…对我来说,解决的方法之一便是漂白头发让自己变好看“,当在1992年接受《纽约时报》采访时,Courtney这样说到。”我必须这样做才能让别人接受我的愤怒,这很糟糕。但我也在改变的过程中,我并未达到最终的自己。“
 
”Well I went to school in Olympia
And everyone’s the same
What do you do with a revolution?“
(”噢我去了奥利匹克学校
每个人都是一样的
革命有什么用“)
 
关于Hole是否是女权乐队最大争议要追溯到1995年Lollapalooza音乐节。Courtney在后台与Bikini Kill主唱、亦是暴女运动核心人物Katheleen Hanna发生肢体冲突,并扇了对方一巴掌。此后更是写出单曲《Olympia》,讽刺暴女运动中自称为”正统派“女权主义者,讽刺暴女运动成为一种政治正确,讽刺那些宣称反体制的参与者。
 
       Courtney、柯本及他们的女儿
 

把姓改为“Love”、涅槃主唱柯本的妻子、在柯比自杀后几天依旧坚持演出、公开对当下政治正确的暴女运动发出不满、吸毒......Courtney不是人们会认为的完美女性,她“冷漠”、愤怒、“自我”,但这并不能否认她以及所赋予Hole乐队的女权基因。
The Gosssip




“Baby, please, we're casualties of war”

Standing In The Way Of Control Gossip - Live In Liverpool / Music For Men
 
     
 
The gossip是来自美国的一支朋克乐队,他们成立于1999年,于2016年解散。女主唱Beth Ditto今年39岁,用她自己的话来说,“我出柜的时间比在里面的时间还长”。他们的歌曲《standing in the way of control》被称为LGBT“国歌”,“不受控制,过自己的生活,用你所知的唯一方式”,也是ditto作为女性和LGBT群体的自我宣言。2007年,the gossip进行了一场LGBT主题巡演,并将收益全部用于人权运动。在ditto的主导之下,the gossip从来都与性别、性向权利运动紧紧联系在一起。

除了是一名乐队主唱之外,ditto也是模特、演员,在她的时尚和娱乐生涯中,ditto始终坚持她的女权主义价值观。在许多场合她都公开表示过对“暴女运动”的崇拜,她也身体力行地反对身材羞辱(body shame),自称是“激进肥胖主义者”。而对于来自那些反对她的人的仇恨言论,她直言不讳地说,“你要么像恐龙一样死去,要么就成为反抗者的一员”。

 
     
 
在乐队解散之后,ditto仍然在以个人身份继续她的斗争。在全球范围内保守主义回潮、仇恨言论和行为与日俱增的当下,她也感到愤怒与不安,她说,她希望the gossip最著名的歌曲现在都已经失去了文化意义,遗憾的是,“它们传达的东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切题。真是疯了,我没料到会这样”,但她仍然坚持发声,因为这是她认为自己“现在能做的最大贡献”。
The Runaways




“Hello world, I’m your wild girl.”

Cherry Bomb The Runaways - Guardians of the Galaxy: Awesome Mix Vol. 1 (Original Motion Picture Soundtrack)

     
 
1975年集结于美国洛杉矶的硬核摇滚乐队,乐队成员都是女生,被认为是第一支大获成功的女子摇滚乐队。最早成员包括鼓手Sandy West和吉他手Joan Jett,主唱兼贝斯手Micki Steele加入后,三人开始在洛杉矶的一些派对和俱乐部中展开巡演。1976年,在音乐制作人Kim Fowly的筹划下,乐队签约Mercury Records后正式发布第一张专辑《The Runaways》,此时的主唱已经换成Cherie Currie,她同时还兼任键盘手。随后乐队开始在全美展开巡演,大获好评。

1977年,乐队推出第二张专辑《Queens of Noise》,并开始世界巡演。在此期间,乐队加入到当时的朋克摇滚运动中,与众多男子乐队结盟。

1977年夏天,The Runways登陆日本,获得预想之外的火热人气,紧跟ABBA、Kiss和Led Zeppelin 之后成为日本当年销量第四的外来音乐人。在日本登上巅峰的乐队却开始呈现分崩离析的征兆,贝斯手Jackie Fox在1977年的东京音乐节后正式退出乐队(2015年,在Fowly去世后,Fox才公开说明当年是在遭制作人Kim Fowly强奸后,与乐队的关系已无法维持,这才退出乐队)。同年秋天,主唱Currie也离开了乐队。Joan Jett顶替Currie担任主唱,并发布乐队第四张专辑《Waitin’ for the Night》。

1978年,乐队陷入经费、管理、音乐风格的纷争之中,数次更换经纪人与制作人;乐队成员之间因为音乐风格的问题产生裂痕,元老成员Joan Jett希望乐队能转向朋克/迷惑摇滚,Sandy West则认为乐队应该坚持硬核重金属摇滚路线。1978年新年夜,乐队在旧金山附近的Cow Palace举办了最后一场音乐会。The Runaways 在1979年正式解散。
 
             
 
多年后,在前乐队贝斯手Vicki Blue 执导的纪录片《Edgeplay:A Film About the Runaways》中大获好评。这支前所未有的全女子摇滚乐队,在当时男性主导的摇滚世界里创造了无数高光时刻,并写下这样的歌词:I wanna be where the boys are, I wanna fight how the boys fight, I wanna love how the boys love(男生能去的地方我也能去,男生能打的架我也能打,男生能有的爱恨我也能有——《I Wanna Be Where The Boys Are》。

乐队解散后,前成员有的继续音乐事业,有的则转向电影、法律等领域,开始一段不同的人生。
 






责任编辑:云树
排版:阿克加
编译:Lily、安妮、Ellie、
DeadSeaCaptain 、云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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