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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成宝库 《捉妖记》《大圣归来》等以其为灵感源泉

 知识天堂360 2020-04-30

山雄伟,海辽阔,经奇幻,中国自古便有奇书《山海经》脍炙人口。作为先秦重要古籍,也是一部荒诞不经的奇书,《山海经》在现代学者的眼中,“成书并非一时,作者亦非一人”,是悠悠千载的历史造就了令人瞠目结舌的想象力。而现在,书中那些光怪陆离的世界经由影视转码,频繁登上大银幕、小荧屏。这个暑期,无论是在院线里刷新票房数据的《捉妖记》,还是在网络视频累计超百亿次点击量的《花千骨》,其源头设定都与《山海经》不无关联。这部记载了约40个邦国、550座山、300条水道、100多位历史人物、400多只神怪畏兽的奇葩之书,俨然已是国内影视人取之不尽的灵感源泉。

《山海经》“搭建”多部玄幻作品框架

尽管《捉妖记》里的妖怪并非直接从《山海经》中拿来,而只是《山海经》中妖怪的“亲戚”,主要为表现中国民俗文化中万物皆有灵的精髓,但《捉妖记》导演许诚毅受到先秦奇书文字的启发已不是秘密。

巧的是,同档期的《大圣归来》虽然谋的是孙悟空的篇章,内里却也插入了一只来自《山海经》的“不明怪物”。导演田晓鹏解释,影片末尾的巨型沙虫实是《山海经》里记载的怪兽“混沌”,此物为上古时期的“四大凶兽”之一,《山海经》第二卷《西山经》曾对其有详细背书。同样取材自《西游记》的《西游·降魔篇》更将《山海经》精髓剖析至深。片中,猪八戒与沙僧的原型直接照搬《山海经》的两大凶兽,沙僧参照原型为“横公鱼”,猪八戒则是“赤眼猪妖”。无论是外表形象,还是行事风格,电影中的师兄弟都与《山海经》里的怪物高度吻合。

即便离开大银幕上营造的异化世界,小荧屏中画风唯美的仙侠题材,也没能脱离《山海经》的宏大框架。以《花千骨》为例,剧中主人公所在的“长留山”即出自《山海经》,是西方之神“白帝少昊”的居处,山中神仙的职责是监察每天太阳西坠、所照万物之影是否正常东斜的情景。而杀阡陌日思夜想的“流光琴”,也是《山海经》中记载的“上古十大神器”之一。

北京大学教授张颐武认为,《山海经》之所以被频繁借鉴,全因它完全“架空”了一个另类世界,以如今的眼光看,称得上一部中国玄幻世界的框架作品。就像《指环王》里有中土世界,《魔兽世界》中有艾泽拉斯大陆,《山海经》里天马行空的山川河流、草木神怪、六界设定,本身可以构建起一个完整的神话世界。

玄幻影视作品暗含中国文脉中的“妖鬼情怀”

追根溯源的话,如今文化市场里的“东方玄幻主义”,其实就是中国传统文脉里的“妖鬼情怀”。只需粗粗考据,类似情怀几乎贯穿数千年,散落于民间传说、民族习俗、书籍著作以及戏曲电影中。

《山海经》的稀奇怪诞之后,最出名的是《封神演义》《西游记》和《聊斋志异》。其中,《封神演义》与《西游记》里的妖是脸谱化、标签化的,它们的宿命就是被正义降服。而《聊斋志异》中的妖鬼则被赋予了“人性”,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前世今生,更因情与理而鲜活立体。同样的,杜丽娘与柳梦梅的爱情之所以成为千古绝唱,许仙与白娘子的传说之所以能够千古流传,都与“为爱穿越生死”这个命题不无关系。

再到近现代的电影电视艺术中,妖鬼这一角色已衍生成种类繁多的艺术形态。从上世纪20年代开始,带有妖鬼的中国影片相继问世,它们的形象变迁谱写了一部中国银幕的妖怪进化史。1927年出品的默片《盘丝洞》是传统戏曲和现代风的交融;1941年《铁扇公主》是中国第一部有声立体卡通电影;1987年《倩女幽魂》以小倩扮相不染尘世的空灵成为经典;而此后《青蛇》《大话西游》《画皮》等卖座电影的相继诞生,都可琢磨出中国传统文脉里始终都有妖鬼题材的一席之地。

在专家看来,过去的华语玄幻题材没能直接将《山海经》中的神怪畏兽呈现在大银幕上,这其中除了该类型电影未成一支的缘故,另一个重要原因是我们的特效技术工业远未达标。因此,当今天的《捉妖记》《大圣归来》《花千骨》等影视作品激起千层浪,是时候从传统文脉中开拓更广阔的创作平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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