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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驿马·建新:持枪的体验与枪的故事

 文艺朝歌 2020-05-01


持枪的体验与枪的故事
文图/太行驿马·建新 

说到“枪”这个武器,经过20世纪70、80年代的人,恐怕都不陌生,多多少少都曾扛过或曾体验过。

那时,不管城市、农村,还是机关、厂矿,每年都要定期进行国防教育,开展基干民兵训练。就像老电影《海霞》里的海岛女民兵,就是生产任务再重、农活再忙,民兵训练也是不能少的一项政治国防任务,必须做到生产、练武两不误。那时,民兵训练使用的枪支在农村有“三八”式步枪(俗称“三八大盖”,多是抗日战争缴获的),在城市或边境有国产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和“六三”式自动步枪。

作者在那个年代,不仅参加过年度的基干民兵练武,进行过持枪、托枪、射击等训练,体验过“六三”式自动步枪,还由于职业的需要,配备过并感受过“五四”式手枪的体验。

心爱我枪

在基层做公安工作,手枪是民警的主要装备之一。但是,在公安机关工作,除做刑侦工作之外,不是人人都能配上手枪的。

20世纪80年代初,上级给我们部门配发了一批崭新的“五四”式手枪,我自然是分外高兴。

“五四”式手枪(又称 黑星手枪),是我国1954年定型生产的一种军用手枪,具有子弹贯穿力强大、射程远、体积小、重量轻、成本低、握持及携带方便、易于装配和拆卸、性能可靠等优点。

按照规定,上级不仅同时配备了专门储存枪支的枪柜、“腰挎式”的枪套、枪纲(又称枪绳),我们自己还学着西方侦探片电影里的特工,另配了着西服时的“腋挎式”枪套。有人把武器比作是战士的第二生命”,对于我持的这把枪,更是爱护有加,的确就象爱护自己的生命一样,每次保养,都是小心翼翼从枪柜里取出了,自己动手拆装,并擦拭的乌黑铮亮,再用一块心爱的红绸布细细地包裹起来,插入枪套,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存入枪柜中保管起来。

有时没事时,也不由自主地拿出来端在手中自我欣赏一番,虽不是“枕戈待旦”,日思夜想,但也可称之为爱不释手。

一把枪瘾

此前,我曾参加过多次基干民兵军事训练,枪可谓“玩”得不少,但主要是步枪,而手枪几乎摸都没摸过。这次虽然有了手枪,但子弹却配发的有限。

记得曾搞实弹射击训练时上级拨给过一次外,除留下必备的子弹后就再也没有多余的了。为了练习射击,其实是个借口,实质上是想过把枪瘾而已,一位同事就找到当时在某军事院校当领导的同学,这位首长不仅给我们提供了部队专用的射击场和整箱的子弹,还特意安排了两名战士帮助报靶。

那次,我和同事们直打的枪管发烫、两手发酸,算是过足了一把“枪瘾”,打得心满意足,而我们的射击水平,从后来的实际情况看,仍是依然如故,看不出有什么明显示的进步和突破。事实上不管是谁,也不可能通过一两次实弹射击,就能成为“神枪手”。俗话说“神枪手”多是子弹喂出来的,也就是说,都是经过长期射击训练而刻苦磨炼出来的。

枪之启示

有人讲,枪不仅防身,带在身上还可以“避邪”,神鬼不入,而我却感到这玩意儿很犯“邪”。

就我所知,兄弟单位一位同行,枪在腰里不知怎么就走火了,把自己的腿打伤了。另有位同事夜间持枪值班,无意间抠了一下扳机枪就响了,射出的子弹从水泥地板上弹起,差点伤着自己,而子弹是什么时候上的膛一点不知。

还有一次上级部门对系统枪库进行例行检查,在某单位的枪库中随意抽检了一支自动步枪,竟从枪膛里推出了一颗子弹,让在场的人员目瞪口呆!而且检查之前是做了充分准备的,枪是个个经过自查过的,这颗子弹怎么留在枪膛里的实在让人感到不可思议。这使我对人们告诫的不能“拿枪开玩笑”,更不能“枪口对人”开玩笑,“性情急躁时不可持枪”、“众人面前不可示枪”等禁忌,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可能正是对枪认识的加深,随着时间的增长,当时的持枪兴奋和新鲜感就一闪而过了,随之增添的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自从配了手枪,特别是执行任务尤其是一个人走夜路,无论是着警装还是着便装,携带在身确实感到浑身是胆,无所畏惧,信心倍增,大有“刀山敢上,火海敢冲”之气概。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喜爱归喜爱,慎重归慎重,事实上我很少带在身上,工作中也未真正地使用过。这不仅是制度上有着严格的枪支使用规定,现实中(和平年代)也未遇到过,非使用武器而不能解决的案件或事件。

至于用枪防身,自心非常清醒,我的神经也还没有过敏到——非它不行的必要程度。

(2001年秋初稿,2020年4月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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