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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尔斯泰复活第一部45-48节内容概述

 苏鲁边河 2020-05-04

45节,哪一天,与律师约定的是周四晚间。是么?

46—48节,见律师,又去监狱。第二次见玛丝洛娃。她善良,心里同情别人,求聂赫留朵夫帮忙救蒙冤的明肖夫母子。玛丝洛娃漫不经心的在自己的上诉书上签字。聂赫留朵夫说出了要与玛丝洛娃结婚,玛丝洛娃怒火中烧,痛斥聂赫留朵夫。这是深埋心中多年的怨仇大喷发,也是独立人格.的一次猛醒。

45,聂赫留朵夫想改变生活方式。聂赫留朵夫在律师家里。为玛丝洛娃案提出上诉。律师的妻子

“聂赫留朵夫想改变生活方式:退掉这座大住宅,解散佣人,自己搬到旅馆去住。但是阿格拉芬娜竭力劝说他,没有任何理由在冬季以前改变生活方式,因为夏季谁也不要租大住宅,再说自己也总得有个地方居住和存放家具杂物。这样,聂赫留朵夫想改变生活方式,过学生般简朴生活的努力,全都成了泡影。”

于是去找律师。律师,在托尔斯泰笔下,没有一个好的。玛丝洛娃开审那天在法庭传说的天才律师,凭白无故地让一个老太太损失了十万卢布,他得到了一万卢布。.聂赫留朵夫聘的这个法纳林(阿纳托里-彼得罗维奇)律师,《安娜·卡列尼娜》中卡列宁要与安娜离婚聘请的律师,都是赚钱第一的暴发户。

法纳林宣读了上诉的状子。要上诉到枢密院,或告御状。而接见日以外见玛丝洛娃,必须由省长批准。省长不在,副省长主政。法纳林与副省长有个人怨仇。聂赫留朵夫与副省长正好是熟人。

(在同法纳林律师约定的那一天,聂赫留朵夫坐上马车去看他。律师的私人住宅富丽堂皇,摆满高大的盆花,窗子上挂着精美的窗帘。总之,排场十分阔气,表明主人发了横财,因为这样的排场只有暴发户才会有。

     “有人说,律师都是白拿人家的钱的,”他恢复原来的快乐神色,说,“前不久有个破产的债务人遭到诬告,我救了他。如今大家都纷纷找上门来。但每办一个案子我都得费不少心血。有位作家说,把自己身上的一块肉留在墨水缸里②,这话对我们也适用。好吧,现在来谈谈您的案子,或者说,您感兴趣的那个案子吧,”他继续说,“情况很糟,没有充足的上诉理由,但试一试还是可以的。您看,我写了这样一个状子。”)

(2020/4/17).

46,囚犯谈论两名男犯受笞刑

监狱里暗。笞刑。明令禁止的。监狱当局也是偷偷摸摸,讳莫如深,不敢惹犯人众怒,更不能让外界知情!

当时,俄罗斯肉刑被废止,但还没绝迹。两个男犯因冒犯了看守,经副省长批准,给以笞刑的惩处。犯人们愤愤不平。女犯也如此。

玛丝洛娃喝酒取乐。她是破罐子破摔。她除了找乐子打发苦闷的日子,还能干什么呢?聂赫留朵夫还在乎她,给她钱花,她在同伴中不无自豪,个人的虚荣心得到满足。大家托付玛丝洛娃向这位贵人求告,希望管一管监狱里这些无法无天的事。被疑犯纵火罪的明肖娃老婆子,特别嘱付玛丝洛娃要求一求聂赫留朵夫,为她母子申冤。玛丝洛娃都不加思索地痛快地应承下来啦。她高兴,她满足,她本善良。

(今天喝茶的时候,各个牢房里群情愤激,纷纷谈论着一件事,就是有两个男犯今天将受笞刑。这两个男犯中有一个是年轻的店员瓦西里耶夫。他很有文化,由于醋劲发作而杀死了自己的情妇。同监犯人都很喜欢他,因为他乐观、慷慨,对长官态度强硬。他懂得法律,要求依法办事。长官因此不喜欢他。三星期前,有个看守殴打倒便桶的男犯,因为那个男犯把粪汁溅到他的新制服上。瓦西里耶夫为那个犯人抱不平,说没有一条法律允许殴打犯人。“我要让你瞧瞧什么叫法律!”看守说,把瓦西里耶夫臭骂了一顿。瓦西里耶夫就回敬他。看守想动手打他,瓦西里耶夫就抓住他的手,紧紧捏了三分钟光景,然后拧着他的手叫他转过身,一下子把他推到门外。看守告到上边,典狱长下令把瓦西里耶夫关进单身牢房。

    单身牢房是一排黑暗的仓房,外面上了锁。这种牢房又黑又冷,没有床,没有桌椅,关在里面的人只能在肮脏的泥地上坐着或者躺着,听任老鼠在身边或者身上跑来跑去,而那里的老鼠又特别多特别大胆,因此在黑暗中连一块面包都无法保存。老鼠常常从囚犯手里抢面包吃,要是囚犯一动不动,它们就会咬他们的身体。)

(2020/4/17)

47,聂赫留朵夫在监狱走廊里等待探监。他同典狱长谈话。在办公室里第二次见到玛丝洛娃

 聂赫留朵夫到监狱第二次会见玛丝洛娃。

“聂赫留朵夫在监狱的门廊里已等了好久。”笞刑正进行,也许刚结束。执行者,力大无比的看守彼得罗夫神情激动,满头大汗,走了出来。他转身对司务长说,“这下子他会记住了。”典狱长,司务长,看守们一个个神情紧张。

典獄长,很疲劳,也苦恼,管理二千犯人的监狱,是个苦差使。他不想干,但他必须赖此养家糊口。“这差使我干腻了,实在太痛苦了。我想减轻些他们的苦难,结果反而更糟。我真想早点离开,这差使真苦,真苦哇。”典狱长大约算一个良知未泯的官僚吧。仅仅为了养家糊口,关爱女儿学音乐,干着自己不愿干的事。他后来不干了()。

唐朝有个诗人叫高适,边塞诗人,他写了一首诗:封丘作,其中两句:“拜迎长官心欲碎,鞭挞黎庶令人悲。归来向家问妻子,举家尽笑今如此。”大约沙俄这位典狱长也是这种不忍为的心理吧。

    丝洛娃来了。聂赫留朵夫让她在上诉书上签字,她签了。她一点也不在乎,她说:“行,签个字也行。干什么都行,”她眯缝着一只眼睛,笑嘻嘻地说。

玛丝洛娃看似满不在乎王之世不恭,其实是在掩饰。她不愿往更深更远处想,不愿让不堪回首的往事再折磨自己。

(2020/4/17)

48,卡秋莎为明肖夫母子求情。玛丝洛娃痛斥聂赫留朵夫,坚决拒绝同他结婚

   玛丝洛娃为明肖娃母子求情。聂赫留朵夫悔罪心情迫切,总想倾吐内心,一吐为快,但他的话头却被玛丝洛娃一再打断。玛丝洛娃不愿听!她甚至知道他会说出什么话来!他已经伤害过自己了,现是必定从精神上再伤害自己一次!他终于说出了赎罪,坚决同玛丝洛娃结婚的话。他当真,玛丝洛娃的当真,不是当真相信,更不是感动莫名,而是怒火中烧,气不打一起来!玛丝洛娃激烈严厉地驳斥。玛丝洛娃自从认出了聂赫留朵夫,当面听到他悔罪的表示,她根本就没有当回事!她压抑着,不让自已再次陷入那种绝望!这一次,她终于火山爆发了!她的话字字如刀,句句见血,控诉!揭露!让自以为复活净化了灵魂、救赎了自已也救赎了玛丝洛娃从而因自己作孽惹下的这桩不光彩的公案从此一了百了的聂赫留朵夫的虚伪与自私无处遁形!苦难把单纯的玛丝洛娃折磨的不再简单!她看聂赫留朵夫们看到了骨子里!聂赫留朵夫离真正的复活远着呢!让我们再听一听玛丝洛娃愤怒泣血的声音吧!

“我觉得我应该在上帝面前这样做。”

“怎么又弄出个上帝来了?您说的话总是不对头。上帝?什么上帝?咳,当初您要是记得上帝就好了,”她说了这些话,又张开嘴,但没有再说下去。

“我是个苦役犯,是个……您是老爷,是公爵,你不用来跟我惹麻烦,免得辱没你的身分。还是找你那些公爵小姐去吧,我的价钱是一张红票子。”

“‘我觉得犯了多大的罪……’”玛丝洛娃恶狠狠地学着他的腔调说。“当初你并没有感觉到,却塞给我一百卢布。瞧,这就是你出的价钱……”

“如今我决定再也不离开你了,”他重复说,“我说到一定做到。”

 “可我敢说,你做不到!”玛丝洛娃说着,大声笑起来。

 “卡秋莎!”聂赫留朵夫一面说,一面摸摸她的手。

    “你给我走开!我是个苦役犯,你是位公爵,你到这儿来干什么?”她尖声叫道,气得脸都变色了,从他的手里抽出手来。“你想利用我来拯救你自己,”玛丝洛娃继续说,急不及待地把一肚子怨气都发泄出来。“你今世利用我作乐,来世还想利用我来拯救你自己!我讨厌你,讨厌你那副眼镜,讨厌你这个又肥又丑的嘴脸。走,你给我走!”她霍地站起来,嚷道。

“你不相信我,”他说。

    “您说您想结婚,这永远办不到。我宁可上吊!这就是我要对您说的。”

    “我还是要为你出力。”

    “哼,那是您的事。我什么也不需要您帮忙。我对您说的是实话,”玛丝洛娃说。“唉,我当初为什么没死掉哇?”她说到这里伤心得痛哭起来。

“现在她已经无法把往事搁在一边,浑浑噩噩地过日子,而要清醒地生活下去又实在太痛苦了。到傍晚,她就又买了些酒,跟同伴们一起痛饮起来——”

( “怎么样,我的事你提了没有?”那个老婆子问。

    玛丝洛娃没有回答同伴们的话,却在板铺上躺下来。她那双斜睨的眼睛呆呆地望着墙角。她就这样一直躺到傍晚。她的内心展开了痛苦的活动。聂赫留朵夫那番话使她回到了那个她无法理解而对之满怀仇恨的世界。她在受尽了折磨后离开了那地方。现在她已经无法把往事搁在一边,浑浑噩噩地过日子,而要清醒地生活下去又实在太痛苦了。到傍晚,她就又买了些酒,跟同伴们一起痛饮起来——)

(202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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