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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惟山：在黄荆望楚（组诗选读） 编者按：惟山先生蛰居老家黄荆大屋基，诗情勃发，得诗几十首，洋洋大观（惟山先生《在黄荆望楚》组诗之二我见到的就是二十首）。读后深感吾兄的大才也。曾经记得与内江著名诗人雪阳先生、古石先生等闲聊，雪阳先生问古石先生：“每周作诗几何？”古石先生答：“或一首或二首或者没有。”雪阳先生大笑，曰：“诗者，情感迸发时的言语耳！若每日不得一二首以上，皆不可谓之诗人也！”余其实其时早就汗颜，因为别说一日一周，就算是一月或者一年计算，也不过区区几首诗……当然，自然算不得是诗人了。看到惟山先生如此高产，如此诗情万丈。不得不佩服再佩服！ 之一 在早上七点三十七分 我的窗外有一片天光 不知她是来自于东方 还是来自背面的西方 在早上七点三十七分 我的窗外有一片天光 不知她是来自于林间 还是来自于东湖之上 她不断地变幻着脸色 一会儿是纯洁的霓裳 一会儿是翠绿的山岗 一会儿是遍地的牛羊 她不断地变幻着身体 一会儿是迷人的姑娘 一会儿是天真的少年 一会儿是成熟的月光 在早上七点三十七分 我的窗外有一片天光 我不能每天倦怠户中 窗外才是快乐的天堂 之二 在早上七点三十八分 左边的山头耸了肩膀 耸了肩膀后并不说话 又耸了耸恢复了平常 我多年不在黄荆居住 黄荆还是我童年模样 屋后的高山势如天马 屋前的平谷山环水亮 我多年不在黄荆居住 黄荆还是我少年模样 两棵大核桃还在屋前 一左一右护卫着青藏 我多年不在黄荆居住 黄荆你还是我的忧伤 我一见日落就会落泪 我一见月升就要歌唱 在早上七点三十八分 床头的手机一声叮当 我一抬头望向了南方 左边的山头耸耸肩膀 之三 在早上七点三十九分 大屋基上闪耀着火光 火光的上空并无烟雾 不知何故兮天色未亮 古老的地名神秘莫测 那里早已是一片荒凉 四十八块扁早已不存 功名与富贵不知去向 大屋基落在手背之上 五根手指都向外伸张 大拇指上的祖坟早已 被野草掩盖泡沙石场 一大片坟墓燃起火光 不大不小又忽明忽亮 升升降降似乎在舞蹈 左左右右似乎在歌唱 我转过头去望向天鹅 一段天鸦湖屋内飘荡 大屋基火光不见踪影 一个春天来到了手上 之四 在早上八点一十三分 我坐在黄荆右边楼上 一边喝茶又一边看书 同时又拥有左右山光 我听见俩母山上水井 一时之间涌起了波浪 峨眉山的雪花温暖着 九老洞里的九盏火光 我听见尖山子后圆山 二十四颗珠玉一夜间 就披上了满天的星光 天马长嘶在我的身旁 肩膀一耸就成了青龙 圆山一转就成了神光 小屋基犹如猛虎下山 山川形胜乃天地原创 八点一十三分的黄荆 原本是如此平静安祥 可是江汉的春天不再 眼中只能是滔滔汪洋 之五 八点一十四分的黄荆 又一次进入纯白雾中 每一天每一天都如此 每一夜每一夜皆秋颂 我发现左肩越来越近 越来越靠近黄荆之宫 桐树沟似乎越来越小 伸手就可以越过山冲 难道青龙它正在摆动 难道河水也神祕失踪 水当然是一直在流动 山不可能总彩裙飘动 我发现对岸越来越青 我发现树叶越来越红 江鸿章青年时代喊声 也藏在了马儿的草中 少年时记忆何其深切 情感在山岩化为秋风 一阵阳光洒在秋风上 可以触摸是她的面容 之六 的确是一场惨烈战争 虽然我们看不见敌人 看不见敌人也要战斗 并且要把它消灭干净 的确是一场惨烈战争 虽然我们看不见敌人 让我们感到恐惧的是 无论如何见不到面影 如何才可以用手抓住 如何才可以用脚飞腾 我一把就可把他撕碎 我一脚就可要他的命 的确是一场惨烈战争 小鬼就是凶恶的敌人 一口就咬死你的细胞 一针就扼杀你的生命 敢快拿起我们的武器 敢快走出我们的家门 决战的时刻已经到来 抓住它们就投入火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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