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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的文脉

 法缘 2020-05-06

说太原的文脉,肯定绕不过晋祠。晋祠,作为我国现存最早的皇家园林,把人文建筑和自然山水有机地结合起来,是中国古代文化和人类建筑艺术宝库中的一份珍贵遗产。

小时候,读《晋祠》,感到晋祠很神秘,怎么古时候留下来的一座古庙,就成了名震全世界的国宝,成为我国锦绣山河中的一颗璀璨明珠?

后来徒步晋祠,在飞阁流丹下,反复品鉴匠心之巧;在鱼沼飞梁前,研究做工精细;在圣母侍女前,学习形态各异。才逐渐明白了历代文人墨客为啥都看中这个佳地,在廊前石碑、山径石壁留下墨宝。

深厚的三晋历史文化,赋予了太原深厚的文化积淀滋养,太原才能成为我国中部承东接西、连接南北、表里山河沉静内敛人们仰之弥高的一块宝地。

前不久我们来到太原的南大门龙山、太山和蒙山徒步,途经晋祠,一位外地来的游客问:“晋祠有啥好?”我一愣,奇怪为啥会有人问这样一个问题。

我出口背诵小学课本梁衡所写的散文《晋祠》:

“出太原西南行五十里,有一座山名悬瓮。山上原有巨石,如瓮倒悬。山脚有泉水涌出,就是有名的晋水。在这山下水旁,参天古木中林立着百余座殿、堂、楼、阁,亭、台、桥、榭。绿水碧波绕回廊而鸣奏,红墙黄瓦随树影而闪烁,悠久的历史文物与优美的自然风景,浑然一体,这就是古晋名胜晋祠。......”

游客笑了,我也笑了。晋祠潜伏着曦曦闪亮的经年历史光芒,带给我们的不仅有古老沧桑的人文,还有古人超凡的聪颖和智慧。游客伸出大拇指频频为晋祠点赞,我也为身居太原而感到荣光。

说起太原的文脉,那就从晋祠说起吧。

春光在晋祠的园林里垦殖,初春的晋祠桃花、梨花盛开,把晋祠妆点得非常美丽。晋祠山美、树美、水美,撩人的花色花香,走到哪里都是神启的意味。

有记载说,西周时,成王姬诵与其弟姬虞在院子里玩,剪一片树叶为圭型,说封你为唐国诸侯,即现在的山西。姬虞做了诸侯后,兴修水利,努力使人民安居乐业。后来其子继位,因为境内有晋水,改唐国为晋国。人们为了缅怀姬虞的丰功伟绩,就选福地建庙,建了晋祠。

晋祠有三美。一曰山美。山高水清,无论何时登山,都心旷神怡;二曰树美。唐槐周柏,无不显露出几经沧桑的风骨,让人肃然起敬;三曰水美。碧波如锦如缎,当年李白赋诗:“晋祠流水如碧玉,百尺清潭泻翠娥。”晋祠大米,更是名扬千里。晋祠大米,由晋祠三绝之一难老泉滋养,难老泉由圣母体内流出,所以味道鲜美。然而,最美的还是古建筑,有几十处冠全国之最。太原人因此自豪,专家学者也不能不为晋祠建筑工艺之美、之精、之巧所折服。

晋祠美,名副其实。追逐古老的历史,群雄角逐,初都横空,让太原有了写不完的文字,讲不尽的故事。其实除了晋祠,太原还有许多美地,说“地上文物看山西,地下文物看陕西”,其实这话只说对了一半,山西地上地下文物兼备。

远的不说,就说太原,仅说晋祠周围,就足以称山川水秀、物华天宝。

晋祠地处晋源区。晋源区有龙山、太山、蒙山和天龙山紧密相连。

龙山开发已有一千多年。北齐高僧受皇命建童子寺,石佛高170尺。寺前燃灯塔,身悬半空,是亚洲最古老的石质燃灯塔。可惜这一国宝被毁。龙山自然风光旖旎,春夏满目青翠,深秋红叶尽染,有天光之影。峰顶开阔,建有一庙,曰:“昊天观”,是道家修身养性的地方。峰顶现存道教石窟,为全国重点保护文物,是我国现存最好、历史最早、规模最大道教石窟。童子寺、姑姑洞和昊天观为省级重点保护文物。拨开琳琅交错的谵妄,用沉默点化心灵,一石圧千斤,石有多峭拔,信仰就有多高。曲径通幽,绕龙山一周,你会读懂人意,天意自通。

入太山有一条沟叫风峪沟,两山夹峙,中有河滩。举目山峦突兀峥嵘,泉水涌流,叮咚作响。相传五代时有个山民叫“石敢当”,以勇敢著称,取“泰山石敢当”音义,故名“太山”。也有人称,太山呈大字型,半山腰龙泉寺为一点,所以叫太山。

近年来恢复重建的龙泉寺坐落在太山中腰。寺内疑存放舍利金棺,故极其珍贵。2008年5月,太山出土了唐代金棺银椁,震动了社会各界。保存着1300多年的神秘,由于丝带蝴蝶结年代太久,材质非常酥脆,一动就碎,且无法复原,故考古专家没敢再动,先后请国内外十多位顶级专家一起商讨,解决不了解蝴蝶结的难题,故棺内存有何物,至今仍是一个谜。

太山龙泉寺2013年被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保护文物。太山生一灌木,曰黄栌。秋天树叶变红,经霜打呈朱紫色。唐代诗人杜牧“霜叶红于二月花”,描写的就是这种植物。

龙兴晋阳,唐王朝宣扬“文治武功”,提出了“以政为德”的“贞观之治”,太原跨汾而踞,仅城门就多达24座。时东、西城并列汾河两岸,中城跨汾居中。西城内囊括大明城、新城、仓城三座,即民间所说“里三城、外三城”。东西中三城统称晋阳,在古老的我国中部,形成了一个古老罕见的巨大城市集群,是唐朝文化的发源地。

蒙山以大佛名闻,佛高63米,论高度是世界第二大佛。建于北齐天保年间,史书上记共建造了9尊。现修复的仅为其中1尊,两边各有4尊。1983年,调查人员发现,蒙山大肚崖其实就是史书上记载的蒙山大佛的胸部,建议修复性开发。后在风雨倾饰的泥水中找到手和脚,但头始终没有找到。后经多方论证按照史书描绘新塑了头,2006年,修复完毕对外开放,震惊世界。2011年,39名省市政协委员和1名全国人大代表倡议,及早动手修复另外8尊大佛。如果这个倡议实现,蒙山大佛群将超过美国按什莫尔国家纪念公园大佛群,成为世界第一大佛群,其意义和价值非凡。

我们经常说,到陕西去旅游,可看的景点多是陵墓。从这个墓钻出来,再进那座墓。而在山西则不一样,仅在晋祠周围,就足以推出一个全新的概念:山西的文化很古老。十年中国看深圳,百年中国看上海,三千年中国看陕西,五千年中国看山西。太原是九朝古都、龙兴之地。春秋战国时是赵国的都城,建立了坚实的军事城堡。太原东山建了一条健身步道,讲得就是太原的建城历史。晋阳古城,历经秦、汉、三国、南北朝、隋唐、五代,于宋太平兴国四年毁于战火。作为太原2500年的实物见证,它承载了一座城巿的历史回忆,2001年,晋阳古城被列为全国重点保护文物。

太原市王家峰墓群,是全国第六批文物保护单位。有徐显秀墓、狄湛墓和库狄业墓三大墓群组成。徐显秀墓保存最为完整,其随葬品、墓室壁画,都有一定级别。反映了太原在东汉、北魏时期在全国的地位,也折射出西域文化的影响和民族文化的交融。

北齐历代皇帝多居晋阳,大兴土木,建造宫殿,在太原西山修建离宫别墅。地下埋藏多少文物,谁也不知。

太原还是武则天的故乡。武则天登基,把太原定为北都,其形制和规模仅次于长安和洛阳。唐代时太原称北京,是大唐帝国的陪都。李渊、李世民父子在这里起兵,建立了强大鼎盛的唐王朝。晋祠现存一块碑,是李世民学习王羲之的草书御笔,光一个"之"字就有30多种写法,可见太原的文化底蕴极其深厚。

晋祠是我国建国初第一批确定的国家级重点保护文物,晋祠已具备了申报世界文化遗产的条件,如果将晋祠这个具有世界性突出价值的艺术杰作纳入世界文化遗产,太原的品味和价值还会大大提升。

近年来,围绕晋祠、晋阳湖、龙山、太山、蒙山文化圈的重点建设,就是要打造太原文化旅游城市,把太原打造成世界闻名的中国文化旅游城市。据此,可以说太原的文化底蕴很深厚。在时光的缝隙,不用刻意寻找,就能觅到浓厚的血源和命脉。沿着古道行走,钟毓灵秀,既有高深莫测的神秘,也有激荡人心的琴音。

追踪太原的文脉,不说太原天龙山的一个民间传说还不算完美。

天龙山风景秀丽、地貌奇特。传说远古时山下住着一户人,育有两子,大的叫东峰,小的唤西峰,聪颖勤快。后山住着一山民,姓柳,养一女,貌若天仙。这女子与东峰、西峰齐眉。

一日在山间相见,东峰和西峰都看上了柳女子,向柳女子求婚。柳女子不能决定该嫁给谁,说:“你们二人比试,谁的本领强,我就嫁给谁。”

东峰和西峰把天龙山划为两半,东边由东峰开发,西边由西峰布美。两兄弟要把天龙山建成人间最美天堂。

两兄弟才高气盛,今天你修一座塔,明天我栽一片林。用尽了聪明智慧,天龙山胜境叠出。

东峰,山势险峻,仙岩兀立。石洞栈道、鼎峰独峙、柳拓旗石、佛阁停云。悬崖壁立,青藤倒挂,杂树丛生,地净尘绝。

西峰,沟壑深邃,山路回转。虬柏蟠空、重山环秀、大佛雄奇、塔耸雾中。“马茹茹坪”,野玫瑰遍布,每到春季,黄花盛开,一片金黄;秋季马茹茹挂在枝头,鲜翠欲滴,似玛瑙锦冠,阿娜多姿。

两兄弟请柳女子评判谁的本领更强,柳女子哑口不语。

忽一日,山上银瀑飞溅,柳女子喊着东峰、西峰的名字别去。

东山和西山间多了一道涌泉,把天龙山装扮的很美。夏天,飞流直下;冬天飞瀑倒挂,宛若玉带一般。两兄弟追柳女子而去,留下天龙山胜境,福慧人间。

包罗太原的传统文化还有许多,您若有兴趣随我们一起到晋祠和晋祠周围山区走一走,一定能看到许多鲜有人至的美丽风景,听到更加有趣的传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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