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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诗馆  第二章 风和天气 你们可曾注意情绪是如何随天气变化的吗？万物都是天然的晴雨表，随天气的变化而变化。比如，渔夫们根据天气来判断鱼分分秒秒的动态，一些细心的渔夫总结了特殊天气变化对鱼产生的影响，毫无疑问相信你们中一些人知道在雷雨来之前的那几分钟鳝鱼的行为变得特别疯狂，苍蝇叮咬地特别刺痛。气压和空气中的电流直接对我们身体中的化学物质排序产生影响，从而以这种方式作出响应，我们身体上体会到这些化学变化进而感觉到它。如果你把你的意识想象为一个收音机的扬声器，你的身体内部工作需要个调节——那么天气就是某种用来控制的旋钮。 这些关于天气的讨论对于诗歌有何作用呢？我想是这样的。诗歌不是思想或幻想的产物，它取于我们身体、精神变化的经验，无论短暂还是永久。就这点而言有很多不同经验，没有一个圈圈框框和界限。有时读到一句话能对你产生影响，精密的仪器可测出你皮肤排汗、脉搏的跳动等等，那感觉就像你看到一只苹果流出口水或者是在一间空房子里突然感到恐怖打了冷颤。多数优秀诗人作品就是在累积个人经验的特殊影响下写出来的。或者，由于它们的特性，反反复复地出现。这些经验发生的领域越广，普通生活中包括的就越多，诗人越伟大，此为规律。但是一些伟大的诗人们书写极为有限稀少，华滋·华斯最伟大诗歌似乎来源于他作为一个男孩时在坎伯兰山脉中的二三个极为相似的经验。 幸运的是如我所言，我们不必去拥有像他那样非凡的经验制造某种诗歌。无论我们喜欢与否，我们所有人所经历的诗歌经验是时时影响着我们的天气。除此之外每一个人，在他们生命中的某些时刻，可以写出几首诗。或许不是特别好的诗，但仍然是他们想写的诗。最显著的天气特征是风。风，所有关于它的短语，即将到来，在场，离开和消失，可以说是诗歌最常见的主题之一。几乎每一位诗人，提到风便能激发他好的诗感。为何诗人对风感兴趣，或者说缺少它，则是小小的遗憾。简言之也许它代表了灵感。《旧约》的先知们常在一阵大风中处理他们的幻像或听到超出不自然的宁静中不平凡的事情。猛烈的风肯定会扰乱你的思绪，它似乎进入了你的头脑，有时你感到你不能够忍受，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好像是一次地震的开始。 偶尔我会在奔宁山的一个山顶上小住，那里的风在荒野顶上无所障碍地乱刮。我在那所房子里经历了几次狂风，这有一首写其中一次的。那的草原被浇灌地格外的绿，石头围墙包着山的边缘像一个巨大的被网住的鲸鱼，只看见煤黑色的脊背。诗题很简单：《风》 整夜，房子远离了海岸， 木头在黑暗中断裂，轰鸣的山峦， 窗外，风层层压过原野 黑暗被剥离，湿润弥漫 直到白昼升起，那时，桔色的天空下面， 山峦重置，狂风乍起 晶亮的刀片，发出亮黑和祖母绿的光 弧度像一只疯狂眼睛的晶体瞳孔 正午，我沿着房子的一侧度量，直到 煤屋的门。我不敢抬头看： 风压使我的眼球凹陷 帐篷似的山鼓起，绷紧了它的钢绳， 旷野颤抖着，地平线作出痛苦的表情， 随时会呯啪地消失： 风卷走了一只喜鹊，一只黑背鸥 慢慢压弯成一根铁棒。房子 像乐谱上挂满了精美的绿色高脚杯 随时都会击碎。深埋在椅子里， 在一堆燃烧旺盛的火焰前，我们的心 收紧，不能享悦书籍、思想， 或彼此。我们望着火焰跳动， 感觉着房子的根在移动，而我们仍坐着 看着窗户震颤要掉进来， 听到石头在地平线里咆哮。 写那首诗时我重点关注爆炸物的力量，那方式似乎像一箱玩具震撼世界。 接下来的一首诗是美国诗人西欧多尔·罗伊斯克观察逐步升级的暴风雨。你会读到他是如何表达他和他的妻子的恐惧和害怕的，他没有跟我们说他们害怕，但通过描写他观察到的所有的细微的令人恐怖的细节我们就能体会到，似乎他是在给电影的某个情节在作记录。你知道电影中出现这样的特写时大多都代表着不祥，一张纸突然被风吹起，随后一扇摇摇欲坠的门，一棵被猛烈击打的树。他的这首诗题目是：《暴风雨》。写于意大利一个海边小镇。 一种不祥感觉笼罩着， 石头大堤， 风呼号着越过头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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