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还有60天,是的,仿佛今年过完年就直接将高考提上了日程一样,其实我想提出一个问题:许多家庭翘首以盼,许多学子渴求的高考一搏在如今是否具有唯一出路的属性。 高考真的也是新一代人的出路吗? 我曾经看过一部纪录片《出·路》。导演跟拍了三个年轻人六年,忠实地记录了他们的成长历程和重要的人生选择。 6年里,3个主角在镜头前长大成人。阶层,到底能在多大程度上决定一个人的出路?高考能改变人的命运吗?如今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时代? 《出·路》这部纪录片,讲述了三个不同区域,与阶段的孩子,同步纪录了他们的六年。 最开始只看了精简版的时候,我的注意力被主人公之一马百娟吸引了。看完影片结束我却只是感到迷茫和痛心。 马百娟,甘肃省山区的小女孩,穿着不合身的暗红色衣服,背着破旧的书包,齐步走般摆着胳膊,在曲折的山路上走得精神抖擞,笑容灿烂,仿佛前方就是她所渴望的生活。我真的没有见过比这更认真的笑容了。有一瞬间,我的鼻子是酸涩的。 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里,马百娟一家的生活开支一年不超过50元,她的早餐只是用水泡一泡冷掉的馍馍,匆忙地吃完后就出门了。 当她用带着甘肃口音的不标准普通话朗读课文时,你能够感觉到这个女孩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平房和楼房,我家住楼房,客厅真宽敞,入夜人安睡,窗帘映月光……” 她想考上北京的大学,每个月挣1000多,帮助家里买白面,因为她说家里的面总不够吃。 徐佳,和千千万万个挤上高考独木桥的你我一样,把高考当成是跳跃阶层的唯一途径。前两次复读,徐佳的高考分数都是497,他一度怀疑是上天在捉弄他。 在经过几个月的打工生涯后,21岁的他又回到校园里,第三次复读。 尽管有过一段时间的羞辱感以及自卑感,手抖、做不进去试题,但高考始终是自己要第三次面对的一道坎。这一次如愿考上湖北工业大学。母亲和奶奶在父亲的坟前哭唱,徐佳神情默然。 袁晗寒,从小生长在一个艺术感极强的家庭里。在电视台工作的妈妈有一头漂亮的长发。她的妈妈主动让她从美院附中辍学,于是她每天最大的任务就是对付无聊。 后来她独自去开了一家酒吧,自己站在狭窄的店面里手绘壁画,自己去采购物品,煞有介事地开始了辍学后的第一次创业。 再后来,她去了杜塞尔多夫留学,养了一只花兔子,不愿意呆在画室,不愿意留在德国过“养老式”生活。 影片的最后是,6年后的三个结局。马百娟的最让人咋舌,又令人沉默。真实的让人窒息。
他们三个的人生,起点不同,固然结局不同。在冷静客观的镜头里,处处都流露出阶层与阶层的差距。 马百娟家里搬入了政府修筑的新房,她的父亲说“女娃娃读书无用,还是得看女婿活。” 马百娟年龄不足想去酒店工作,却被告知:“你这样的洗碗都没人要。”和马百娟走在一起的两个女孩,明显未成年,聚在一起比谁的孕肚更大。 马百娟的父亲要求拍摄组拿出20000块钱,否则不让继续拍。大门关上的时候,关闭的不止是墙内的生活,更是马百娟想走出大山的希望。 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马百娟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但总觉得,她还可以再争取一下,哪怕一下...... 徐佳一直很拘谨,直到签下协议的时候,他说“感觉像把自己卖了”。何尝不是,他为了父母、为了生计一直在逼迫自己,从始至终,他都被命运绑架。 袁晗寒拥有良好的家世和才华,她不需要为生计发愁,但是她也想过得更有趣一些。 就像同样面对一座通往未来的桥,马百娟连桥都看不到是什么样子,徐佳正在桥上努力地行走、不掉下去,而袁晗寒早早通过,却埋怨对岸的生活不够有趣。 我们并非去批判哪一个阶层的好与不好,只是这样明晃晃地放在一起对比,实在残忍。也许他们努力一辈子,也跳不出自己出生的那个阶层。 每个人的命运都不一样,很多东西都是不公平的,但是这是你没有办法去改变的。 徐佳说:'我现在接受这种不公平的存在,但是我会努力去该改变这个现状。' 或许,努力最朴素的的意义在于——当改变的机遇来临时,我们能够牢牢抓住。 就像史铁生讲过的另一句话:“命定的局限尽可永在,不屈的挑战却不可须臾或缺。” 出路到底是什么?世界上的成功不止一种。有很多的普通人,终其一生也无法改变自己的处境或者阶层。 他们或许是徐佳,丢掉了自己,却照顾好了一家人; 他们或许是马百娟,自己的梦想被折断,却依旧努力生活。 那也是属于平凡人的出路。属于我们的出路到底在哪里呢? 导演说:“对于世人而言,唯一的出路,是打破成功学、社会、权利文化给你的枷锁。” 不要用别人的眼光给自己的人生下定义。为自己而活,活出意义,或许,这 才是我们真正的出路。 最后说回高考,说回家庭教育。那些真正能够跑赢他人的年轻人,都拥有专业、决心和格局。而这些东西,无一不是来自父母的言传身教、耳濡目染。 你努力一分,孩子就会知道打拼的价值;你从来不停止学习,孩子就会知道学习应该是一种自觉; 你三观正确、内心柔软,孩子就会慢慢成为和你一样的人,会在人群里发光。 这个世界,真的会惩罚不上进的父母;你的不上进,真的会带给孩子一生卑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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