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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华里的市井烟火2.

 宜昌石头书屋 2020-05-11

  

关于烟火,现代人常认为是烟花炮竹燃放时那种璀璨的场景,也就是把焰火等同于烟火。所以快乐男声陈翔会唱:“你就像烟火的美丽,那么美丽,轻划过无人的天际。曾经交换过的秘密,紧紧埋藏在心底。”马来西亚的光良也会唱:“是否还记得一起看烟火,我在你眼里看到闪烁。冷冽的寒风把你吹向我,抱你在我怀中没想太多。”所以台湾的吴奇隆会唱:“夜空那幕烟火,映在我的心底,是无穷无尽的永久。”生在韩国的姜育恒也会唱:“总是在离别以后才想再回头,不管重新等待多寂寞。夜空那幕烟火映在我的心底,是无穷无尽的永久。”

其实,烟火就是炊烟。借指人家生火做饭时而燃起的烟火。就是唐代诗人刘禹锡所说的那种意境:“山上层层桃李花,云间烟火是人家。”就是白居易所描绘的那样:“不厌东南望,江楼对海门。风涛生有信,天水合无痕。鹢带云帆动,鸥和雪翻浪。鱼盐聚为市,烟火起成村。”杜牧说的是:“腊雪一尺厚,云冻寒顽痴。孤城大泽畔,人疏烟火微。”王维写的是:“寂寞掩柴扉,苍茫对落晖。鹤巢松树遍,人访荜门稀。绿竹含新粉,红莲落故衣。渡头烟火起,处处采菱归。”不过写烟火,还得是毛泽东才能写出的那么大气磅礴、诗情画意:“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

宜昌的本土文化早就被研究历史的前辈定位于码头文化,这是基于旧时的宜昌城内多半人都是靠着长江航运的码头搬运和装卸吃饭的,这也直接导致了宜昌文化的起点就不是高雅的阳春白雪,而是倾向于普通市民的下里巴人的市井文化范畴。宜昌本土的烟火不太明显,主要源于这座城市的人家不是来自“湖广填四川”,就是川江上的船家,不是来自南下的晋察冀鲁豫,就是支援三线建设的江浙沪皖,即便是原住民,也早就被打上了巴人的烙印。

而从清光绪二年(公元1876年)宜昌被辟为通商口岸后,那些登陆的洋人就在红星路、滨江路(现在沿江大道一马路到二马路之间的路段)和强华里一带修建了领事府、开办了普济医院、建起了教堂、洋行等建筑,也在福绥路一带建起了住宅区。于是就可以从福绥路上的上世纪二十年代,厚康钱庄的老板朱鉴卿建起的那栋四层西式建筑想象那些洋商、水兵云集的西餐馆的繁华;就可以借着红星路上那些法国梧桐摇曳的枝叶中想象那些传教士带来的西洋文化;就可以从深藏于强华里支巷中那些经历百年风云、早就变得斑驳破旧的西洋建筑上想象旧时的辉煌。

由原来的一马路、福绥路、通惠路(现在的解放路)、三马路与滨江路合围的范围里组成的新的商埠区和住宅区,不仅仅是外国人“不是租界的租界”,也逐渐成为地方官员、洋行买办、本地富户、川江领江和士绅大亨们的聚集之地,用现代语言表达,就是高档小区。西方文化就有了与宜昌古城的传统文化相撞击、相对抗,最终获得包容与协调的混合型文化。而宜昌的烟火,也因为南来北往的食客舌尖上味道的需求、古今中外饮食文化的有机结合,由此形成了宜昌新的市井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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