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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你在大城市赚钱快,房子得先紧着给你弟弟买”

 唯晨说 2020-05-12

自古尊崇儒家学说,要求长幼有序,尊卑有别,父慈子孝是无数大家渴望的美好场景。但慢慢地,君臣父子之礼逐渐变了味道,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尊卑有序的敬重变成了一座大山,压在了无数人的心里,同时呀压垮了无数人的生活。
太多人从小就被教育要孝敬父母,无论是书本上的故事还是主流媒体宣传的“典型”,都在告诉我们,父母是子女最大的责任,不孝子孙不配为人。这份“责任”它就来自于割不断的亲情。
亲情,简单的两个字让多少人深陷其中,不能脱身。
小时候的打骂,逐渐变成思想上的束缚,随着时光的蔓延,继而成为无条件的付出。当所有的黑暗的都被血缘这两个光彩夺目的词掩盖后,冰冷而刺眼光环令被绑架的年轻人们无处可藏。
有人说:父母之恩,水不能溺,火不能灭。其实,更多的时候他们的爱本身就堪比水火。

在弟弟到来之前,小兰并不觉得自己的父母是重男轻女之人。那时候父母都有工作,父亲在村里大队做工,母亲就在家里接点针线活,虽然赚的不多,就你当时的贫穷而言,顿顿能吃得上细粮,已然是村里难得的富贵人家。
小时候的小兰无忧无虑,她去哪玩父母也不管着,时常和同村的小子们去水库抓鱼,在泥里打土仗,每天都弄的一身土,玩到天黑要吃晚饭才回家。那群混小子们倒有良心,每次都送她到家,其实不过是为了蹭晚饭。小兰的父母也不生气,每次都乐呵呵地把孩子们都接进屋里,饭桌上更是毫不吝啬地给他们添菜添饭,搞得小兰心里不是滋味。当年的她还不懂父母看着对面的毛头小子们时眼神之中的情绪。
后来,母亲的肚子渐渐圆了起来,小兰也到了上学年纪。七岁的小兰每天提着小板凳坐在门口看别人的花书包和新鞋子,完全没有注意到父母之间的秘密盘算。
随着弟弟的到来,小兰的噩梦开始了。
因为超生,父亲丢了工作,母亲也接不到手艺活,家里没了经济来源,小兰上学的事情就被搁置下来。为了逃避检查,他们不能住在自己家里,只能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找到个检查宽松的地方,父亲打了点零工,再也不用过饿肚子的日子,小兰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也要和同龄人一样去读书的想法。
“女娃家家的,读什么书!在家里好好呆着,等你满十八我给你找个好婆家!”父亲的手里晃着给弟弟的玩具,眼睛也没抬一下,满是慈爱的脸上却说着最严厉的话。
“对嘛,家里照顾幺儿都没人,你就踏实在家好了。”母亲在一旁帮腔,一口一口耐心地喂着弟弟米糊。
小兰低头不再说话,肚子饿的咕咕叫。不知过了多久,大概听的烦了,父亲塞到她手里两个白薯,打发她出去吃,这是她那一天吃的第一顿饭。
从此,小兰明白了自己对这个家而言可有可无。

时隔五年,握着男朋友阿庭的她在家门口足足站了五分钟,两条腿像灌了铅迈不动步子。在阿庭的鼓励下才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从她自己偷偷跑出来打工到现在已经五年没有回家了,这五年父母主动联系她的次数屈指可数。起初还会客套几句,再后来竟直接要求小兰将打工赚的钱寄回家。每次的理由无外乎是家里收粮食需要雇人工,父亲身体上的老毛病犯了需要去城里检查。
每次小兰看着工资卡里少得可怜的数字,都不住地叹气。她没有读过书,工作越来越难做,好几次都是饿着肚子找工作,差点昏倒在工厂里。好不容易攒了点钱,想从住的大通铺里搬出去,但都因为要把钱寄回家里而作罢。
在厂里吃着馒头啃咸菜的时候,小兰有一股想要直接换掉号码的冲动,但每次听到母亲沙哑近乎于哀求的声音,小兰就又心软作罢。
还好遇到了阿庭,他理解小兰的童年,愿意陪着她一起在大城市打拼。两个人计划存钱买房,甚至连以后的生活都规划好了。犹豫了好久小兰才决定带他回家,没指望父母的嫁妆和操办,只是希望他们能够祝福。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在小兰的心里,父母仍是最重要的所在,她认为没有父母祝福肯定的婚姻不会幸福。

忐忑的心情在母亲开门的一刻悄然消失,母亲满含笑意的脸上写满了欢迎。小兰害羞地看了看阿庭,就被母亲连拉带拽地拖到了屋里。一别几年,家里没有太大的变化,弟弟依旧懒散,见了姐姐也没有反应。大声地放着视频,时不时发出笑声。父亲难得下了次厨,桌子上摆着炒好的菜,这是之前过年都没有的丰盛。

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直到白酒下肚,父亲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
“阿兰啊,你也不小了,婚事我不反对。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弟弟也到了娶媳妇的年纪,现在的女娃真是拜金的很,非要住楼房,见了好几个都嫌弃你弟没有楼房。”说着,又倒满了一杯酒,边打着酒嗝边说道,“既然你们存钱了,那正好,先拿回来,加上我手里攒的也有些,正好能在县城给你弟弟买个楼房。”
听到这里,一直斜躺在椅子上的弟弟瞬间有了精神:“真的,那我赶快和玉娇说声让她别急着嫁给旁人。”随后拖沓着鞋就跑出了门,臃肿的身体每跑一步,都是一声巨响回荡在小兰耳边。
一时之间,四周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阿兰偷偷瞄了一眼阿庭,此时的他面无表情,让阿兰猜不透他的心理变化。
“说什么呢!”母亲推了推父亲,责怪他嘴快,赶紧转头来安慰阿兰:“闺女,你也别怪你爹,他年纪大了,成天想着抱孙子。再说,你们都在大城市赚钱快,从小你们姐弟俩就亲,买房子得先紧着给你弟弟买。”
近几年,只要父母开口,小兰肯定会答应。而此时,小兰犹豫了。母亲假意的关心不过是另一种伤害,比父亲的直接更让她难以承受。

小兰顿了顿道:“从弟弟出生,家里的好东西都给了他。不让上学,我只能外面打工,其间受了多少委屈你们关心过吗?”

说罢,再也忍不住情绪声音带着哭腔,母亲起身坐回了凳子上,冷冷地盯着她:“那你也得先给你弟买房。”
母亲的语气刺痛了小兰,她起身掀翻了桌子,碗碟碎了一地:“你们不叫弟弟去打工,却叫我拿着阿庭的钱贴补他?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宁愿不要这个家!”
父亲被气的昏了过去,一家人手忙脚乱拨打急救电话。
医院的消毒水味很重,母亲在凳子上哭个不停,弟弟不知道去了哪里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听。阿兰看了看手术室的门,里面是突发脑出血的父亲正在手术。
“你不孝!几年不回家,一回来就把你爸气进医院。钱对你来说比你爸的命,你弟弟的后半辈子都重要吗?”母亲夹杂着哭声又尖锐的质问惹得众人侧目。
小兰瘪了瘪嘴没说话,眼里噙着泪水。旁边的阿庭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抬头道:“阿姨,您别哭了,我们把钱拿回来做彩礼,你可以全部给弟弟用,只是以后可能就不常回来了……”
他是说了前半句旁边的人马上就不哭了:“真的?那你们尽快办事吧,阿兰的年龄确实不小了。”

有些事情不要以为读起来像个故事,它就是个故事。生活中太多类似的例子,层出不穷的重男轻女背后是各式各样的人心叵测,世态炎凉。

每个人都无法选择自己的亲情和原生家庭,唯一能做的就是对自己负责。
有多少女性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舔着伤口,她们的亲情是凉的,如果婚姻也不温暖,胸膛里跳跃的心也会伴着月色渐渐在泪水里结冰。
《欢乐颂》里的樊胜美,还有《都挺好》里的苏明玉,她们是千千万万生活在阳光阴暗面的女孩子的缩影。
有些亲情就像华丽的袍子里藏着虱子,别人看到的是高贵典雅,只有自己知道血液被吸食时有多疼。
我欣赏传统孝道和手足深情,但厌恶重男轻女,学习,是吸取精华去其糟粕的过程。
今日话题:你身边有没有重男轻女的现象?

唯晨说:愿你的生活 在遇到我的文字后 更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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