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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壁画上的“奥运项目”

 陇史荟王文元 2020-05-14

    敦煌壁画以其古老博大而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奥运会则是现代人的竞技场,展示着力与美,也同样吸引着无数人的目光。

古老的敦煌壁画与现代奥运会,原本风马牛不相及。然而在敦煌学者的眼中,敦煌壁画却和奥运项目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兰州理工大学的李重申、李金梅等教授经过二十多年的研究,证实在敦煌壁画的古代体育运动图案中能够找到奥运项目的影子和源头。

敦煌壁画与奥运项目究竟是怎样的一层关系呢?为什么说敦煌壁画上古代体育运动是今天一些奥运项目的源头?掀开笼罩在敦煌壁画上的神秘面纱,将会怎样的一种惊世发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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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学科和敦煌的二十三年

唐代,开元某年的秋天,风和日丽,一年中最为繁忙的秋收结束了,一场规模盛大的赛神正在敦煌城郊举行。十里八乡的乡亲们,穿着节日的盛装赶来赛神。这也是一年难得的聚会,各种杂耍百戏让人们目不暇接:大力士在表演力举千斤的神力;射箭高手在展示百步穿杨的功夫;相扑好手在赛场各显其能。最吸引人的是跳马和跳骆驼,一位来自草原的勇士,竟然跳过了六匹马,立刻他成为人们关注的中心,欢笑声在赛神会上飘荡。

一位年轻的画师,记住了这些场景,他在绘壁画时,巧妙地将这些赛神会上的内容移植在神仙佛祖身上,通过各种佛传故事,再现了当时的世俗生活。


春去秋来,画师老去,兴盛之极的敦煌也曲终人散,留下了满目黄沙。只有洞窟和壁画,默默地诉说着,千年的沧桑巨变。那些画师们并没有想到,千年后他们精心绘制的场景,竟然成为无价之宝,并发展成为“敦煌古代体育史学”。

春光明媚,兰州理工大学丝绸之路文化研究所所长李重申教授,正在琢磨一幅幅敦煌古代体育运动壁画的图片。他的手边是一杯浓酽的“大红袍”,正随着他思绪散发着袅袅清香。

李重申教授从1985年致力于敦煌古代体育史研究。对丝绸之路体育史、舞蹈史、戏曲史等进行了开拓性的考古和学术研究,赢得国内外学界的关注。

在许多人眼中李重申教授和他的团队是一群孤独的行者,因为他们是国内仅有的敦煌古代体育史研究机构。

这是位和蔼可亲的长者,宽厚而善于言谈,不急不躁娓娓道来。“古代敦煌人喜欢角抵、百戏、弈棋、射猎、游泳、投掷、竞走、武术、举重、马术、弓箭等娱乐健身活动。曾经流传在敦煌百姓中的摔跤、相扑、健美、体操等等千姿百态的体育运动,都通过一代代画师们的丹青妙手保存了下来,至今栩栩如生。”


通过对敦煌壁画内容的长期研究后,专家们发现:北京奥运会比赛田径、足球、举重、柔道、摔跤、射箭等,都能在敦煌学中找到相对应的内容。

“这说明敦煌古代体育运动和现代的奥运项目之间有着非常深厚的渊源关系。”

李重申先生认为:“敦煌古代体育壁画一方面证明了中国古代体育的兴盛,另一方面也说明,古老的敦煌壁画和现代的一些奥运比赛项目之间有着传承关系。就某些现代奥运项目而言,敦煌古代体育运动是其源头。” 

受段文杰先生启发研究敦煌体育

李重申先生是上海市人,但却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兰州。从1958年他考入西安体育学院(预科运动班)后就和西北这块土地结下了不解之缘。1965年,李重申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甘肃工业大学(今兰州理工大学)任教至今。

“那你为何喜欢上敦煌学呢?按常理兰州理工大学这样一个以理科为主打的学校,文科力量往往都比较弱,为何会有“敦煌古代体育”这样一个非常出色的学科呢?”

面对李重申教授许多人都不由自主地要这样问。

“我之所能接触到敦煌学,完全是受段文杰先生的启发。”那是1985年一个普通的敦煌学研讨会。这次会议上,时任敦煌研究所所长的段文杰先生,对他说这样一个信息。

“段先生当时说呀,敦煌壁画上有大量关于体育方面的图案,建议我应该向这个方面好好关注一下。”听了这个消息,李重申有点欣喜若狂。

“敦煌的价值我非常清楚,敦煌壁画上的体育运动图案,无疑给体育运动史的研究,开辟了新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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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我立即打报告,请了两个月假考察敦煌,当时学校领导也非常支持,毫不犹豫地批准了这次考察计划。”

于是,在漫长的丝绸古道上又多了一个朝圣者的身影。包容万象的敦煌学也又多了一个分支。

“到了敦煌后,受到了段先生热情接待,当时还给我们派了一个摄影师,协助工作。”说起这个故事了,李重申先生非常自豪,这是一次非常扎实的考察。

在段文杰先生的指点下,他们仔细地考察了每一个洞窟。常常是白天在洞窟内寻找壁画内容,晚上在宿舍内查阅文献。在两个月的时间里,他们考察了每一个洞窟,拍下一幅幅精美的壁画,晚上休息的时候,他一边边地回忆着,那些栩栩如生的图案。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洞窟考察的收获也越来越大。两个月后,他们拍摄了近600张壁画照片,这是一个很大成绩。

“当时,我们拍摄的照片都是彩色的,这在当时是非常难得的。”

    这些照片和后来购买的大量文献,成为敦煌古代体育研究的基础。他带着拍摄的照片回到兰州后,引起了学校领导的重视,一支以他为首的研究团队也逐渐形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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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个时候起,他们陆续发表了一些关于敦煌古代体育的论文。在国内外引起了高度关注。

“当时我们关于敦煌古代体育的研究,在国内外引起了非常的轰动。”1989年,《敦煌体育概论》一书出版了。1992年,在第二十五届奥运科技大会上,李重申教授关于敦煌古代体育方面的研究成为一个亮点。

“到现在为止对敦煌、丝绸之路古代体育进行系统研究的机构只有我们一家。”能达到这样的高度,既有学校的大力支持,也与甘肃地处丝绸之路核心路段的地理位置分不开。

“我们下一步将把视野推广到更为广阔的境外,利用适当的实际对丝绸之路全线进行考察,对敦煌古代体育的传播和产生进行更深层次的研究。

河西秋射堪比奥运射箭 

密林深处,年轻的骑士催动一匹枣红马,追逐一只小鹿。那只可怜的小鹿,一边奔跑,一边惊慌地张望。枣红马呼呼生风,四蹄极力张开,向前后伸出,马头拼命向前挣扎。马背上的骑士稳稳地坐着,左手托弓,右手拉弦,在枣红马腾空的一瞬间,手中的弓弦悄然松开,一支长箭离弦而出,正中小鹿的后背。

这是敦煌北魏壁画的一个场景。也是汉唐间敦煌人悍勇好射民风的再现。

茫茫沙海,悠悠驼铃,万里古道,四方商旅,地处东西方十字路口的敦煌,是汉唐丝绸之路上的一个国际大都市,也是进军西域的桥头堡。


汉武帝派霍去病逐匈奴后,在河西地区先后设四郡,列两关。同时从中原地区迁来大量的士卒、罪戍、移民,充实河西地区。最多时候,河西的移民数量达到了28万。移民们自备弓弩且耕且战,每天家中都有成年男子在持弓弩待命,防备匈奴骑兵的突袭。射箭不仅是一种技艺,更是生存的能力。由是河西居民射箭之风大盛。这种习武风气影响至今,也奠定了今日河西人的性格基调。

为训练士卒民众,汉代西北边郡每年都要举行一场射箭大赛——秋射。

李重申先生解释说:“秋射是汉代的传统军事制度,它是一种以考核箭法为主要内容的都试制度,也是一次大规模的射箭大赛。”

秋射的比赛规则详细而完备,远远超出了今天人们的想象。     赛前要把时间、地点、规则、奖励制度以政府文件的形式传达给各个地方和单位。比赛时要先查验射手的弓箭袋和服装,达不到要求的就要扣分。为保证比赛的公正性,人们依照箭矢的长短将选手分为长矢和短矢两个组。


比赛中每人射12箭,中六箭者为及格,超过六箭者则有奖励。如发现作弊可以向上级提出申诉,各级官吏必须把申诉人的真实姓名、职务、申诉理由上报都尉府。如确有作弊,可以重新进行比赛。秋射成绩优异的,或奖励钱帛,或给十五天的休假。最为重要的是秋射成绩是升迁的重要依据。

而现在奥运会的射箭比赛,其竞技性要远远超过古代的秋射。靶子上的也分成了黄、红、浅蓝、黑、白5个等宽同心圆区,划定不同的分值,以此来计算成绩。从这一点上来看其难度也远远超过汉代的秋射。

“从秋射中我们不难看出,它虽然是一种军事训练和比赛项目,但是已经具备了竞技性极强的体育运动的属性。基本上和奥运会射箭比赛的要求接近。”    

曲棍球的源头步打球

一个小童子站在莲花座上,身子前倾,眼睛看着正前方,左手拿着一枚圆球,右手拿着一个弯曲的木杖,似乎正要把球击出去。这是敦煌榆林窟中唐第14窟南壁绘的一个画面。这是一幅大壁画中的一个小图案,就和那个打球的童子一样在一个非常不起眼的角落里,不为人注意。

“这幅珍贵的步打球壁画,为引证现代曲棍球的源头,提供了极有参考价值的历史史料。”李金梅教授如此道。


这幅画很难让人看的明白,它怎么会成为现代曲棍球的源头呢?

李重申教授进一步解释说:“我们依照童子手中的球杖长度,判断出这是五代时期步打球时所拿的球杖。”

步打球是从击鞠运动中派生出来的,这是一种和现代曲棍球或高尔夫球,相类似的运动,称之为步打球。步打球的源头可以追溯到战国时,真正兴盛却在唐代;到了宋代步打球又分出一种棰丸,这就是后来高尔夫球。当时的宋徽宗、金章宗等都非常喜欢棰丸。到清代后,捶丸运动才逐渐消失。

唐代的“步打球”比赛时分两队,队员各持下端弯曲的木棍徒步击球,以击入对方球门多者为胜。其运动方式与现代曲棍球也相似,奥运会的曲棍球比赛也是两队各有11名运动员上场,以射入对方球门多者为胜。不论是步打球还是曲棍球,最终判定胜负都是依据进球数。

“从大量的壁画和宫廷画中我们可以发现这样一个发展脉络,从弄丸到步打球、再到棰丸,随着历史的发展这项运动不断发展,最后形成了独立的竞技项目——曲棍球。”

马戏到马术中间有个点

年轻的悉达多太子,给人们表现了他高超的马术。他轻松地跳上一匹疾驰的骏马,时而在站立的马背上,时而在飞驰的马背上单足探海,时而又把身体卷曲在一边玩起了蹬里藏身,时而立在马背上左右开双弓,时而在四匹奔腾驰骋得骏马背上进行翻腾表演。最为惊险的是他左手把住马鬃,俯身侧面,右手在地下捡起绳子。

这是在敦煌莫高窟中61窟《佛传屏风画》中表现的马术画面。也是中国传统的马戏的一个镜头。


民间商贸、使节朝贡、文化交流,使中亚、南亚文明和地中海文明在这里交相辉映。敦煌也注定成为古代世界的经济文化交流中心。敦煌壁画上悉达多太子表演马术的内容正是这种文化交流的反映。

“马戏在古代是驯马为戏,驭马为戏的技艺。到了现代马术逐渐发展为人马结合的表演项目,成为奥运会的比赛项目。”李金梅教授说。

河西走廊自古就盛产良马。汉代张骞正式开通丝绸之路后,河西走廊的山丹等地成为养马的绝佳场所。养马多了自然会出现驯马的兴盛,马戏和马球也就自然成为时尚。

魏晋时期,有“凉州大马横行天下”的说法。这说明在魏晋时期,凉州不仅盛产良马,而且当地居民也是骑术高超,否则怎敢横行天下。

唐代马戏空前发展,无论是规模还是内容都有重大的突破。唐玄宗,曾组织了四十匹马表演《倾杯乐》曲和大型马球比赛。而到了五代北宋时,马戏逐渐转型,逐渐偏重于个人技巧,到了清代马术出现了竞技性的特征。


现代奥运会的马术比赛分为盛装舞步赛、障碍赛和三日赛三项,
盛装舞步是在规定时间内作出行进、疾走和慢跑等规定动作来展现马匹和骑师的协调性,障碍赛跨越12-15个水池、模拟石墙和横竿等障碍障碍。显然敦煌壁画上的悉达多太子表演的马术,具有极高观赏性;缺乏竞技性,是宋代马术转型时期的代表。

李重申先生认为:“ 敦煌壁画上悉达多太子表演的马术正是宋代马术转型时期的见证。也是现代竞技性马术的雏形。”       

从角抵到摔跤柔道

一个有回廊的庭院,风轻轻吹过,树叶悄然起舞。庭院中两个选手袒露着上身,正在进行一场比赛。他们两眼紧盯对方,嘴唇紧紧闭着。猛然间,他们几乎同时迈出右脚,向对方发起了突然袭击,而两手一高一低,保护着各自的头部,以防被对手乘虚而入。躲在一边的画师,抓住了这一瞬间。

这是敦煌藏经洞发现的一幅盛唐相扑白描画,画面上人物丰满,神情自信,显示了他们正处在一个向上时代中,可惜这幅画如今藏在大英博物馆。

地处中西方交通十字路口的敦煌,不仅农耕民族和游牧民族争夺的要地,也是农耕文化和游牧文化相互交融的地方。即便在盛唐时期,这里的习武之风依然非常浓厚,“酒泉太守能剑舞,高堂置酒夜击鼓。”可见当时河西的习武之风。


草原上盛行的摔跤也自然影响到了敦煌民众的生活,而中原地区自古传承的角抵,也在不知不觉地影响着草原的生活。

敦煌壁画中大约有20幅壁画表现了角抵相扑方面的内容。相扑中的相是一种打击乐器,扑是扑击,也就是说相扑是在打击乐器伴奏下的两人互相扑击表演。

“角抵是相扑、摔跤的前身。角抵的起源是上古时期原始社会中角力为比武的竞技项目。”

李重申先生认为:“敦煌壁画上角抵的内容反映了不同历史时期,角抵的演变,对了解国际式摔跤、跆拳道、空手道、柔道、相扑、散打等方面的渊源形式和技法提供了珍贵形象的资料。”

人所未闻的跳马跳驼

辽阔的草原上,勇士们三五成群进行较量。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小伙子,低着头,目光狠狠地盯着二十多步远的一匹马,四周的观众各个屏气凝神,目不转睛地盯着小伙子,只见他蹲下身子,深吸一口气,弓起身子,后腿一使劲,猛地窜了出去,在距马几步远的地方,右脚以跺地,人腾空而起,从马背上飞跃了过去。立刻叫好声,呼啸声在草原上响起。

随后人们逐渐把马匹的数量由一匹增加到了两匹、三匹  最后到了六匹,年轻的勇士竟然都一跃而过。

这是古代人们进行跳远比赛跳远的一个场景。敦煌莫高窟第61窟五代的《佛传屏风画》记载了这样的场景,不同的是主人公变成了悉达多太子。


《佛传屏风画》是表现佛祖释迦牟尼小时习武的故事。这是一组佛本身故事,是画师们按照印度传来的经卷所记载的内容而画。自然也包含着大量的敦煌本地世俗生活的因素,也融入了敦煌当地盛行的体育项目。

李金梅教授是理工大学的体育部主任。多年来一直从事体育教育和敦煌、西域体育史学的研究,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她说:“跳跃运动在我国由来已久。早在春秋战国,就已经出现了锻炼身体性质的跳跃运动。”

据说孔子的弟子冉有也是个跳高能手,曾因出众的跳高能力,而被入选加入“突击队”。当时的有距跃(向前跳跃)和曲踊(向空中跳跃)的区别。”

“这样看来,似乎一个是立定跳远,一个原地深蹲跳。


敦煌是通往西域的前哨。古往今来,有无数的名臣武将,西出阳关,或建功于边陲,或封侯于万里,他们中间也有很多运动健将。

东汉名将甘延寿是甘肃庆阳人。他勇武过人,不仅骑马射箭高人一筹,甚至连投掷石块也是高手,让人们想不到的是,甘延寿还是一个跳高健将。《汉书  甘延寿传》记载:“尝超逾羽林亭楼,由是迁为郎。”

果然是骇人听闻的消息,这个甘肃汉子是个真正的跳高健将。竟然跳过了一座亭楼,身手不凡甘延寿自然被升迁为羽林郎。甘延寿曾经担任西域都护、骑都尉,与副校尉陈汤率兵千里突袭,诛斩匈奴郅支单于(在今哈萨克斯坦江布尔),封义成侯。可见,行非常之事必非常本事。

现代的跳高跳远比赛,和敦煌壁画上跳马跳驼相比,出现了比较大的改观。不过过程差不多,依然要助跑、单脚起跳、腾空落地等动作组成,不同的是横杆取代骆驼,成绩更加精确。跳远则更加注重对运动员的保护,用沙坑取代的马匹,采用了多种缓冲法来维持好身体重心平衡,避免受到伤害。


“敦煌壁画上的跳高跳远项目,和奥运会田径比赛的跳高跳远比赛,的确有相同相似的地方,只不过一个更为生活化,一个的竞技性更强。”

时光如梭,如今兴盛了千年的敦煌,早已远离我们而去。留下的是一幅幅无言的壁画,是对一个辉煌岁月的无限遐想。

千年间,丝绸之路上来来往往的商队,步履匆匆的使节,悠然自如的僧侣,他们或东去中原,或西去异域,敦煌是他们行程的必经之地。他们在敦煌停留,感受到了博大深邃的敦煌文化,也耳闻目睹敦煌人所喜欢的体育运动,伴随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敦煌古代体育也传向了各地。

李重申教授认为,敦煌古代体育的传播一般有两个渠道:一部分是东来西往的胡商,他们将敦煌古代体育运动带到了中亚,再从中亚传向地中海沿岸,然后传到欧洲,比如马球等;另一个渠道是敦煌古代体育传到了中原后,在通过明清时期来中国的传教士,带到了欧洲。


这些原本是中国土生土长的体育运动项目,传入欧洲后很快成为,西欧上流社会的娱乐项目。鸦片战争后,这些根在敦煌的运动项目却摇身一变,带着浓浓的西洋色彩,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于是,蹴鞠变成了足球,棰丸变成高尔夫球,步打球变成了曲棍球……

“敦煌壁画中的奥运项目,并不是说他们就等同于现在奥运会上的比赛项目,毕竟现代竞技项目和古代娱乐项目有着本质的区别,不能在两者之间简单地划等号。研究敦煌古代体育是对体育的正本清源,是一种文化寻根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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