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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陕峡谷:我从黄河的中腰上走过

 陇史荟王文元 2020-05-14

  我从黄河走过,最为惊心动魄的地方就是——晋陕峡谷。这里既是黄河最长的峡谷群,也是黄河风情最为独特的地方。


 从内蒙古托克托县出发,沿着晋陕峡谷向南,我们绕行在黄河的东西两岸,经老牛湾,走河曲,下保德,一路向南,以奔韩城,近千里的行程,我们短短五天就走完,每天200公里不快也不慢,正适合我们这些游历者。

如果把黄河上游比作龙头,那么下游自然就是龙尾了,而中游龙腰了,晋陕峡谷则是龙腰中的龙腰。晋陕峡谷横亘在晋陕两省之间,正是黄土高原上最为多姿多彩的地方,完全当得上黄河的中腰称呼。

走过晋陕峡谷也就将黄河上最有韵味的风光一览无余了。

在黄河的中腰上我们一步步品味着黄河。晋陕峡谷分割晋陕两省,也分割出两个截然不同地域风情。独特的黄土地风情,深厚的人文底蕴,奔腾不息的黄河水……,演绎着晋陕峡谷的神韵。

        晋陕峡谷起点在内蒙古托克托县河口镇,这里既是晋陕峡谷的起点,也是黄河上中游分界点。我们从这里向南,伴随着黄河上最长的大峡谷,往前走……

我们抵达托克托县的时,已是正午时分了。天高气爽,内蒙高原上阳光正灿烂,虽说是内蒙古,但却没有丝毫草原风光。实际上,托克托是一个典型的农业县城,纯朴中透着些许现代化的气息。“黄河百害,惟富一套”,看得出来这里是一个比较富庶的地方。

黄河中游的起点

 昔日这里是蒙古贵族俺答汗、也先游牧的草原,如今早已是阡陌相望,鸡犬之声,不绝于耳了。沿着县城的街道,我们向东,穿过了小城。河口镇距离县城并不远,黄河在镇的东面。顺着一条黄土路,我们一路询问来到河口镇。心情迫切的我们没有在镇中做过多的停留,穿镇而过,直奔黄河边上。

 不知不觉中一条大河出现在我们面前,河面宽阔,波涛汹涌,岸边上稻麦飘香。瞬间,我呆住了,没有想到黄河是如此的波澜壮阔。一个念头在我心中升起,我想《我的祖国》的词作者肯定到过这里,或者说《我的祖国》中描写的情景就是这里。

 在河口镇君子渡、龙王庙是非去不可的地方。龙王庙同土地庙一样因为关系到人们的生计,而备受草民的注目。

伴随着黄河水量的锐减,现代铁路交通工具的发达,曾经作为黄河上最为繁华的一座龙王庙如今也只剩下了寂寞的旗杆。

河口镇的龙王庙不大,长不过二三十米,宽不过十几米,麻雀虽小但也是五脏俱全。据当地人说,如今的龙王庙规模不到当年的十分之一,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以前这里的龙王庙是整个黄河流域最大的。现在能证明当年辉煌的只有两个旗杆,那是一对铸铁的的旗杆十几米高,碗口粗细,上面铸造的字写着“咸丰年”的距现在已经一百多年了。


这里是长城北面重要的交通枢纽,由托克托南下入长城,经榆林、延安直达西京长安。而从甘肃、宁夏顺水而来的运输队伍则把这里视作最后的一站。所以说,这里是历来是黄河沿线最为重要的水陆码头。

看过了黄河,我们走进了河边的一个小村,村子紧挨着黄河大堤上,一棵大柳树下,三五个老汉正在那里悠闲地乘凉聊天,民居被掩映在柳树丛中,篱笆墙上的爬山虎长得很旺盛,三三两两的小鸡在柳树林里、葵花地里散步。

看到我们村民们热情地询问起来,话题自然是我们这些陌生人。我们意外地在这里遇到了一个老乡,一位甘肃定西来的女子。这位女子姓刘,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从定西逃难而来的,当时家里吃不上饭,听说“北套”(甘肃一些地方对河套地区的称呼)地广人稀,水源充足,能吃饱肚子。于是,村民们边结伴出来,爬上火车,一边乞讨,一边向北行走,就这样一路上村民们走走停停,渐渐地走散了。寒冬来临了,无处可去的孤身女子沿着一条乡间便道,向着远方一个亮着灯的村子走去,很不幸她没有走到村子口,就已经昏倒在雪地里了。过了不久,一个赶马车的路过看见了将她救起,她就在这个村里落脚了。算起来,已经三十多年年了,当年的小姑娘,如今也到了快当奶奶的岁数了,日子还过得不错。这个八月十五就是杀了两只羊。

黄河流经河口镇后,受吕梁山所阻,便折转南流至禹门口,飞流直下725公里,黄河中游水面高程由984米降至377米,将黄土高原劈为两半,东岸为山西省,西岸为陕西省。故而人们把这个大峡谷称之为晋陕峡谷,这是黄河的第一长峡。

     走入晋山峡谷,我们才见到了真正的黄河,水势随着地势时紧时缓,绕过山崖,躲过礁石,一路前行,人们说“黄河九十九道弯”,在这里我们才真正见到了黄河的湾。我们的汽车行走在半山腰中开辟的公路上。望下看,有时候黄河如同一条丝线,有时候黄河如同陕西人吃的裤带面一般。

     急流不断,险滩众多。在山西河曲县城外面不远的地方,就是晋山峡谷的第一个要紧去处。这里原本宽阔的黄河突然收缩成了,只有100多米宽的峡谷,陡峭的山崖,以九十度的姿态冲天而起,人站到悬崖边上,想要看见脚底下的黄河都不能,只能看着远处的黄河滚滚而来。这个地方就是当年陈逸飞画的一幅代表作品就是取材于这个地方。                        

     龙门是晋陕峡谷的最后一个隘口。解放后修起了铁索桥、公路大桥,现在又修了铁路桥,昔日的天险龙门已成坦途,来来往往的车辆川流不息,留下的只是曾经有过的传说,只有黄河昼夜不停的流淌。

    一方水土一方人,黄河的滚滚而来,波涛汹涌,似乎是一种武将雄健;沿着黄河两岸的黄土高原厚重深沉,有着文豪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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