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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开运”

 金侬 2020-05-15

      我写“开运”

文/金侬

中国人讲运气,运是命运,气是气数。

命是恒定的,与生俱来的;运是能动的,可以通过自身的努力去把握的。

所以,没有人说“开命”,却说“开运”。

世间万事,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说“开运”而不是“闭运”,是因为“闭”意味着不与新事物接触,缺少变的因素,因而就没有通,更没有久。而“开”正好与之相反,它是求新谋变的前提。

然而,万事开头难。比之“闭”,“开”的不确定因素要多得多。俗话说,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所以,既然要“开”,就要“开”得好,“开”着当,“开”得生气盎然。

有了对“开运”的理解,结合中国书法的笔法、墨法和章法,我就充分利用线条的“缠绕”,先突出“开”字的不易。“开”字上头形似三点的笔画就像一顶华盖,把下头的“开”字罩住;而“开”急欲突破束缚,于是,上下翻转,四处寻找一个可以脱离这顶“华盖”的出口。这个出口终于找到了,那就是最后指向“运”字起笔的回锋一钩。

“运”似乎更戴着沉重的“帽子”,它也是被压抑和笼罩着的。然而,经过运笔行笔,一道较长的竖笔,直接穿破那顶“帽子”,一气呵成,往上,再往下,平行,倏然向上翘起,去迎接“开”的最后一笔。至此,“开”、“运”二字,一气贯之,连成一体。

中国人讲“运气”,应该还有一种涵义,那便是“运”不但有气场,还有气脉贯通相连。如果说气场指空间,气脉贯通相连,则更需要时间的延续性。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气是不能断的,气要断了,运也不复存在。所以,“开运”二字,无论“开”还是“运”,我的行笔都是“一笔书”。即使“开”与“运”之间,笔画虽然断了,但意仍然连着,此所谓“笔断意连”。但“一笔书”里也有轻重主次,急缓浓淡,这显示了生命在运行过程中的丰富多彩。

“运”一旦开启,就会是一路上升吗?未见得!它还会有挫折、失败、彷徨、沉沦。所以,我写“运”的走之底,先上后下,再平再上,即是表现了运势发展复杂的过程。然而,“运”既已开,虽然道路曲折,但前程一定光明。所以,最后一笔,它是昂首向天。

本幅书法我采用了“晕墨法”。诸君细察,可以看到此二字犹如中国画的水墨线条之中,有一条较浓的墨线贯穿始终,这是中锋行笔使然。于是,字成了立体的图案。当浓墨一点点从中间向四周由浓变淡的扩散,“开运”的意味便孕含其中,构成了中国书法独特的韵味和魅力。


“爱慕”策划团队,邀请我两次参加他们在天猫的现场直播,与观众讲解作为书法的“开运”二字的内涵。如图所示,这是在“爱慕”美术馆举办的第二次现场直播。

据说,我一开讲,粉丝数就急剧上升好几千。主持人不得不打断我的发言,兑现她发红包雨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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