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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计时
《刺杀戴高乐》（《THE DAY OF THE JACKAL》） 文/金侬 导演：费雷德-金德曼 主演：爱德华-福克斯、米歇尔-奥克莱尔、艾伦-巴尔迪 这部影片还有一个不同的名字：《豺狼的日子》。很多年前，我在看该片录像带时，记的就是此名。我之所以后来重看此片，并且还要写下一些文字，就是因为以后尽管看了不少类似题材、情节和内容的影片，自觉没有一部是能够超得过它的。我以为该片是同类影片中名副其实的经典。 描写刺杀，通常有两种写法。一种主要写刺客，被刺方仅仅是捎带着落几笔。这已经够惊险、够有悬念的了。因为既要行刺，刺客一定身怀绝技，而被刺方一定很强大，否则便无须派刺客了。另一种便是本片的描写：既浓墨重彩地描写刺客如何行刺，也细致周到地交代警方如何侦破；刺客和警方在影片中所占的篇幅大致相等；观众既可以看到刺客的进攻，也可以看到警方的防御。 如果这种“攻防”采用倒计时，即在某一关键时刻即将来临的时候，警方还没有抓到刺客，这就意味着警方的防御可能彻底失败，刺客的行刺即将大功告成；而刺客在观众心目中是不应该成功的，观众心中期待的是警方的胜利，期待的可能落空，该在观众心里造成多大的紧张感！ 可以说，本片就是在这种愈来愈强的紧张感中完成了它的叙事。 一九六三年，一个叫“OAS”的组织策划了多起刺杀法国总统戴高乐的行动，均告失败。于是，他们用重金雇用职业杀手，继续谋杀戴高乐。由于杀手的名字叫贾克，故此次行动代号为“贾克” 贾克的身价很高，他为此次行动索要五十万美金。“OAS”组织一时没有那么多钱支付，便开始抢劫银行。此时距离法国解放日，即谋杀戴高乐的日子还有数月之久。 一连数起的抢劫银行，引起了法国警方的注意，他们也开始更大范围地搜捕“OAS”的成员。 贾克拿到钱后，便伪造假身份证，定购武器，侦察刺杀现场……总之，一切与本次刺杀有关的准备工作，他都有条不紊地展开了。 法国警方这时也没有闲着。他们瞄上了一个叫做瓦伦斯基的人，认定他与刺杀戴高乐有关。 贾克的工作做得越来越细。他配制钥匙，购买染发水，测试武器，装配自己使用的汽车…… 警方逮捕了瓦伦斯基。在一番逼讯下，他供出了贾克的名字。法国政要连忙召开紧急会议，他们一方面要求总统取消公开露面，一方面委任内务部长负责捉拿刺客，保卫法兰西总统的安全。 “OAS”组织为了帮助贾克执行任务，特地派一个叫丹尼斯的漂亮女人去勾引某政府要员，目的是掌握法国警方的动向。 部长层层下达命令，最后，克劳局长全权负责调查本案，以他为首的调查组，拥有直属部长的特别权力，将全力以赴地捕获贾克。 贾克化名盖查理，将武器藏在他特制的汽车底座里，开始向巴黎进发。 克劳局长确定了行动的方向，首先从贾克的名字开始，搞清贾克的化名。就在贾克开车进入巴黎的时候，克劳局长已经知道了刺客的行踪。 如果说在此之前对手双方还在互相掂量、揣度，从现在开始，双方便进入了短兵相接的较量，影片的节奏也随之加快，紧张感也相应增加。 贾克一进入巴黎，他马上得到情报：法国警方已经知道了他的化名和车牌号。情报是丹尼斯提供的。贾克只好将车开到巴黎郊区，住进一家偏僻的旅馆。 克劳局长下令调查所有巴黎的旅馆，凡有叫盖查理的，都要接受他的审讯。当然，贾克所在的旅馆也在调查之中。贾克已经嗅到了警察的味道。 急中生智，他迅速在感情上俘虏了失恋的女人孟夫人，并提前与之离开旅馆。由于警方已经知道了他的车牌号，他偷换车牌，并将车子重新喷漆。不巧途中撞车，他的车子坏了，他只好开别人的车。 警方找到孟夫人，等到警方走后，贾克也来了。孟夫人爱上了他，留他过夜。他杀死孟夫人，开着她的车逃走了。等到贾克再出现的时候，他已经换了身份，成了丹麦的老师，名叫贝朗克。他弃车坐火车往巴黎市区而来。 这时，离法国解放日戴高乐公开阅兵还有四十八小时。 警方查到了孟夫人的车，继而知道有三个人上了火车，其中一个是丹麦的老师。克劳火速赶往火车站，拦截贝朗克，但贾克已经坐出租车离开了火车站。贝朗克又一次从克劳的鼻子底下消失了。 离公开阅兵还有几个小时，克劳漫无目的地在人群中穿行，希望能找到贾克的线索。此时，一个拄着拐杖的瘸子向广场走来，他告诉卫兵自己就住在这里。卫兵只好放行。瘸子从容地走进一幢楼，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人时，他迅速扔掉拐杖，敲开一家居民的房门，杀死房东，然后，悠然地在窗台上架起了枪。 巧的是克劳正好巡岗来到这个放行卫兵的跟前，他问卫兵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卫兵把刚才有一个瘸子进楼的事向他作了汇报。直觉告诉克劳，这个瘸子一定就是杀手！他二话不说，火速率人冲上楼去，就在贾克已经瞄准戴高乐的脑袋即将扣动板机的那一刻，将贾克击毙。 戴高乐的阅兵仪式顺利进行。沉浸在欢呼声中的法国公众没有人知道，就在几分钟前，一颗子弹就要射向戴高乐，从此，法国将陷入混乱之中，历史的进程或许也将改变。幸好，这颗子弹的射出让一个叫克劳的人制止了。一场可能引起的骚乱复归于平静。其实，有多少个历史的重要关头，贾克和类似贾克的人正在制造现实的混乱和骚乱，而克劳和类似克劳的人却在维护着历史的平静，只不过我们不知道罢了。 ——选自金侬（张扬）电影选笔集《发烧碟中碟》，华东师大出版社出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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