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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去转街，忘带了手机，扫不了健康码，进不了店，只好坐在街边树下的长凳上等进店购物的老婆。 于是便认真地看着在人的间隙中，掠上掠下，追逐觅食的麻雀。 对于麻雀是熟悉的，是一生打交道最多的鸟类。 小时候在房檐下的洞里掏麻雀蛋，用弹弓打树上的麻雀，总干一些让麻雀痛恨的事情，只为那可怜的，没有几丝的麻雀肉。麻雀似乎也知道我们的想干什么，见了，远远地就飞开了。 现在的日子富裕了，加上动物动物保护意识的提高，再没有人会为了吃麻雀肉去找麻雀的麻烦。所以，现在的麻雀基本上不怕人了。 正在出神，感觉有东西落在头上，以为是下雨了， 抬头看见挂在城楼飞檐上的斜阳，和街上从容不迫的行人，没找到一点下雨的迹象。这才知道坏事了，一定是树上麻雀干的。若干年前在大学的校园里就遇到过一次，不过，那次的受害者不是我，这次却没躲过去。 春分刚过，中国槐的树叶刚刚发了稍许的芽，根本遮挡不住那只干了坏事的麻雀。我找到那只麻雀，它却静静地卧在枝头，对我的愤怒视而不见，也没有任何对随地大小便的不好意思。我很奇怪它的从容，就如同奇怪很多不羁的同类，在闹市干了与它同样的事而与它同样从容一样。 但麻雀毕竟只是麻雀，说难听一点，是禽兽而己，没有三观，不懂礼义廉耻，但人就不一样了，如果也干了与麻雀一样的事，还能如麻雀一样地淡定，那就真要佩服他脸皮的厚度了。于是我又远望了一下夕阳中的城墙，感觉比平时厚出了很多。 树上的麻雀我真的毫无办法，只能重新拿出鲁迅先生笔下的阿Q，为自脑门上的鸟屎自我解嘲一番。又用佛教所讲的因果，为今天“屎”到临头做一个麻雀报复的注解。有了阿Q精神，又有了佛教的因果，心情也就前所未有的释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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