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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慧日记|【055】养老院成为死亡重灾区

 泰荣林黑皮 2020-05-19

新冠病毒·美国大选·股市风暴

来自芝加哥的疫情报告【055】

作者天慧,80年代来美国留学,在芝加哥工作近30年,从事城市及流域规划,风险管理等工作。


2020年5月14号,周四,暴雨转晴
(美国时间)


昨天威斯康星州最高法院裁定,该州州长无权延长“居家令”,几小时之后,人们就纷纷涌进酒馆、理发店等商业场所。这些开门营业的场所还是比较谨慎,要求客人保持社交距离,有些店还限量出售平价口罩、手套等,还有些店设有门卫在门口检测体温,向客人手上喷清洁液等。

重获“自由”后涌进酒吧里的康州居民

今早,康州州长Evers又发表电视讲话,要州民注意安全。有些企业选择暂时不开门营业。

威斯康星州人口约582万,至今感染人数11280人,死亡434人,而且近一半是80岁以上的老人。这样的地区,有必要全部封闭2个多月吗?难怪人们那么高高兴兴去酒吧!

看来唇亡齿寒这个道理并不是中国人的专利。昨天威州最高院的裁决刚一公布,我们州长就紧张起来,毕竟是相邻的两个州。北边有个风吹,南边的草也会跟着动。目前,我们州已经有几起针对州长“居家令”的诉讼,但都是个人或企业提交的诉讼,只能从地方法院开始走程序,还没上诉到州最高院。

我们州长也是聪明人,虽然政治把戏也是不断耍着,但是到了关键时刻也懂得妥协。这不,一看见康州最高院否决了州长的延长“居家令”,我们州长没等本州的共和党发难,今天下午就马上宣布:伊州一些疫情较轻的地区可以进入第三阶段,即恢复阶段。在此阶段,新感染率、住院率和ICU护理率稳定或正在下降,一些制造业、办公室、零售、理发店和沙龙可以重新向公众开放,但需实施其他限制和安全预防措施,聚会限制在10人以下,居民应继续戴面罩,实行社交距离措施。

这么精明的州长,当然不会等到最高法院出来打脸。

芝城当然不会包含在先期开放的地区,只能是伊州最后开放的地区。但是,随着天气逐渐变暖,街上的行人车辆都多了许多。

草坪上悠闲的父子

湖滨日渐增多的车辆行人

今天,爱尔兰的一项新研究显示,维生素D缺乏可能与新冠肺炎的高死亡率有关。发表在《爱尔兰医学杂志》上的这份报告,分析了受新冠病毒严重影响国家的老年人的维生素D水平,发现包括意大利和西班牙在内的新冠死亡率较高地区的死亡者,体内维生素D水平偏低。挪威、芬兰和瑞典等国家虽然通常较少晒太阳,但实际上人体缺乏维生素D的比率较低,因此,新冠死亡率也较低,研究人员认为,这与这些国家地区的人民注重补充维生素D,或者注意强化富含维生素D的食物有关。因此得出结论,在其他地方“优化”维生素D水平也可能防止严重的新冠病毒并发症。

维生素D对骨骼和肌肉健康至关重要,在对抗抑郁症方面已显示效果颇佳,号称为“阳光维生素”。当人体暴露在阳光下时,皮肤会自然产生维生素D,也可以通过食用富含维生素D的食物(如鲑鱼、全蛋)以及VD补充剂来吸收。维生素D的缺乏在肤色深的人群中更为常见,会导致骨骼和脱发等问题,并可能损害免疫系统。

当然,这些日子,新的观点满天飞,新的反对观点也随之而来。流行病学家、范德比尔特大学传染病系教授威廉·沙夫纳博士认为:来自爱尔兰的研究很有希望,但并不能证明两者之间存在因果关系。他说:“这项研究是在5万英尺的高处进行的。”这些作者从许多国家的诊所收集数据,但是,我们还没有以前瞻性的方式对患者进行实际研究,因此,这是一个有趣的假设,但不是此时预防或治愈的途径。

其他学者也许更含蓄些。如布鲁金斯学会的研究员卡维塔·帕特尔博士对这项研究同样持谨慎态度。他认为:“没有理由相信维生素D和新冠死亡率有显著的联系。这对我来说在临床上没有意义。”然而,她并不认为维生素D在治疗呼吸道感染时没有任何好处。她说:“以前就曾有过补充维生素D在减少流感病毒影响方面的研究。”因此,她本人和她认识的许多医生,在大流行开始时就给家人和自己补充维生素D。虽然并不确定新冠病毒是否会像流感病毒一样,但她认为,至少不会有害。

伊州今天新增确诊病人达到3239,死亡138例,包括:30+ 5男,40+ 1女3男,50+ 4女13男,60+ 7女18男,70+ 5女17男,80+ 18女22男,90+ 20女3男,100+ 2女。80岁以上占47%。

病人遍布伊州102郡中的99郡。

伊州疫情:确诊87937人,死亡3928人,共检测512037人。

纽约州:确诊347734人,死亡27610人。

美国:确诊1417625人,死亡85798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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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5月15号,周五
(美国时间)

今天,新泽西一个家庭终于把一家老人院及其母公司告上法庭。这家公司有800多家老人院,分布于美国45个州,是全美长期看护行业最大的运营商之一。

这场疫情确实曝露了老年人护理系统的弱点,引发人们对长期护理机构人员配备水平的质疑,以及对与家庭成员沟通不畅的不满。对我来说,美国人对上一辈的态度,是我最不能认同的,也许是因为文化习俗的不同吧。像迈克,他是他母亲唯一的亲人,但是他继父去世后,他从来没想过把母亲接过来,哪怕在附近买个房子,也方便一些呀,甚至在附近找一家老人院也方便多了,至少还可以一周去看望一次。可是迈克和他母亲从来都没动过这个念头,他们母子关系还非常好,每天都通电话。真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当然,美国的老人也都相当独立。

三月份,我们州长签署“医疗豁免令”时我就预感到,州长这一招真的很高明。为所有的医院、老人院免除了后顾之忧。新泽西是美国疫情第二严重的州,仅次于纽约州,不知他们州长这次咋疏忽了,没有签发类似的行政令。

纽约州长更是老奸巨猾,在3月下旬混乱的日子里,当纽约面临新冠病毒灾难性爆发时,州长安德鲁·库莫的助手悄悄在纽约州最终预算法案第347页插入了一项规定。几天后,许多立法者在批准预算时,都没注意这一规定,但这项规定为养老院运营商——一个在危机中遭受重创的有影响力的行业——提供了不同寻常的法律保护。暗度陈仓,这一招耍得,即便是韩信再世恐怕也会赞叹:后生可畏。

纽约州的这项规定,让养老院免受许多诉讼,包括新冠病毒造成的死亡或疾病。几周后,纽约养老院的5300多名居民死于疫情。其亲属发现,由于这项规定,他们无法对养老院的经营者采取法律行动,不能指控养老院玩忽职守。

几位州议员收到许多选民的抱怨,指责养老院人手不足,条件恶劣,使得病毒失控,而养老院负责人对此视而不见。很多人据此呼吁废除该规定,但州长助手说,该规定并不是专门保护养老院,还保护医院和其他卫生保健设施。由于纽约州当时预计患者激增,官员们希望其他设施,包括疗养院,也能收治患者,并扩大床位容量。其目标是保护卫生保健工作者在紧急情况下免受诉讼。

自疫情大流行以来,目前美国至少有15个州,向疗养院和其他卫生保健设施提供某种形式的法律保护,包括我们伊州。这种豁免不包含故意或刑事不当行为或重大过失,但是包含人员短缺或防护装备短缺造成的伤害。由于新冠病毒肆虐疗养院,截至本周三,超过29100名养老院居民和工作人员丧生。全国各地的一些游说者开始活动,要求豁免有关的法律诉讼。

我说我们州长英明,并不等于赞同养老院对待老人的做法。但是在疫情大爆发的情况下,其严重性已经远远超过养老院的处理能力,不幸事件发生也是必然的。如果没有这项法令的保护,医疗机构和养老院被迫自我保护,最终受苦的还是普罗大众。

伊州今天新增确诊病人达到2432,死亡130例,包括:10+ 1男,30+ 2男,40+ 3女5男,50+ 1女8男,60+ 9女10男,70+ 13女12男,80+ 32女15男,90+ 12女6男,100+ 1女。90岁以上占15%,80岁以占51%。

病人遍布伊州102郡中的99个郡。

伊州疫情:确诊90369人,死亡4058人,共检测538602人。

纽约州:确诊350951人,死亡27755人。

美国:确诊1449825人,死亡87385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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