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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 阿·阿达莫夫 莫斯科市柠檬酸厂门口发生了一起严重车祸，门卫西罗京大爷被载货汽车当场撞死，另一个女门卫热尼娅也被撞成重伤，送往医院紧急抢救，民警很快赶到现 场，卡车已经逃离。 据大门附近的目击者反映卡车出场时没有熄火，在门卫上去检查时不知怎么的汽车竟正面撞了两位门卫，肇事者看都不看便飞快开走了，调查人员去了工厂会 计室，查看这辆前来装运十吨柠檬酸的卡车的提货单，上面有车牌号、提货人姓名、身份证号码等等。 这辆吉尔——133型载重货车来自一千米以外的日托米尔州，提货单位是当地的糖果点心厂，提货人是安德烈·亚历山德罗维奇·鲍里索夫，警方马上向市区各 出入口的检查站发出通令，拦截这辆货车并拘留肇事司机。 然而一夜过去这辆货车竟然没有露面，肇事者也不见踪影，这起奇异的车祸被编入当天的案件报道中，破案事宜转到了莫斯科市刑事侦查局，局长非常重视这 个案件，在案发第二天早晨的紧急碰头会上命令维塔利·洛谢夫上尉带着自己的工作小组迅速侦破。 洛谢夫向各检查站查问，他们答复说没有发现这辆肇事卡车，而交警总队传来了意外的消息：这辆肇事卡车的牌照是假冒的，提货人的姓名、身份证、委托书 也是假冒的，真正的安德烈·亚历山德罗维奇·鲍里索夫已是七十多岁的老头，正患病住在医院里。 这就是说提货本身就是一个诈骗案再加上车祸造成人命案成了双重刑事案件，洛谢夫和他的老搭档奥特卡连科上尉立刻出动直奔柠檬酸厂，这两个年轻人相貌 、性格完全不同，洛谢夫穿着时髦的皮夹克，梳着英俊的大背头，整天乐呵呵的。 奥特卡连科则是一套灰西服，剪平头，表情冷漠，一本正经，人如其貌，他俩的工作作风也不一样，不过两人到能互相取长补短，亲密合作，洛谢夫、奥特卡 连科察看了肇事现场，发现大门一侧的门柱已被撞破，可见卡车本身也一定有了损伤。 他们又找了经手发货的女会计玛加丽塔，这是个十分漂亮而又爱慕虚荣的年轻女人，看得出她对工作马虎，不认真，尽管她自己也记得提货人是个年轻人，但 对身份证上表明为“79岁”竟然没有留意。 要不然根本就不可能发货，也就没有车祸事故了，他们去医院探望了正在治疗的热尼娅，据她说西罗京大爷是个十分仔细而且严厉的老头，他爱挑剔，眼睛特 别好使，有时工人出入证上的相片掉了在掏出来晃一晃的过程中也会被他发现，然后揪住不放。 昨天大爷上去检查卡车，对方把证件亮出来时不知怎么的他喊叫着要司机下来，就在这一刹那卡车突然加大油门迎面压来，西罗京大爷躲避不及，马上被撞倒 ，当时她闪到门柱边才算死里逃生，她认为卡车是有意撞人。 洛谢夫突然悟出西罗京老头在汽车出厂时以特有的敏锐目光发现了疑问，便要司机、提货人下车，以便仔细核对，心虚而歹毒的盗窃犯便故意撞死门卫，夺路 逃窜，他们竟敢这样做，简直是发疯的野兽！ 想到这里他气愤记录了，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搭档，奥特卡连科同意他的分析，说道：“我们去找那两个匪徒吧”，洛谢夫的小组里还有女中尉列娜、新来的 小青年乌索利采夫等，局里临时让反盗和投机倒把分局的埃季克参加一起破案。 埃季克带来了很有价值的情况：盗窃大量的工业原料在本市已经不是首例，前不久针织外衣联合工厂也被盗窃了五吨半棉纱，手法也和这次相同，他核对了两 张委托书，觉得上面的签名都出自同一人之手。 只不过上次的棉纱盗窃案不像这次当场撞死门卫，而是时隔四个多月后查账时才发现的，那个案件至今没有进展，看来上级期望他们这次能一举两得呢，洛谢 夫召集小组成员进行研究，如何下手破案。 第一步是要追寻那辆卡车，第二步是查找盗窃犯的踪迹，在莫斯科这样的超级大都市里车辆有近百万，要找一辆随时在更换假牌照的卡车并不是一件易事，但 是因为汽车本身有了破损，需要修补后才能混过检查站，所以估计目前还没出城，可能在市内努力找到。 他们发动了全市交通民警和地区的户籍民警配合调查，洛谢夫再次去柠檬酸厂找女会计玛加丽塔，让她回忆和提供取货人的情况以及其他有用的线索，玛加丽 塔回忆说冒名顶替的取货人显然不是外地人。 从穿着到谈吐都是地道的莫斯科人，他当时和女会计有说有笑的，表示请她到某个剧院去看戏，又说要介绍她到“小白桦”侨汇商店开后门买进口服装，他说 自己认识这两个单位的管理员。 尤其是侨汇商店，他提到了管理员的名字叫尼娜，还说过只要告诉她“是季马让我来的”，她就会热情接待的，玛加丽塔也谈到她的男友谢瓦，这个三十岁左 右的男人对她十分殷勤，两人几乎无话不谈，而且时常谈论工厂的情况。 洛谢夫让列娜去了“小白桦”商店，果然发现有个名叫尼娜的胖女人，年龄不大，但交际广泛，非常老练，当列娜有意用“是季马让我来的”那句话搭讪时， 她却显得有些慌乱，马上表示听不懂这话，也不认识什么“季马”。 洛谢夫自己去调查谢瓦，发现他行踪很神秘，还有针织厂女会计薇拉卡等，洛谢夫把柠檬酸厂、纺织厂的两个女会计、两件案子与谢瓦联系在一起，觉得此人 需要重视，乌索利采夫奉命去追查那个剧院的青年管理员。 经过七拐八绕终于找到已经到工厂俱乐部任导演的科缅科夫，不过他在圆滑的科缅科夫那里什么也没了解到，他汇报时为了表明自己的成果，肯定了科缅科夫 态度坦率，并不认识所谓的“季马”。 与此同时肇事卡车在案发第三天早晨被找到，原来藏在一个菜市场边的院子里，而且是在堆得小山般的木箱、硬纸箱的后面，所以一时很难发现，上面的货物 已经搬空，显然罪犯另外换车，把盗窃所得的柠檬酸运走了。 奥特卡连科追查着这条线索，找到了曾经帮助搬运柠檬酸的几个青年，正在打算寻找菜市场经理瓦列里时发现“小白桦”商店管理员尼娜也来找他，而玛加丽 塔与谢瓦的相识也是通过这个瓦列里，可见这些人中间有一张网。 等到破案小组成员一汇齐，一条新的线索显露出来了：列娜从一个多嘴多舌的女理发师莉帕那儿了解到，瓦列里是尼娜以前的男友，现在尼娜找上了一个年岁 不小但很有风度的列夫。 莉帕昨晚去看尼娜时瓦列里正在她那里，对她威胁说：“我要把你送进监狱去，还有你那个亲爱的”，洛谢夫特别向大家介绍了那个谢瓦，他亲自装成治安民 警，乘谢瓦母亲一人在家时进了他的屋子，看到了一摞还没有填完的委托书。 奥特卡连科证实瓦列里至少参与了肇事卡车的藏匿和十吨柠檬酸的倒腾，因为只有他喜欢抽的外地“格”牌香烟烟头，和肇事卡车司机、提货人的烟头一起留 在那辆车的驾驶室里。 埃季克提供与莫斯科州交界的一些集体农庄办着一些小厂，他们往往用不正当的手法搞来原料生产产品，从中牟取利润，其中有用柠檬酸生产食品的，可能有 利亚柳什基等三十个村庄。 利亚柳什基的小工厂规模稍大，有可能吃下十吨柠檬酸，看来侦破工作有了进展，大家显得信心十足，其他人由奥特卡连科指挥，在市内分头监视好摸清谢瓦 、瓦列里、尼娜，还有什么“季马”、列夫的情况。 洛谢夫穿便服赶到莫斯科几百公里外的利亚柳什基村装作寻访部队老战友，在当地村民家住了两夜，村里确实有个小糖果厂，厂里经常深更半夜接待客人，显 得有些神秘。 负责人对陌生人嘴紧的很，一点也不肯透露什么，幸亏这里的国家汽车检查局主任监察员片金中尉，十分正直、坚强，他在洛谢夫表明身份和任务后立刻积极 协助调查。 在洛谢夫到达后的第二天他发现有一辆小轿车进了小糖果厂，载着的两个人很像莫斯科刑侦局通报全国的罪犯，叫斯莫亚科夫、沙宁，洛谢夫听了片金的汇报 后便通过他组织区派出所民警打算当晚拘捕罪犯。 没想到傍晚时这辆小轿车匆匆离开了利亚柳什基村，上尉当机立断坐上片金的私人摩托车便去追赶，小轿车是朝莫斯科方向开的，洛谢夫通过途中的国家汽车 检查站向前方通报消息，并与莫斯科刑侦局接上了头。 本来是可以两面夹攻，把那两个家伙一下子逮捕起来，可是当轿车一到莫斯科市郊时突然离开了公路干道，拐向了一个小镇，洛谢夫和片金坐着摩托远远地监 视着，，发现他们是接两个姑娘，然后直奔附近的一个避暑区而去。 这一着把洛谢夫的围捕计划打乱了，他只好继续跟踪，直到小轿车开进一栋别墅，话分两头在莫斯科那个“小白桦”商店的尼娜竟通过女理发师莉帕主动与列 娜交起朋友来。 当然列娜没有暴露自己是刑侦局工作人员的真实身份，而尼娜也仍然不说自己认识什么“季马”，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尼娜这晚邀请列娜去郊外参加她的生日 晚会，奥特卡连科同意列娜参加，以便实地侦察。 但是他指示乌索利采夫装成列娜的男友陪同前往，哪里知道由于列娜乌索利采夫分别乘坐两辆轿车，乌索利采夫中途被他那辆车上的谢瓦骗下车甩掉了，等到 乌索利采夫赶回刑侦局已不知列娜的去向。 列娜是被骗往避暑区的，当她发现乌索利采夫被甩后心情不免紧张起来，尤其是她看到谢瓦、列夫、瓦列里等一批可疑分子，眼下都聚集在这里，他们在这里 吃喝玩乐，恐怕还不是主要目的，骗她来也一定是另有企图。 果然这帮家伙包括尼娜等人用话语试探打听她的真实身份，列娜沉着地一一应付过去，她一直自称是一家大饭店的会计，现在也不改口，谢瓦果然别有用心， 他在喝得醉醺醺后借口要列娜扶他到另一间房间休息，打算侮辱列娜。 原来他还准备用这一着达到控制大饭店女会计的目的，以便进一步把黑手伸向大饭店，幸亏列娜在警官学校学习时学会了擒拿格斗术，虽然身单力薄，总算抵 御住了大个子谢瓦的暴行，还用挺厉害的劈掌狠狠砍痛了谢瓦的左下巴，使他不得不逃出房间，把列娜反锁在房间内。 这一夜正是洛谢夫追踪斯莫亚科夫、沙宁来到避暑别墅的时候，这两个家伙也是带着姑娘来到此地参加聚会的，在斯莫亚科夫、沙宁进入别墅后洛谢夫、片金 停好摩托，悄悄进入别墅，找到了别墅负责人沃瓦，向他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沃瓦正对谢瓦企图侮辱列娜的事情不满，当下便向来自莫斯科刑侦局的洛谢夫上尉报告了这件事，洛谢夫听到了列娜的名字大吃一惊，他满怀狐疑，先随沃瓦 去看被反锁在小屋的小姑娘。 里外一搭话果然是战友！于是找到斧子，把门劈开，先救出列娜，这时他顾不得问清来龙去脉，只简单问了她是否受了委屈，对手是谁等等，然后让她避到一 边，自己准备和片金先捕捉斯莫亚科夫、沙宁。 他让沃瓦通知斯莫亚科夫、沙宁出来锁小汽车的门，这两个家伙果然跑了出来，洛谢夫在黑暗中间向头一个的腰间狠狠一拳，那人应声倒地，但片金打的不顺 利，没有打中第二个家伙的要害处，自己反而被打了个趔趄。 等到洛谢夫转过来，要用手枪柄打那人的后脑勺时只听得片金惨叫了一声，同时一个黑影窜了出去，原来片金被那人用匕首刺伤了，洛谢夫顾不得去追那人， 先捆住被打到的沙宁，接着叫出沃瓦，关照一番后便和列娜驾驶沙宁他们的轿车把片金送往医院。 第二天经过审讯沙宁交代说自己就是那个冒充提货人的“季马”，逃跑的家伙就是歹毒司机斯莫亚科夫，他们只是整个盗窃团伙 的两个小喽啰，列夫是集团头 子，谢瓦是专门物色盗窃对象、伪造委托书，尼娜、瓦列里时集团的成员。 情况已明，该收网了，于是刑侦局长调兵遣将，同时出动，再说列夫这一帮罪犯还以为昨晚季马、斯莫亚科夫是先行离开的，只是对列娜反应如何有点担心， 第二天一早正想让尼娜出马打探情况。 奥特卡连科带人去捉拿谢瓦，洛谢夫去拘捕瓦列里，因为还不知道列夫的住所，洛谢夫对瓦列里政策攻心，让他交代出来，以求取从宽处理，这个死硬分子竟 顽抗到底，怎么也不肯说。 于是洛谢夫对他的居室、身上进行了彻底搜查，终于在瓦列里的记事本里发现一张记着通讯地址和电话号码的小字条，那就是尼娜、列夫的秘密住处，15分钟 后洛谢夫率领几名侦查员敲开了一家大宾馆的318房间。 还没等列夫反应过来就抓住了他的右手，死死地扭在背后，这个家伙曾经当过军人，也能来上几下，洛谢夫已了解到这一点，先下手为强，逮住了这个凶恶的 盗窃集团头子，尼娜也束手就擒。 只有逮捕歹毒司机斯莫亚科夫的时候费了一点手脚，这家伙自从那夜逃跑后竟流窜到了几千公里之外的雅尔塔，奥特卡连科在得到举报后乘飞机赶到那里，在 当地刑侦局人员配合下活捉这个罪犯。 这样发生车祸的案件终于彻底查清，并顺藤摸瓜，铲除了一个危害国家、人民利益的大盗窃集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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